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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丝”一词在“高富帅”之后相继在帝吧诞生。</p>
而此时，大帝还未护球如亨利…</p>
就像每一代，都会被前辈说是垮掉的一代，此时的80后已经开始陆陆续续踏上社会。</p>
国家取消分配，房价开始疯涨，互联网浪潮近在眼前，月光族成为常态，在迷茫中前行…</p>
社会还未对这一越来越多，并且日后会生生不息的青年群体作出定位，直到后来出现了屌丝一词。</p>
《长空》中姜纹扮演的老蔡是中年落魄油腻男的代表，而另一个男主小林，在李怀看来，就是一标准的屌丝。</p>
屌丝该怎么演？</p>
非要邋里邋遢，维维诺诺，兜里没钱才能算是一屌丝吗？</p>
肯定不是！</p>
李怀开始回想前世的自己，回想那些后来成年的九零后、零零后，最终模模糊糊把握到一点。</p>
那就是：阿 q的精神胜利法。</p>
物质上的绝望，生存上的困境。</p>
那简单，精神来安慰，不管旁人怎么看，我觉得我牛逼，你们都不行…</p>
……</p>
CY区一栋写字楼。</p>
经过沟通后，老姜租了整整一层来作为《长空》都市部分的拍摄地之一。</p>
化妆间内，李怀正看着镜子和造型师做着沟通。</p>
“王姐，发型不要太整齐，最好带点儿马桶台那种风格。”</p>
“这衣服不行，嗯…这样，让人去秀水街给我买一身，要看起来像假名牌…”</p>
拾掇了一番后，李怀看着镜中的自己。</p>
像是刚进入职场不久的大学生，稍微含背驮腰，又带上一幅黑框眼镜后，终于有了一点儿感觉。</p>
一名场记推门走了进来，“李总，导演问您好了没。”</p>
“好嘞。”</p>
李怀随手提起一个跨肩包背上走了出去。</p>
外面是一个办公室的景，半圆形的滑轨绕了一圈，有三个机位。</p>
老姜1:1复制了一间京城电视台的办公室，除去几名重要配角，群演都找了记者朋友帮忙。</p>
他此刻正在指挥走位，并讲解注意事项。</p>
第一场就是办公室的群戏，对李怀而言相对简单，主要是看老姜。</p>
当然，几名配角也都是好演员，冯远真和何兵台词最多，李怀还请了程晓庆和章李宪客串，达康书记演台里的领导。</p>
副导演一声 action，办公室里顿时忙碌起来，有人打电话、有人埋头写稿、还有人提着相机往外走…</p>
姜纹出场了，端着保温杯，晃晃悠悠到饮水机前接开水。</p>
在旁观看的李怀顿时眼睛一亮，老姜此时的状态真的很有趣。</p>
他准备这个角色时特意增重了20斤，每天狂吃，坐在椅子上不动弹，已经有了小肚子和圆下巴。</p>
再加上特意修剪的地中海发型和懒散的眼神，活脱脱一个办公室老油条。</p>
这时，一旁桌子上的冯远真写完稿件，伸了个懒腰，“呦，老蔡，回来了。”</p>
“嗯…”</p>
姜纹点了点头，一边拧水瓶盖，一边坐到了自己的桌子上。</p>
一旁椅子上正咬着笔，耷拉着二郎腿玩儿手机的何兵笑了笑，</p>
“你也不看看是谁，要说跟踪采访女明星，咱台里，我就只服老蔡。”</p>
这是剧情的设置，老蔡在台里混的久，有些事经验丰富，但上升无望总是混日子，也得不到同事的尊重。</p>
姜纹看似无所谓的跟着笑了笑。</p>
笑是表明自己不在意，不搭话则是表明听出了其中的嘲讽。</p>
冯远真搓着下巴，“你说这人真有意思，对外宣扬着模范夫妻好几年，谁想到能偷偷给老公带个绿帽子。”</p>
何兵嗤笑，“哎呦，快算了吧，都是在演戏。”</p>
“哎对了，前天还看了个文章，说着女人出轨呀，是有征兆的。”</p>
“怎么说？”</p>
“一是变得爱打扮，却又不问你好不好看，别说，肯定是给其他男的看。”</p>
“二嘛，就是突然对你好了起来。”</p>
“为什么？”</p>
“愧疚呗…”</p>
一旁的老姜听着两人谈话，顿时心烦意乱，心不在焉的点了根烟，却又一不小心掉在桌子上。</p>
眼睛失神的看着前方，顺手拿起嘴巴怼在烟头上…</p>
“哎呦，我艹！”</p>
“卡…”</p>
副导演适时喊了停。</p>
老姜一边漱口一边去看回放，李怀笑着拍手同时心里佩服，这人居然真的把烟头往嘴里放。</p>
随后的场次都很通畅，李怀和姜纹只有唯一的一场对手戏：</p>
姜纹作为职场老油条指挥李怀送文件，李怀点着头答应，转头就是无声的咒骂。</p>
这场戏废了好大劲，不过来了十几条后，终于达到了老姜的要求。</p>
两人在电视台的交集并不多，因此在办公室的戏份结束后，就是各自的生活片段：</p>
老姜半夜回到家中，妻子和儿子都不在，一个人冷清清的坐在沙发上低头捂着脸…</p>
李怀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吹牛逼说记者的待遇怎么怎么好，快结束时假装接电话有紧急采访，跑路逃单…</p>
老姜的儿子把人打了，在医院面对别人的家长苦苦解释，面对高额赔偿钱不够，顺着电话簿挨个借钱，一次次遭到拒绝…</p>
李怀在地下室一边吃着泡面，一边咒骂着在网上发泄负能量，跟父母打电话，笑着说过的挺好…</p>
……</p>
在拍摄过程中，风声谣言越传越邪乎，到最后甚至还有人说他要被弄进去了。</p>
遇到的麻烦是全方位的，不仅没有公司愿意合作，就连一些剧组都不敢接受星海的投资。</p>
好的一点是《暗算》即《亮剑》后，又是火爆一时，二轮播放权和后续的一些版权收获了2000多万。</p>
光线搞了一个电视剧风云盛典，去年就吆喝着《武林外传》会获得年度风云剧，小妖精也会捧得最佳新人演员，但马上就要举办，也没见发来邀请通告。</p>
估计是没戏了。</p>
老李知道这些事后，担惊受怕好一阵子，李怀也彻底没了心情再玩儿下去。</p>
他开始从公司逐步撤出资金，进行一些投资。</p>
金融证券市场根本不懂，也见多了各种大忽悠，所以大部分都投资了最稳妥的房产。</p>
当然，这些事根本没人会注意，就连《长空》剧组也变得无人问津。</p>
老姜原本还弄了些保安预防记者乱闯，结果发现是做无用功。</p>
原因是，超女来了…</p>
“你们这帮家伙，都癔症了吗！”</p>
老姜在片场发着火，原因是灯光组和美术组打群架。</p>
无关其他，只是“玉米”和“笔心”之间因口角引发的争斗升级。</p>
“几个小女孩唱歌有什么意思，都疯了！”老姜一边抱怨，一边宣布新的纪律：禁止在片场谈论超级女声。</p>
李怀看着一塌糊涂的现场，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最后几场戏，还得再拖两天。</p>
驱车回家，沿街的路上经常能见到超级女生的海报，大街小巷的音响全部被她们统治，还有学生在街上发传单…</p>
“想唱就唱，要唱的响亮…”</p>
“普通人的选秀…”</p>
“中性美…”</p>
“海豚音…”</p>
“柯南毒舌组合…”</p>
谁也没想到，国人会对这场选秀呈现出这样恐怖的热情，听说胖子韩鹏那货都已经干进去500多块钱的电话卡。</p>
移动运营商…发了！</p>
回到四合院，立刻就闻到羊肉汤的香味。</p>
李怀连忙钻进厨房，“爸，这汤不错啊，让它熬着就行了，您一直坐在这儿干嘛？”</p>
老李一脸的苦闷，“这家没法待了…”</p>
“怎么了？”李怀好奇。</p>
老李没说话，只是用下巴努了努客厅方向。</p>
李怀顿是心中了悟。</p>
来到客厅，果然，电视上正在放着超级女声，小林阿姨和小妖精正一边盯着电视一边发着短信。</p>
看到李怀后，小妖精一声欢呼，“老公，你回来了，快给黄雅丽投票！”</p>
小林阿姨张了张嘴，“这次该给春春投了吧？”</p>
“阿姨，雅丽是创作型才女，我们要多支持。”</p>
“可是春春也不错呀。”</p>
“黄雅丽！”</p>
“李宇春！”</p>
“黄雅丽！”</p>
“李宇春！”</p>
李怀突然举手高喊：</p>
“张靓颖！”</p>
两道惊悚的目光顿时射了过来。</p>
李怀一缩，“我也就说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