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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猝不及防落下，从低低的抽泣，到呜咽的哭喊，再到最后撕心裂肺的大哭……
陆凛垂在一旁的手，紧紧地握着。
想安慰，可怎么安慰？这种事情，任何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突然，女子激动地从床上坐起来，紧紧地抓住陆凛的胳膊，用力到整个手的骨节开始泛白，极力压制住快要崩溃的情绪，颤抖着声音喊道：“不会的！他们怎么会死，他们可是无叶的王牌，怎么会死？！啊？”
陆凛看着女子左边肩膀上因激动而渗出血的绷带，眸光深了几许，飞快抬起手握住女子的胳膊，紧紧地抱住她，“艾晚，你冷静，他们已经死了！”
“不……”，艾晚撕心裂肺的喊出声，喊完之后，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整个人都软了下来，陆凛紧紧地抱着她，看着她悲痛，无能为力。接着耳边传来艾晚细不可闻的声音：“死了……他们死了，那我呢？我为什么还活着，我怎么没死？”
三条命换她一个人，她承担不起！
轻轻地字语，陆凛整个人却被砸的一阵晕眩，眼前发黑，双手按住艾晚的脸，逼视着她，喊道：“艾晚，你疯了！”
她竟然有轻生的念头，这还是艾晚么？
艾晚不看他。
视线落到已经染上大片绯红的绷带。
手臂好像要废了，那还怎么报仇？
艾晚闭了闭眼睛，右手推开陆凛，从床上下来，赤·裸着双脚，站在白色的绒毯上。
白皙的脚几乎快要与绒毯融为一体，只是那脚背上过分明显的青色血管，让陆凛的瞳孔一阵紧缩。
七天挥之不去的噩梦，让她更加纤瘦了。
艾晚转过身，盯着陆凛，淡淡开口：“把你调查到的告诉我，一字不差！”最后几个字像是从牙齿中逼出来似的。
夏瑶，安薰然，顾惜都是无叶的王牌杀手，现在死了，陆凛肯定调查了。
陆凛垂下眸子，掩住落寞，拿起桌子上已经变温凉的牛奶，递到她面前，“喝了，我就告诉你。”
艾晚接过杯子，几口就喝完了，喝的很急，把杯子倒过来，一滴不剩，“可以说了吗？”
陆凛看着她，墨黑的眸子里是艾晚不想去懂的情绪。
艾晚偏过头躲开他的视线。
陆凛眸光闪烁，指尖微微抖动，磁性的嗓音飘出：“上个月，军部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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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财阀，88层，总裁办公室。
三个军人——上将。
统一的国字脸，五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仍旧精神奕奕。
年纪看起来稍微大一点的先走到陆凛面前，“陆总，一年不见，别来无恙。”话落，伸出手。
陆凛一直坐在椅子上，并没有起身，只是在对方伸出手时，陆凛身体微微前倾，象征性的与对方握手，接着又和另外两人也礼貌了一下。
对方也没有因为陆凛的淡漠而显尴尬，像是已经司空见惯。
自来熟一样，让旁边的两个人也坐。
左边的人先开口：“陆总，知道您时间宝贵，所以我们开门见山，不说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