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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个………我…………刚才………”
看着眼前这出乎意料的一幕,黑猫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是好。直到片刻之后,她这才一屁股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说实话,这还是黑猫第一次如此近的感受死亡,之前那次被那些男人围住的时候虽然也很恐怖,但是对于黑猫来说,只有这次死亡距离自己是如此之近,更不要说对方并非是素不相识的人,而是自己仅有的几个好友之一,那么这种震撼就更大了。
好不容易坐回椅子上的黑猫过了片刻之后,这才勉勉强强的恢复了过来。她伸出手去,想要拿起茶杯喝点红茶来压压惊,却发现自己的手颤抖的厉害———甚至连杯子都拿不住。而诗音则只是安静的看着,并没有打算安抚的意思,她必须要让黑猫有一次深刻的教训和认识,才能够让她彻底了解其中的危险性。
“你,你刚才都是在开玩笑吗?诗音?”
又过了一会儿,黑猫终于冷静下来,她深深的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放弃了继续用红茶压惊的想法,而是注视着诗音,开口询问道。但是,诗音的回答却出乎黑猫的预料。
“直到最后之前,我都不是在开玩笑。事实上,你刚才所看见的,就是一个正规的魔术师的对应方式。”
“哎?”
听到这里,黑猫原本放松的身体,再一次的僵住了。可是,诗音的说话并没有结束。
“如果不是我,黑猫………你遇到任何一个魔术师,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应该说,这还算是相对人道的方式。如果遇到那些性格急躁,懒的和你交流的人,那么大可以直接杀掉你,然后消灭你的尸体。如果你的家人敢多管闲事,那么就连同你的父母和妹妹一起杀死,只要伪装成集体自杀事件就没有任何问题了。警察甚至不会找到你们的尸体,魔术师有的是办法处理这些问题。甚至有可能警察都不会注意到你们………黑猫,你真的选择了一个非常危险的方式…………明白吗?或许你的初衷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却会让你的亲人和朋友陷入生命的危险之中。”
“我……………我……………”
这一次,黑猫深深的低下头去,正如诗音所言,她实在是思考有些欠缺了。之前黑猫只想到了自己,但是她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家人。对于诗音的说话,黑猫没有丝毫的怀疑。之前那种被杀意压迫的几乎窒息的感觉已经留在了她的骨子深处,甚至黑猫觉得,哪怕诗音不需要出手,只要她一直散发那种可怕的杀意,自己迟早会承受不住那种压力而直接心脏骤停死亡也说不定。
其实诗音也是有些夸张了,的确,一些走入邪道的魔术师会采取杀人全家这种方式。不过那些都是极少数,一般的魔术师就算被人发现身份,也只会抢在信息流传开之前杀掉那个人。就好像青子和有珠以前打算对白野所做的那样,首先是要消除记忆,如果不成功就杀人灭口。而且魔术师有的是办法隐藏自己的行踪,所以哪怕他们杀了人,就是来一百个柯南和金田一也休想能够破案找到真正的凶手。
除此之外,魔术师是尽可能避免事态闹大的,因为事态一旦闹大,那么魔术协会就很有可能派人进行调查,而且也可能惊动当地的支配者。魔术师社会可是典型的弱肉强食,如果一旦被对方抓住把柄,那么自己多年的研究成果和刻印都可能被对方一股脑的吞了。就好像在游戏之中,远坂凛要不是找到了宝石老头做靠山,那么远坂家早就会被时钟塔瓜分一样。因此一个正规的魔术师家系,是绝对不可能做出太过招摇的举动的。而那些被指定封印的魔术师,就更是谨慎小心的典范。虽然卫宫矩贤后面害的一个小岛的人倒霉,不过在那之前,他也从来没有产生拿小岛的人来做实验的念头。那并非出于道德考虑,就是因为害怕出现类似事态扩大的情况。
其实诗音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只要学卫宫矩贤那样,把黑猫收做自己的学徒就可以了。事实上,直到现在,诗音身为魔法使,手下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学徒。翡翠和琥珀只是在她的指点下学习了一点儿皮毛,而藤乃与静音更是连魔术的边都沾不上,只是在使用自己的能力罢了。黑猫显然对这方面很有兴趣,而且从她能够抵抗诗音的魔术来看,她本身也是有一定天赋的。
但是………诗音却并不想这么做。
魔术的危险,平常人永远无法想象。就好像坑了切嗣老爸的夏莉一样,她同样是作为魔术师的助手,但是却依然漠视了魔术的危险,从而最终玩火自焚。诗音现在是魔法使,不需要研究如何通往根源,也没有这个必要。而黑猫本身也没有这个需求,她甚至没有一个具体的目标,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让她如此儿戏的接触魔术呢?
如果诗音真的这样做的话,那么黑猫迟早就会是另外一个夏莉。
不仅如此,接触魔术世界,就意味着更多的危险,型月的魔术世界是非常可怕和危险的,像黑猫这样的见习学徒,根本就不值一提,什么时候被人干掉也不奇怪。而且她也不像翡翠,秋叶她们都已经是独身一人,毫无牵挂。黑猫有父母,有妹妹,有她最重视的亲人。在这种情况下,她学习魔术又能够带来什么好处?
“呜…………………”
显然黑猫也想到了这一点,她不是傻瓜,之前诗音连接好几次提到自己的家人,她已经明白诗音的意思了。而也正是因为如此,黑猫才显得如此犹豫,她是非常喜欢自己的家人的,更不希望她们遭遇到什么危险。如果因为自己的任性,而给家人带来生命危险的话,那么黑猫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那,那么,还会有像之前一样的,黑暗世界的住民来袭击我们吗?它们难道不是一般人不能对付的吗?”
直到这个时候,黑猫才想起了这个问题,急忙询问道。而听到她的询问,诗音则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黑猫。那些只是极少数,简单来说,你撞上它们的机率,不比你出车祸的机率更高。就好像生活中总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就算没有吸血种,也会有可能被打劫,被不良围攻,或者不小心被台风袭击。只要把它们看做是和这些意外灾难一样的存在,那么就没问题了。而且…………”
说道这里,诗音俏皮的闭上一只眼睛。
“………就和过马路时注意看信号灯可以降低车祸机率一样,多多注意一点儿,就会安全许多,你明白了吗?”
“嗯………我明白了………”
仔细想了想,黑猫顿时安心了许多。的确,以前她活了这么多年,整天在秋叶原奔来跑去,也没有见过什么诡异的存在。这次要不是加奈子那个笨蛋找错了路,黑猫怎么也不可能跟着一块儿到那种死胡同里去。就算是电波满满的黑猫也很清楚,自己这样一个女孩子,去那种地方明显不会有什么好事。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好像过马路看信号灯一样,属于人的自我防卫本能———当然,如果你非要不作不死,学习爱情电视剧里那些雨天泪奔不看信号灯的女主角的话,被撞成失忆或者植物人也是你活该了。
在经过诗音的告诫之后,黑猫也总算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所以她再次郑重的向对方道了谢。接着两人便分开回家,只不过,在临走之前,黑猫还是犹豫着对诗音发出了一个邀请。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下个周日能否来我家呢?我想就冬COMIKE的同人展问题和你做一些探讨………”
不得不承认,才刚刚经历了这么多事,黑猫居然还挂念着自己的同人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也是蛮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