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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的新同学,她叫莫西。”一片掌声过后,老师转向莫西说:“同学来一个自我介绍吧。”
“大家好,我叫莫西,莫言老师的莫,东西的西。”莫西原本已经想好的台词在踏上讲台的一瞬间就忘掉一干二净了。没有起伏的声线再加上浓厚的乡音,在那一瞬间在这个不太空旷的教室里居然产生了回声的效果,莫言忍不住红了脸颊和耳朵。
记忆这个东西是有选择性的,比如这些初一的学子们以后都记不清这次自我介绍了,但莫西却一直记得曾经那因为她乡音的哄堂笑声。
“我叫陈为妙,我是你的新同桌,你怎么初一下学期转学来啊,这是奇怪,你有什么事尽管来问我啊。”
尽管还在上课,但陈为妙却丝毫不顾及,一脸激动的跟新同学介绍这个新环境,手舞足蹈。
陈为妙有一双不大但有神的眼睛,此刻眯成了一道月牙,全脸上下最惹人注意的就是她的嘴唇,不是现在国内流行的樱桃小嘴,反而是欧洲美人的烈焰红唇。陈为妙一笑起来,周围的景色黯然失色,可能她就是一位笑神,天生就应该放肆大胆的笑。
“我们前面的两个学生是学霸,不然老张怎么会让他们做中间一组的第二排呢!我真是受不了老张,不是一点迂腐。不过你可以向她们问问题,她们总是来者不拒。”
陈为妙还点了点一位正在认真上课的同学的背,却被那个同学烦躁的拒绝。
“算了,下课再找她们吧,上课她们根本不理人。”陈为妙的情绪高涨,根本不受影响。
午饭时间一到,陈为妙一把抓住莫西的手腕,冲出教室,边跑边回头。
午日的阳光洒在如花般少女的的头上,忍不住的在她头顶加温,忍不住在她的头发上加光圈,活像一位天使。年轻有朝气的欢声笑语在天空中回荡,得意到被甩到后面的人都忽视不了。原本只为吃饭而买了命奔跑的行为也多了不少热血和美好。
不知多少青春都是这种片段汇集而成,在莫西心里,她人生三分之一的快乐和悲伤都是因为这位出现在她青春中的女孩。
学校的食堂里喧嚣拥挤,同学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为一个小团体,很难看见独自一人吃饭的学生,但是肯定会有,不是吗?
“为什么陈为妙能了无牵挂,牵起我的手就跑?她没有需要交代一下的朋友吗?”莫西差点沉溺在陈为妙的热情之中,忽视掉了本质,“可能她本来就大大咧咧,想一套做一套吧。”
其实莫西已经做好了回答她不想回答的问题的准备。一位来自乡村的姑娘突然来到大城市,她连她的窘迫和紧张都想隐藏的很好。
可是莫西没想到,这场饭桌上的聊天,居然也会那么有心。她从来没有回答到关于她身份,家庭的问题,甚至连话都没有说几次。
莫西其实感到无比暖心,因为这个女孩注意到她因为乡音的脸红,以及吃饭时偷摸摸观察的眼神。
“我其实是因为老家房子拆迁了,搬到大城市来地,我从小在农村长大,普通话也说不清楚,我家里人都叫我西西,你也这样叫我咩。”陈为妙机关枪一样的嘴没有可以说的东西的时候,莫西开口了。
“我觉得你的家乡话好温柔,好好听啊!”
“是么?”
“对,一点也不刺耳。”
西西和为妙,就像上辈子有缘份一样,这辈子性格那么契合。相互体谅,相互理解,甚至还互知对方内心的想法,可能这就是交心的朋友,灵魂的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