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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夜待通报之后,顺利进入上官家,但却得知上官芸儿与上官无涯均以闭关斩道,三年之内不见任何人。
冥夜只得摇头叹息,昔日的故友都已经闭关斩道,唯有他还在这斩道之前徘徊,一种寂寞的感觉将他包围,无奈最终只得苦笑一声有折回了蜀山。
他徒步登上了蜀山,看着山上熟悉的一切,脸上满是淡淡的笑容,此刻的他的心是温暖的。
路过前殿,此刻一众千字辈弟子正在练剑。
冥夜看了一眼,径直走向了圣清苑。一路上根本没有人阻拦冥夜,因为蜀山上所有人都认识冥夜。
但那些人看向冥夜的目光都是惊奇的,以前的冥夜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冷意,众弟子对他只有敬畏,但此刻冥夜脸上居然出现了温和的笑容,他们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或者说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冥夜,更或者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做梦了。
他们没有做梦,他们所看到的一切也都是真的。
这时,一群十三岁左右的小少年走了过来,这些人都穿着蜀山弟子的服饰,显然是蜀山新收的弟子,一名女弟子正带着这群小弟子向前走去。
这批弟子的天赋并不高,而今无论是古派还是各大门派间都在搜罗着天才,而天才往往只是一小部分,蜀山的声势早已不及当年,因此弟子的质量也在下降。
不过冥夜并未因此而失望,毕竟修炼并非只是依靠根骨天赋的,更多的还是靠悟性,金丹涅槃之前的确靠天赋根骨,但涅槃之后,靠得则是悟性。
六欲魔帝天资平庸,但圣境之后尽显无敌之姿,由此可见,天赋真的不是那么重要,悟性才是最重要的。
那带头的女弟子正在给一群小弟子讲述着蜀山的规矩,由于走路间是呈后退姿势,一不小心脚后跟就装在了冥夜的脚上。
冥夜的目光也在这群小弟子身上,并未注意太多,当他回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敢让开,如果她让开了只能让这女弟子出肉,他可不相信这仅仅金丹境界的师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能非常完美的化解。
女弟子大惊……
当下手掌一挥,一股轻柔的力量将这女弟子扶了起来。
女弟子见此状心中大安,当即回头道谢,但当她看到扶她的人是冥夜的时候,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拔凉拔凉的……
“参见大师兄!”女弟子大惊,说话间都差点跪了下去。
“嗯?”冥夜一怔,他丝毫也没有想到这女弟子居然会是这样的反应,趁那女子还没跪下之际,冥夜连忙将女子扶起,那些小弟子看到的只是女子鞠身的摸样,莫不然这小弟子恐怕认为冥夜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了。
此刻冥夜可是十分注重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的。
“大哥哥,你那么年轻你的头发怎么白了?难道你是个老妖怪?”一名年纪大约在七八岁的幼小女孩天真的说道。
小女孩长得极为乖巧,水汪汪的大眼睛极为凌动,小脸粉嫩粉嫩的如同一个瓷娃娃一样,五官粉雕玉琢一般,没有一点瑕疵,完全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之后定然也是祸国殃民的美人。
冥夜闻言一副哭笑不得的看着小女孩,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伸出手手掌摸了摸小女孩粉嫩的小脸道:“很多事情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就像我的头发虽然败了,但我依旧很年轻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花花!”小女孩怔怔看着冥夜的脸颊,眼中有些好奇,显然是没有明白冥夜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冥夜笑了笑,道“好了,小家伙,快去上课,如果你足够努力,说不定我破格收你为徒哦!”
“真的吗?”花花眼睛猛的一亮,惊喜的看着冥夜道。
“真的!”冥夜点了点头。
“我们拉钩!”花花伸出小指。
冥夜点点头,同样伸出手了小指头和小孩拉在了一起。
“你就那么想做我的徒弟吗?难道你不觉得我是个怪人?”冥夜看着花花不禁有些好奇。
“一点都不怪,我只知道你很帅!有那么帅的师父当门面,带出去一定会很有面子……”花花嘻嘻笑道。
“呃……”冥夜无言以对。
“帅哥师父,我走了!”花花对着冥夜叫喊一声,跟随着那女弟子走开了。
冥夜苦笑摇头,旋即转头看向了圣清苑大门口的雕像,此刻那双美眸中的迷茫之色依旧存在,冥夜知道她在迷惘着什么,但冥夜与她不同……
她为情所困,冥夜则是为大道所困。
冥夜有情,但这情却并未困他……
但任凭冥夜如何思索,她的一切也不是眼下的冥夜所能去揣测的,当下冥夜对着雕像行了一礼,转身走入了圣清苑内。
冥夜脸上泛起了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他终于又回来了,回到这个让他赶到温暖的地方。
“大师兄……”冥夜刚刚走到自己院落前,只听一声呼喊传来。
回头一看,之间一道残影猛冲而来,差点就撞在了他的身上。
残影停留在地,露出俊俏的面容,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千宇。
“你终于回来了,我想你想得好苦啊!”千宇一阵剧烈喘息,也顾不上那些所谓礼仪,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你慌什么!”冥夜看着千宇无奈的笑道。
“你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这次不逮住你,不知道多久才能见面呢!”千宇道。
冥夜无奈。
“我要挑战你!”千宇猛的跳了起来,对着冥夜道。
“没兴趣!”冥夜摇了摇头道,而今千宇和他同处一个境界,冥夜根本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哪儿来的自信要挑战他,虽然两人境界一样,但并不代表实力一样。
千宇可不管冥夜有没有兴趣,一声龙吟响起,千宇一剑直刺冥夜咽喉,这一剑极为迅捷,拔剑出剑一气呵成,极为顺畅。
冥夜一惊,神色变得正经了起来,一个人的剑道如何从他出剑的那一刻便可以做出一定的评判,而千宇这一剑极为凌厉,如果是普通元神在千宇的这一剑下只能被瞬杀,但好在是冥夜应对这这一剑。
冥夜指尖一道红芒激射而出,弹指一挥,一道匹练的剑气击打向了千宇。
“当啷……”一声轻响,千宇手中的斩龙剑脱手而飞。
“嗡嗡嗡……”斩龙剑插在地上,剑刃巨颤,嗡嗡之响不绝于耳……
千宇怔怔看着冥夜,他曾无数次想过自己挑战冥夜的画面,可是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一剑落败……
“师兄,你怎么做到的教我,快教我……”
“师兄,我们明天一起去练剑吧……”
“师兄,我们明天一起去砍瓜切菜吧,近段时间听说山外有一群古派弟子……”
“师兄……师兄……”千宇跟在冥夜身后,喋喋不休的提着各种要求。
冥夜一路沉默,打开房门,看着整洁的房间,冥夜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笑容变得温馨了起来。
千宇见冥夜不动了,当下止住了声,好似知道冥夜在想些什么。
“师父在哪儿?”冥夜问道。
“紫竹林中!”千宇道。
冥夜微微一笑,当下关上房门,转身向紫竹林走去。
“师兄,我以后怎么叫你啊?师男吗?”千宇冲着冥夜的背影大叫道。
冥夜脚下一滑,差点儿摔在了地上……
此时正值阳春,紫竹林内百花齐放,淡淡的花香弥漫在林间,山崖边白衣飘飘,乌黑的秀发随风飘扬。
她冷眸素颜,清丽无双,手持伏凤剑,一双目光怔怔眺望着远方。
冥夜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了远处,他收敛了全身气息,脚步轻盈的向灵素走去。
淡淡的清香涌入了冥夜的鼻中,这熟悉的香味曾多少次在午夜梦回之际想起……
冥夜缓缓走到了灵素的身后。
灵素好似根本没有发觉冥夜的靠近,只是静静的站着。
冥夜张开双臂抱住了灵素的腰,头靠在灵素的肩膀上轻声道:“如今你的灵绝有那么差吗?我都到这儿了,你还没有发现……”
冥夜双臂紧紧抱着灵素,这一刻心中的缺失好似被完全填满。
他等待这一天,不知道等待了多久……
它终于来了。
她等待这一刻,也不知道有多少个日日夜夜。
他终于来了。
“其实很早就发现你了,只是在想你在做什么!”灵素靠在了冥夜的怀中,没有拒绝,身上的那股冷意早已收了起来。
冥夜笑了笑,闭上双目,享受着温暖的山风,心中格外的沉静与温暖,现在,他是快乐的……
时光流逝,的确改变了很多东西,观念,想法,等等一切……
以往的顾及已经随着变化而变化,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逝……
灵素转过身看向冥夜,缓缓道:“这次回来以后,你还会走吗?”
“或许会,但我只能说你一直在我心里!如今,我也知道了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冥夜微笑道。
灵素清澈的眼眸看着冥夜,微笑问道:“是什么?”
“是你……”冥夜笑了笑,道:“过往有着太多的迷惘,太多的东西遮蔽了我的双眼,蒙蔽了我的心,如今那些东西都消散了,露出了我的本心,其实至始至终,我想要的就是你!因为你在让我觉得安慰,你的出现让我感到了温暖……”
灵素微微一笑,纤细白嫩的手掌缓缓伸出,触摸向了冥夜的脸颊,道:“你长大了!”
“可以娶你了!”冥夜微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