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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头来看向韦封楚,只见他额头上隐隐渗出了汗水,神情似乎有些痛苦,我轻声唤了唤,却还是不见他醒来。
泫舞和忘忧牵着莫莫的手走了进来,“娘娘!”莫莫见到我坐在塌边,连忙松开了忘忧和泫舞的手,跑到了我身边,一头扎进我的怀里。
我伸手接住了莫莫小小的身体,将他抱到了我的膝上坐了下来。
“娘娘,父皇怎么了?怎么一直都在睡觉呢?父皇不用批阅奏折了么?”莫莫一脸疑惑地歪着圆圆的小脑袋问道。
我心下更加凄凉了几分,惆怅着道:“你父皇呀,他是太累了,所以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那父皇什么时候才能休息好么?他都休息一天了,莫莫都想他了。”
我轻轻摸了摸莫莫的小脑袋,对着韦封楚轻声说道:“楚,你听到了么?莫莫他想你了,你先不要睡了好不好?”
莫莫看着我一脸哀伤的样子,也跟着奶声奶气地叫着道:“父皇,父皇,你快点醒过来吧,娘娘都要哭了!”
泫舞走了过来,伸手接过莫莫,道:“莫莫乖,你父皇一定会醒过来的。”
我稳了稳情绪,道:“你们来的正好,我有事情你们帮忙。”
泫舞应道:“刚才腾冰过来已经说了,我知道你的用意,我和忘忧来就是将莫莫给你从过来,准备即刻启程的。可是你自己带着莫莫还要照顾韦封楚,我们有些不放心。”
“二哥应该是随着韦封楚一同前来的,估计晚一些应该会回来,之前没有看到他,应该是被韦封楚派出去做什么事情了。你们不必担心,就算二哥不能回来,这府中不是还有下人么?重素的产业现在是至关重要的。”
泫舞见我态度坚决,道:“你放心吧,我和忘忧一定会处理好的。”
我点了点头,她们刚要出门,便见到二哥匆匆忙忙地进了屋,当看到韦封楚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时候,脸色突然便得难看,急着问道:“这……皇上这是怎么了?”
忘忧忙上前解释了一番,之后便对着二哥道:“二公子,小姐和小公子就摆脱您照顾哦。”说罢转身出了房间。
怀中的莫莫已经有些疲惫了,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打起了瞌睡,我将莫莫放平,抱在怀中,让他睡得安稳一些,这张小脸,出了眼睛,果真跟韦封楚一模一样,就连睡着时候的这神态也是如出一辙。
二哥上前了一步,靠近了我,看了看韦封楚,又看了看我,道:“烟儿,你脸色也不太好,刚受了重伤,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二哥,我没事的,我想在这里守着他。”
二哥定定地看着我片刻,道:“烟儿,你原谅皇上了?”
“自打以前的误会解开了,我便已经原谅了他,但因为他对贺兰明月的事情,我还是想故意刁难他一下,我也使了小性子,就是想让他将来更加珍惜我。”
二哥笑了笑道:“其实皇上他都知道,但他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配合着你把戏演戏去。烟儿,其实皇上他对你一直是一往情深,就连当初误以为贺兰明月是他的救命恩人,误会了你是当面害他的人,那个时候他还是不忍心对你下手。直到后来你假死了之后,他伤心欲绝,后宫一直空无一人,后来为了还贺兰明月的恩情,只是纳了她为妃,给她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也没有再宠幸任何妃子。若不是后来无意中发现了你的踪迹,我想皇上这一辈子恐怕就要这样一直孤独终老了。
“二哥,给我讲讲我不在的这三年里,他是怎么过来的?”我看着韦封楚,伸手替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当时你死后,皇上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绝望之中无法自拔,几次想随着你而去,但都被我和安平发现了,及时救了下来。直到我将莫莫抱到了他的面前,他才渐渐有了一丝生的想法。当时的莫莫因为心口受了重伤,不知是什么护住了他的一丝心脉,这才让莫莫得意活命,否则莫莫必死无疑。心口的这一刀也确实是险些要了莫莫的小命,一直昏迷不行,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皇上着急了天下最好的大夫却还是束手无策。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位道士,他说皇上本就是上神下凡历劫来的,只要修习仙术,必定会重归神位的。”
我听得全神贯注,原来这就是韦封楚为何会修习仙术的真正原因,原来他不是为了贺兰明月。
“皇上为了莫莫,闭关修行了几个月,终于有所成就,救醒了莫莫。”
几个月?这似乎与韦封楚隐瞒莫莫的身份有关,我思索着道:“那他隐瞒莫莫身份,也是因为这几个月么?”
“正是!因为当时很多人都知道莫莫当时被贺兰明月刺中了心脏,包括当年的荣嘉皇帝在内。贺兰明月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了荣嘉皇帝站在他那一边。莫莫被刺中了心脏却没死,当时你的身份又是敌国之女,恐怕有人会借此说成是妖孽转世,那样一来莫莫就很难活下去了,所以皇上便当机立多,直接宣布了婴儿死亡。数月之后皇上修炼法术小有成就后,将莫莫救醒了过来,才将莫莫的身份公开,说是一个侍妾所生。”
“那贺兰明月的伤,是韦封楚帮他治的么?”
“那是贺兰明月求皇上,皇上无奈才替她用法术医治好了大半。当时皇上以为是贺兰明月对他有恩,没有多想,便治好了她。后来有一段时间,皇上忙着对付之前的荣嘉皇帝,便将莫莫交给宫中看护,可没想到,竟然有人想要残害莫莫,幸好皇上及时赶到,才救下了莫莫。从那之后,莫莫基本上就没有再离开过皇上的身边,即便是离开也是由皇上信得过的人代为照顾。”
听到这里,我突然想起韦封泽说的,韦封楚与荣嘉皇帝的死有关,便问道:“二哥,那你知道韦封楚为什么要与荣嘉皇帝作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