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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楼上糖果的哭声,楼下打牌的谭骥炎表情一怔,何鸣该不会是在欺负糖果吧?要是其他人,谭骥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推测,可是何鸣那诡谲不定的性子说不定真的能干出欺负糖果的事儿来,“关曜,替我打一下。”
“二哥,算了,等你下来我们再继续,这一牌就算了吧。”谭景御快速的开口,一旁沈慕也是连声附和着,谭骥炎这牌风太顺,这一牌如果胡了其他三家真的会输的一干二净,估计能剩下一条内裤就不错了。
站起身来的谭骥炎冷眼扫过乐颠颠的想要推掉牌重新来的谭景御和沈慕,不得不说谭骥炎平日里积威太深,一眼扫过,谭景御和沈慕刚伸出去的手又慢悠悠的收了回来,在心里暗恼谭骥炎如今这气势真的够吓人的。
楼上糖果哭声越大越大,越来越凄惨,和平日里扯着嗓子干嚎完全不同,这一次听起来似乎是真的受委屈了,谭骥炎快步的向着楼上走了去,关曜坐下来接替谭骥炎的牌,结果一看谭骥炎走了,哗啦一声,顾凛墨已经将眼前的麻将给推倒了。
“重来重来啊。”谭景御敬佩的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顾凛墨,果真是够腹黑阴险啊,二哥这前脚刚走,顾凛墨后脚就推了牌。
“谭骥炎这位置顺,关曜你来肯定也是大杀三方。”沈慕也是殷勤的笑着,和谭景御对视一眼,两个人笑的格外阴险,估计是想要合作让关曜将之前谭骥炎赢得钱再给吐出来。
房间里,何鸣皱着眉头恼火的看着闭着眼睛嚎哭的糖果,只可惜若是其他人只怕会忌惮何鸣冷脸阴怒的模样,只可惜糖果依旧闭着眼,扯着嗓子哭,泪水滚滚的从眼眶里落下流到了耳朵里,让糖果更难受的嚎着。
“别哭了。”何鸣开口,拍了拍糖果的哭的上下起伏的小胸脯,可是对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小婴儿,不管你是哄也好怒也好,她根本不会懂就只会哭。
“哇哇!”糖果哭的口水鼻涕都流出来了,糊满了肥嘟嘟的小脸,原本粉嫩可爱的小丫头一旦哭起来依旧是让人头痛不已。
谭骥炎推开门就看见婴儿床边何鸣手足无措的看着嚎哭的糖果,而睡醒了有力气的糖果哇哇的哭着,哭的太狠,看到谭骥炎这个准爸爸之后,糖果泪水蒙蒙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红了眼眶,鼻头也是红通通的,包子手向着谭骥炎伸了过去。
“不哭了。”谭骥炎熟练的拿过一旁的手帕给糖果将惨兮兮的小脸给擦干净了,然后大手托起糖果的腰,将已经脏掉的尿不湿给拿了下来,糖果舒服的张着粉嫩的小嘴巴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哪里还有刚刚满脸鼻涕泪水的惨样。
谭骥炎从浴室接了温水,将毛巾挤干,温热的毛巾轻柔的给糖果将小屁屁和腿间都擦了一遍,然后扑上了爽身粉,被伺候的舒服了糖果毫不吝啬的投给谭骥炎一个大大的笑容。
谭骥炎给糖果穿衣服的时候,糖果乖巧的趴在谭骥炎的怀抱里,粉嫩嫩的小嘴巴吧唧一口亲在谭骥炎的峻脸上,糊了他一脸的口水,而谭骥炎那原本冷峻冰寒的脸庞也在瞬间柔软下来。
“依依呀呀。”糖果乖巧的任由谭骥炎给穿衣服,黑黑的大眼睛到处张望着,胖乎乎的小身体在谭骥炎的怀抱里扭动着,找不到童瞳之后,糖果皱着小眉头,依依呀呀的对着谭骥炎喊着,妈妈去哪里了。
“小瞳出门去了。”谭骥炎动作不减慢的给糖果套上过年的新衣服,这还是谭老爷子亲自在商场给挑选的,谭骥炎这边三个孩子,还有谭战的孩子每个人都从头到尾的挑了一套,糖果是大红色的小棉袄,柔软的棉质布料,富有名族风情的花纹,喜庆的让糖果看起来好像是年画里的小童女。
“嗷嗷!”糖果不满的又咿呀了两句,小脸不高兴的嘟了起来,妈妈出门竟然不带糖果!
“你睡着了,一会就回来了。”谭骥炎看着糖果这小模样,手指在她在小鼻尖上轻掐了一下,糖果也知道自己睡着了是不可能跟着童瞳出门了,又恢复了安静。
“她能听懂?”何鸣看着不再吵闹的糖果,好奇的问着谭骥炎,刚刚还扯着嗓子使劲哭,哭的何鸣都无力了恨不能直接捂住糖果的嘴巴,要不将她给敲晕过去。
可是这会糖果在谭骥炎的怀抱里却如此的乖巧懂事,听谭骥炎解释之后也不吵闹了,乖乖的让谭骥炎给穿衣服,才睡醒又哭了一通的糖果,红扑扑着小脸,白里透红的娇嫩肌肤,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生辉,表情又是乖巧可爱,让何鸣也不得不感叹糖果这小丫头片子长大了肯定是一个美人。
“嗷嗷!”坏人!糖果对上何鸣的脸之后,立刻气愤的瞪大一双眼睛,嗷嗷叫着,板着小脸,没有忘记刚刚自己哭了这么久,坏人不但没有哄糖果,还戳糖果的脸!
嗷嗷两声之后,糖果一扭头直接将小脸趴在谭骥炎的脖子处,看都不看何鸣一眼,直接无视何鸣的存在,这让糖果都怀疑糖果这丫头真的只有三个多月大?
可惜何鸣这会再怎么逗糖果,糖果连个眼神都不给何鸣,而也难得何鸣屈尊降贵的逗弄一个小婴儿,当然何鸣也是有恃无恐,毕竟谭骥炎这个准爸爸在,真给弄哭了,也不用他来哄。
糖果衣服上都别了一块手帕,这么大的孩子总是会流口水,纸巾擦对皮肤不好,而且纸巾上多少有化学成分,所以糖果用的都是棉质的手帕,这会何鸣将糖果棉袄的手帕给拿走了,在糖果面前晃了晃逗弄着糖果,一般孩子会因为何鸣的动作而目光左右转动,当然何鸣认为以糖果这丫头的聪明劲她肯定是想要将自己的手帕给抢回来了。
可惜糖果就这么软软的趴在谭骥炎的肩膀上,看都不看何鸣一眼,何鸣不泄气,又拨弄着婴儿床上悬挂的小玩具,手一拨,玩具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白痴!糖果掀了一下眼皮,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何鸣,依旧趴在谭骥炎身上,对于不在乎的人彻底贯彻着无视到底的方针。
“你女儿这是鄙视我?”何鸣也不犯傻了,若是其他孩子,何鸣会认为这孩子比较傻,反应慢,所以不管自己怎么逗弄都没有反应,但是看糖果之前那嚎哭的劲,再看着她刚刚看自己的那眼神,何鸣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真的逆天了,她绝对是在鄙视自己无视自己。
“你果真闲的太无聊。”谭骥炎将穿好衣服的糖果放在了大床上,然后给糖果收拾她的婴儿床,看着谭骥炎背对着,何鸣快速的将原本平躺的糖果给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床上,这样的动作一般孩子都不喜欢,脸朝下的趴着,看不到其他东西,婴儿都会比较着急,然后就会哭。
可惜糖果被翻个身之后,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也没有向谭骥炎这个准爸爸求救,也没有向何鸣屈服,反而打了个哈欠,眨巴着大眼睛,才睡醒的也没有瞌睡了,而且肚子饿了要喝奶奶,喝过奶之后再睡吧。
何鸣等了半晌见糖果没反应,也担心这样趴的姿势会造成糖果呼吸不顺畅,不得不又将糖果给翻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糖果,挑衅的笑着,这孩子怎么聪明,肯定会明白。
爸爸从什么地方认识这么白痴的人!糖果看着天花板,决定以后要离何鸣远一点,白痴说不定会传染,而谭骥炎做好善后之后,就看见如此张狂的何鸣第一次脸上满是挫败的表情。
“孩子都这么聪明?”跟在谭骥炎身后下楼,何鸣好奇的问着谭骥炎,他没有看过什么孩子,更没有和孩子相处过,但是何鸣记得曾经看过一个四岁的孩子,那哭起来简直是魔音灌耳,无理取闹,说不通,父母又溺爱舍不得打,让何鸣对孩子是深恶痛绝的。
可是看着糖果却是一身的灵气,而且谭宸和谭亦两个孩子也是懂事又聪明,尤其是看到谭宸那孩子的身手,组装枪支的速度,连何鸣都感觉孩子如果真的这么懂事的话,有个孩子也不错。
叶谨之性子温和,小时候就娇惯保护着自己,他肯定喜欢孩子的,而且之前在香山大宅,只要谭亦一开口说话,谭老爷子那火爆的脾气都忍下来了,何鸣已经开始想如果自己能弄两个孩子,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叶谨之的,说不定叶谨之心头一软就回来了,而且和孩子有感情的话,叶谨之就有了羁绊,就不可能走的那么决绝。
“这是我家糖果。”谭骥炎得意的回了一句,看向怀抱里的糖果那深邃的黑眸里满是宠爱,其他人家的孩子可没有糖果这么聪明这么乖巧,尤其一想到球球,那小屁孩都五岁了,根本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小祸害,哪有糖果这么懂事。
何鸣瞄了一眼得意的谭骥炎,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之前谭骥炎不管在政界混的如何风生水起,也不见这个男人有几分骄傲和自得,可是偏偏在说起自己宝贝女儿的时候,那表情,那眼神,分明就是骄傲的不得了。
楼下客厅里几个男人依旧在打麻将打的火热,边打边吵,烟雾缭绕的,谭景御和沈慕直接掐起架来,不像是在打麻将倒是像是在打架。
“一身烟味不要抱糖果。”谭骥炎直接侧过身将怀抱里的糖果放在婴儿车里,估计是沐放也嫌弃谭景御太会闹腾,所以打发谭景御来抱糖果给谭骥炎帮把手,哪里知道谭骥炎还嫌弃谭景御一身的香烟味。
“嗷嗷!”不但谭骥炎这个准爸爸嫌弃,糖果也是嫌弃谭景御这个小叔,小鼻子嗅了嗅之后,然后直接一个扭头,小叔臭死了!
“这丫头成精了,像我小时候。”谭景御挫败的直瞪眼,不过还是洋洋得意的在何鸣面前夸赞糖果,糖果这性子绝对不像童瞳,当然也不想谭骥炎,可惜糖果臭屁臭屁的就不看谭景御一眼。
何鸣斜着眼看了一眼自卖自夸的谭景御,又看了一眼小厅里打牌的沐放,“你怎么将沐放给弄到手的。”在何鸣看来沐放那也不是好脾气的主,虽然香山大宅对谭老爷子和谭父很尊重,但是面对谭景御的时候,沐放那也是一句话不高兴就踹过去一脚,傲娇的很,何鸣怎么看都感觉还是叶谨之最好,温润如玉,君子端方,哪有沐放这样妖孽邪魅。
“你这是求而不得?所以变得阴晴不定,疯名远播?”谭景御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坐到了何鸣身边,手贱的搭在了何鸣的肩膀上,说起自己和沐放的过去,当然谭景御也和何鸣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想看看不凑着脸搭理糖果,糖果这丫头会不会看过来。
糖果果真如同谭景御预料的那样好奇的转过头看了过来,让谭景御和何鸣得意起来,小丫头再聪明和他们两个大BOSS一比,那段数可是差不多了。
“嗷嗷!依依呀呀!”就在这时,糖果突然扯着嗓子嚎了起来,让正在厨房里泡牛奶的谭骥炎直接吼了一嗓子,“谭景御!”
“谭景御,你又欺负糖果!”正打牌的沐放也直接放下牌过来了,对于谭景御这个小叔总是喜欢逗弄孩子的恶习沐放也是知道的,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挫败。
客厅里,谭景御的手还亲密的搭在何鸣身上,两个人正狼狈为奸的逗糖果,丝毫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姿势太过于亲密,而糖果突然这一嗓子,谭景御和何鸣也吓了一跳,要知道糖果可是经常目中无人的,这会突然就嗷嗷叫的嚎一嗓子,不留神还真被吓着了。
沐放一愣,虽然平日里都知道谭景御没个正经,而且总喜欢黏着沐放,非得让人看的出他们之间关系的亲密,为此沐放没少掐谭景御的腰,可是此刻突然看着谭景御亲密的揽着何鸣的肩膀,沐放心里头咯噔了一下,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
“看不出你们关系还挺好的。”双手环着胸口,沐放邪魅的勾着薄唇笑着,狭长的桃花眼里带着流光溢彩的魅惑。
“什么?”谭景御还没听懂,顺着沐放的目光一看,妈呀,自己怎么和何鸣这个疯子勾肩搭背呢?谭景御嫌恶的收回手,屁股蹭的一下向着旁边快速的挪动了一尺多远,皮厚的笑道,“小放放,你要相信两个攻在一起是没有前途的!”
“滚!”沐放笑容一僵,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谭景御,确定他们并没有欺负糖果,直接扭头继续回麻将桌打麻将。
何鸣抬手弹了弹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若有所思的盯着婴儿车里的糖果,刚刚这丫头嗷嗷叫的嚎一嗓子就是为了让沐放过来?
“糖果你这个丫头片子!就知道陷害小叔,小叔晚上睡地板就找你算账!”谭景御同样没好气的看着婴儿车里表情无辜的糖果,这丫头真的成精了。
哼哼!让你们欺负糖果!糖果看都不看谭景御一眼,等谭骥炎拿过奶瓶子之后,肥嘟嘟的小手抱着奶瓶,吧唧吧唧的喝着奶。
童瞳和十一还有秦清买了鲜花回来时,糖果已经喝完奶了,看到童瞳之后,这个无视谭景御和何鸣的小丫头眼睛蹭的一下亮了,挥舞着小手,急切的对着童瞳呀呀呀的喊着,看起来才真正像是不会说话的小婴儿。
“秦清,你看中的那个门面怎么样了?年后准备就开个侦探社吗?”童瞳给怀抱里的糖果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的正舒服。
秦清对插花是一点都不懂,倒是十一业余工作是个摄影师,所以对美学自然有一定的理解力,这会秦清将玫瑰花的多余的叶子和花茎咔嚓一剪子剪掉之后,十一接过来之后选取了角度之后插在花泥中。
“嗯。之前那个电话就是,让我中午吃过饭有时间过去商谈。”秦清声音比较清冷,面容也是清冷,总给人一种不容易亲近的冷寒,尤其在秦母去世之后,人清瘦了一些,浑身的冷气更重了。
“这么急?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十一扭头看向秦清,大年初一一般人不会商谈这些事情,虽然说以她们几个人的家世和背景,是完全不担心被人给欺了骗了,但是大过年的谁也不愿意惹到事情,不过秦清有事情做了,十一感觉也好,至少精神上会好一点。
“吃过饭我们去看看,谭三哥说今晚上麻将要打通宵。”童瞳眼睛一亮,有问题才好呢,省的谭骥炎天天说自己一出门就惹祸,这会秦清要真的惹上什么事了,估计就没有人说自己容易惹事了。
十一看了一眼童瞳,柔和而无奈的笑了起来,小瞳这样子还说自己不惹祸,这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十一笑着将手里的百合插在了玫瑰花的中间,调整了一下百合花的方向,反正再大的事也比不过小瞳惹的事。
“那行,我去下饺子,中午我们都吃饺子,再炒几个菜,吃过饭就去看看店铺。”童瞳将糖果放回了婴儿车里,直接推着糖果向着厨房走了过去。
谭骥炎打了一会麻将就让给关曜接手了,自己也去了厨房帮忙弄午饭,大年初一吃的都挺迟的,所以午饭正好吃的迟一点,童啸之前买了不少菜把冰箱都塞满了,所以童瞳也就不担心这一大帮子的人吃不饱了。
何鸣斜靠在门框上看着厨房里忙碌的童瞳和谭骥炎,再一次见识了两人之间的默契,童瞳和谭骥炎之间的感情并不是风花雪月的浪漫,反而是一种最真实的生活,或许会让人感觉到平淡无味,但是这其中的温馨却同样让人羡慕。
一点钟出的午饭,之后谭景御兴致勃勃的要继续打麻将,秦清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之前的房主急切的询问秦清有没有时间来商谈,所以童瞳立刻抱着糖果上了车,十一和秦清也跟着上车去看看。
秦清看中的这个店铺还不错,位置很好,离西湖苑别墅这边也只有半个小时不到的车程,可以说是市中心地带了,只是这一片的建筑都有些的老旧,没有城区的繁荣和喧闹,反而有种岁月沉淀的娴静。
“秦小姐,你来了,进来看看,我这店铺虽然不大,但是楼上楼下两层,后面还有一个小院子可以放车子。”门面老板是一个优点矮瘦的中年男人,此刻正在门口不停的张望着,搓着手取暖,看到下车的秦清之后,蓦地松了一口气,焦急的表情也舒缓了几分。
童瞳抱着糖果先进了店铺,店铺的确不太大,楼上楼下加起来大概有八十个平米,不过开侦探社完全够了,后门直接通向后面的院子,院子一角还种了两棵梅,梅花开的正好,清香随风而来,院子左侧是两扇的大铁门直接连向后面的巷子,完全可以将车子开进院子当车库用。
“三万一个月,一年三十五万。”秦清之前也只是在网上看了广告,然后电话联系的,这店面比轻轻想象中的好,一层三十个平方可以弄成接待的室,楼上隔成两间当办公室,也可以存放一些资料,后面还有一个院子,这个价格也不算很贵,秦清挺中意。
老板一听这话眉头皱了起来,犹豫的看了一眼秦清,可惜秦清一身的寒气,目光冰冷的一扫而过,老板怯懦的动了动嘴巴,却没有敢说话。
秦清冷眼看着老板,之前童瞳说肯定出事了,否则不会这么急,这会秦清一看老板这模样就知道事情肯定有麻烦,而老板则是一个颤抖,秦清冷意太重,老板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这个价格不是之前在电话里谈好的,难道有什么变化?涨价?”十一温柔的笑着,目光柔和的看向被秦清给吓住的门面老板,十一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柔和感觉,比起秦清绝对是和善多了。
“不是涨价,不是涨价!”老板松了一口气,看着十一总算恢复了一点正常,“我看秦小姐是真的想要开店,一年这么多的房租也不划算,要不秦小姐将店面买下来吧,价钱我一定算便宜一点。”
这一片的建筑已经有些老了,估计是以前家里的房子,否则一般人在北京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买门面房那几乎不可能,而有了门面房也不可能卖,毕竟房租就够一大家子生活无忧了,而门面老板这样子分明是将门面当成烫手山芋给甩开。
“卖?”秦清眉头一皱,租已经不便宜了,但是卖的话,秦清手头已经没有什么钱了,而关曜和关家也算是半脱离关系了,更不可能从关家拿钱,所以真的要买房子的话秦清也只能从童瞳或者十一借了。
“真对不起,我急着用钱,所以不租了只能卖,不过价格可以商量,可以商量。”店老板一看秦清这冰冷模样,声音都颤了三颤,脚步不由自主的向着十一这边退了退。
“房子不错,买下来吧,省的每年都给房租。”童瞳抱着糖果从院子里走了进来,这房子虽然老旧了,但是内部一装潢也很是新,而且秦清开的是侦探社,这一片建筑老旧倒是挺合适。
店老板一听童瞳这话心里头立刻松了一口气,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连连说着好话陪着笑脸,“价格好商量,一定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这边十一刚想要询问店老板到底有什么隐瞒的事情,突然门口传来汽车尖锐的刹车声,哗啦一下四辆面包车停在了店铺门口,随着车门的拉开,二十多个小青年从面包车里跳了下来,气势汹汹的进了门面,原本三十个平米不到的店铺倏地一下被挤满了。
童瞳眼睛蹭的一下亮了,嘿嘿的笑着,抱着怀抱里的糖果退到了安全的地方,担心一会出了事情会波及到糖果。
“两位小姐,这门面我们老板看中了,俗话说先来后到,你们还是不要趟这一趟浑水了。”为首的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手里夹着烟,一个耳朵上还戴着耳环,斜睨着眼看了一眼秦清和十一,或许是秦清身上的气息太冷,或许是十一看起来太过于柔和平静,并没有自己这边的气势而有什么害怕,所以为首的男人倒也有几分眼色,而且能买得起门面房的人也绝对是有钱人。
“这位小姐,我这房子可没有卖给他们,你们要买我一定便宜,便宜给你们。”店老板一看这架势脸都吓得苍白,目光惶恐不安的转动着,最后将哀求的目光看向童瞳,或许是因为童瞳看起来一副可爱的模样,或许是因为童瞳抱着糖果,所以店老板快速的退到了童瞳身边。
十一看了看眼前这明显来者不善的打手,并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目前谭骥炎局面并不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门面房到处都有的租,没有必要摊上这事。
秦清也不愿意惹事,所以冷淡淡的收回目光,对着十一开口道,“走吧。”
十一也点了点头,这让店老板脸色彻底垮了下来,不安的将祈求的目光看向童瞳,“小姐,我愿意少要五十万,这可以算是两年的房租了,这房子我不会卖给他们的。”
“老张,不要给脸不要脸!”为首的男人表情陡然之间凶狠下来,大步向着店老板走了过来,眉头一皱,突然就一脚踹了过去,店老板没有防备的被一脚给踹倒在了地上,男人冷声的道,“这一片我们老板看中了要弄开发,老张头,想要狮子大开口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命来享受这钱!”
“这房子我卖给其他人也不会卖给你们!”店老板从地上爬了起来,倒也硬气了几分,这一片老建筑被开发商看中了想要弄开发,老张头这房子不到八十个平米,但是后面还有个二十来平米的小院子,他想按照一百平米的价格来算。
院子那也是土地,虽然不算是建筑,可是开发商开发了卖出去那就是钱,所以就因为这个二十平米的院子卡在了这里,老张头的房子在正中间的位置,他如果不卖,整个工程都弄不下去,所以老张头之前还硬气着想要借此卡一下多拿一点钱,但是开发商可不傻,一旦开了这个头,那么其他几家肯定不乐意,到时候肯定是一团糟。
所以老张头这里只按照建筑面积八十个平方米来算,二十平米的院子按照院子的价格给一点补偿,毕竟拆迁法规定土地是国家的,拆迁补偿都是按照拆迁户的建筑面积来计算,院子的补偿价格极低,老张头不乐意,没有关系,开发商这边有的是方法让他点头同意签字,这不一听到风声知道老张头想要卖房子,直接拉了二十多人过来了。
“这房子我们不买了。”十一笑着开口,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老张头这房子不愿意卖给开发商,但是秦清如果买了,那也是个麻烦。
这片老建筑看起来是要拆迁的,如果秦清买了到时候再卖出去,如果价格卖的高了,说不定被有心人扯事说秦清坐地涨价,不但是牵扯到关曜还是谭骥炎都不太好。而过卖出的价格一样,秦清根本没有必要摊上这事,所以十一笑着摇摇头,这样的麻烦事目前她们还不想插手,也没有什么意义。
童瞳刚想要开口,十一微笑的目光扫了过来,童瞳只能皱皱鼻子不说话了,这会还真不能惹事,这些开发商背后都有政界的人在撑着,说不定惹上的就是谭骥炎的对头给谭骥炎惹来麻烦。
“老张头,我们也是按照补偿价格给你,其他几家都卖了,你何必自讨苦吃。”为首的男人看秦清她们的确不想摊上这事,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不卖!”老张头吼了一嗓子,他就不卖给他们!拿自己的房子和院子赚大钱,却舍不得小钱给自己,老张头宁愿将房子卖给其他人,就是不愿意让开发商来赚这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