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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市的一栋别墅里,周希汉对对面的那个人冷冷地说:“跟我做买卖,只要你没死,你就永远没有亏吃。”
“嗯,我相信希哥的话。可是,本公子从不做糊涂生意,希哥大佬,恕我直言,我还没听过你这名号。哈哈,所以得罪了,也请别怪。”说话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英俊男子。
“确实,希哥大佬的名字,凌兄可能还不很熟悉,不过,凌兄不知道的事和人,并不表示就不存在。至少,大佬希哥在不远的某一天,将会如雷贯耳。”
周希汉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他是今天赶到广东佛山市的,他见的人是“火凤凰”的亲传弟子,独行侠凌云。
“哈哈,哈哈。是吗?”这笑声桀桀的,有几分枭烈,“希哥,请您别怪,大老远的赶来,我独行惯了,没有结伴行事的习惯。”
这话,已经明确地表示他拒绝了周希汉邀请。
当然,周希汉是来邀他入伙的。但是,这没有让周希汉失去耐性,他知道,独行侠凌云不是很好请的,邀请动他,除非你比他强大得多。
周希汉等他笑完,继续说:“凌云大哥,我也要跟你说一句话,既然我希某人亲自登门,那就是表示对此人怀着十二分的敬意,也抱着十二分的耐心而来的。”
这简短的几句话,让凌云稍稍一愣,沉默了几分钟,凌云也坐了下来,看着周希汉,说:“希哥,那好吧,开个价试试。”
“你也有价吗?”周希汉斜着眼看着凌云,嘴角露出谈谈的冷笑。
独行侠凌云又是一愣,随即一个哈哈,说:“哈哈,希哥过奖了。我凌云是有价的,无价,没到那地步,凌某有自知之明。当然,这价,看什么人面前了,在有的人面前,确实,我的价会开得很高的。”
“我不准备开价,你算我的第一个合伙人。当然,火凤凰的人,我不是要你一定现在就给个答复,三天后,你答应了,临江市望月坡下的鬼屋见。”
周希汉眼中露出了一丝凶光,他告诉了人家的会见点,也就是没给别人一丝商量的余地了,那就是说,答应,那你按约定时间与地点见面,不答应,那就逃命吧,哪怕是天边,也会穷追不舍,除非,你更强大,把说这话的人杀了。
凌云这一惊可不小,他自二十岁出道,七年时间里,香港、澳门、台湾以及泰国和马来西亚,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到处留下了他的足迹,小案不算,惊心动魄的足足有四十八起。可是,一件也没给警方留下破案的线索。出道七年,成就显赫,第一次听到周希汉这种毫无商量的口吻,他自然知道这基本的行规,这就是“生死约”了。
这种“生死约”太也霸道了,对手没有给一丝信息,也没正式开个价,还没有明确的目的,就要你把自己整个人买了,哪有这种霸道的买卖?
凌云沉默了片刻,说:“希哥既然出了‘生死约’的筹码,咱们初次见面,你是受人之托,还是你自己定的价?我觉得这买卖的单子开得太大了点。希哥今年二十几?”
“二十四,第二个本命年。凌兄说开的买单太大了点,我想,不大。”
“哦?请问,希哥手里有多少人马?”
“没有。你加入,那你就算第一个。”
“做你的跟班?”凌云斜着眼问道。
“那看怎么理解了。”
“好!三天后,鬼屋见。”凌云眼中露出了一丝霸气。
看着出门的周希汉,凌云觉得今天真个开眼界了,要不是打从师“火凤凰”之日起,就不停被师父告诫,“天下奇人很多,千万不要鲁莽行事,以貌取人会后悔一辈的。”
的确,凌云的师父“火凤凰”就曾经在这方面吃过大亏,所以,她教徒弟时,把这句话当成第一教义,反复给徒弟们交代,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周希汉一个文弱书生,对于江湖刀子上讨生计的人来说,他这种骨架子的人,确实不够格闯江湖。所以说,按理,此时周希汉应该横尸地下了。但凌云确实没有鲁莽行事,他也许被周希汉的气势所压,也许还是牢记了师父的教导。
你道凌云的师父吃过什么亏呀?那还是三十年前,“火凤凰”在香港是当之无愧的“大姐大”,在香港的几大帮派组织中,又以“火凤凰”领导的“香江帮”为大佬。这“火凤凰”本人,武艺、智谋高超,人马发展很快,活又干得精彩,所以,在香港,几个黑老大都尊她为实际的大佬。特别是,这“火凤凰”人又长得十分的出众,要不是她本就名气很大了,她就是竞选个香港小姐,那也是十拿九稳的事。
那时,刚好是大陆文革期间,有个内地的五类分子潜逃到香港,此人祖上是有名的资本家,那年他也是二十出头,泅渡到香港后,很快就投奔了“湘江帮”,不久还升作个小头目,手里也有十数个人马。有一天,他第一次见到他们的帮主“火凤凰”,顿时人都僵了,被她的美貌惊呆了。这家伙竟然色胆包天,当场就跪下求婚。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人无不失颜,目瞪口呆。那时,“火凤凰”也正是妙龄思春之际,有男子对自己膜拜如此,自然也芳心大动。可是,这“火凤凰”是什么人,眼高如顶,哪会看得起从大陆潜逃过来的穷小子?当即,她冷冷一笑,“你配吗?”
那位男子也不怯场,当即就问:“什么情况就配?”
火凤凰不屑地说,“做男人该顶天立地,你现在在大陆还混不下去,你能顶天立地吗?”
这句话对那人刺激很大,讪讪地退下,不久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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