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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一夜没睡吗?”常喜看向春凝,她心虚一道:“奴婢昨晚守夜睡着了……”
暮长歌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如今宫中局势未明,她一个弱女子在深夜刺杀时遭神秘人相救,这也成了一个迷。
想到这里暮长歌隐瞒了昨夜之事,只是微微一笑道:“不关春凝的事,是我昨夜没有睡好。”
常喜虽然看出来异样,可终究什么也没说。许是春天到了,暮长歌时不时的就犯困,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今日闲来无事,云挽歌的胎就要瓜熟蒂落,暮长歌便去荣华宫转转。
到了荣华宫外,只见宫门禁闭,宫女们都在宫门外,淑妃的大宫女若儿见暮长歌来了面色稍有迟疑,可还是进去了通报,片刻之后她就被淑妃叫进去了。
到了正殿的时候良宛然也在,只是她们二人面色怪异。
淑妃看了暮长歌半响,冷冷一说:“你还记不记得本宫上次跟你说的话?”
暮长歌想起那日淑妃威胁她的话,顿时就明白了她们想要谋害云飞肚子里的骨肉,她的心头一震,“嫔妾不敢忘。”
“那本宫该如何相信你呢?”淑妃打量着暮长歌,言语中满是威胁。
暮长歌猛地跪倒在地,“请淑妃娘娘相信嫔妾,嫔妾对娘娘一片忠心,断不会做背叛娘娘之事。”
淑妃冷冷一笑,“你口头保证根本不作数,不如本宫帮你想一个理由吧。”顿了顿继续说:“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长平候府的反叛之事?”
“……记得……”暮长歌心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淑妃上前一步挑起她的下颚,冷冷一笑,“本宫可是查出来了,当年你的父亲素衣候也参与其中呢,只不过是他太聪明了,没有人注意到他。”
暮长歌浑身一震,抬头看着淑妃,继续说道:“你说什么?!”
“让本宫想想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淑妃故作一番思索的样子,眼底却是一片嘲讽,“本宫有些记不清了,是通敌叛国?还是和长平候狼狈为奸?”
暮长歌退后一步,心头颤抖不已,“嫔妾的父亲对大楚忠心耿耿,觉不可能是叛贼!”
“他有没有叛国不要紧。”淑妃盯紧暮长歌的话,“无论是黑是白,重要的是本宫说的话。”
暮长歌的身子微微颤抖,拳头不禁握紧,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她不禁在心里嘲笑自己,暮长歌,谁让你选择了与这毒蛇为伍,这就是你的下场。
良宛然跪倒在地,声音颤抖且坚定,“嫔妾恳求娘娘手下留情!”
“啪――”淑妃毫不留情的甩了她一手,暮长歌隐约能看到良宛然那脸上不深不浅的巴掌印。
“本宫说了这么多次了,良嫔你还是这么多嘴?!”淑妃眼睛盯紧暮长歌,“你们还真是姐妹情深!如果你忠于本宫,本宫自然不会对你的父亲怎么样,暮嫔当真如此蠢笨?”
暮长歌行了一个大礼,沉声道:“嫔妾明白了。”
淑妃达到目的,脸上得意一笑,“都起来吧。”
暮长歌和良宛然起了身,而暮长歌的脸色有些难看。
淑妃丢过暮长歌一个瓶子,沉声道:“里面是紫竹草研磨的粉末。之前云阑宫守卫森林一直没得机会下手,如今那贱人生产在即,你要趁此机会下手。”
暮长歌接过瓶子不敢多言,她没有想到这事落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