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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眼含泪,看了一眼外婆,许久不见,外婆的容颜变得苍老憔悴了,那双手也一直不断颤抖,她渴望的看着我,眼里有少许泪光夹在深陷下去的眼窝,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而我们两人就这样一直相望着。
明叔看到这里,也兴许着急了,猛地一拍大腿,把外婆拉到我的床边,道:“兰心,你坐下,你跟萌萌说一说,这段时间你吃不好睡不香,心里一直自责杀了涂开心,萌萌走的这段时间,你****夜夜都思念着她,你全都告诉萌萌啊。”
外婆是一个内敛不知表达自己的人,虽然很爱我,但是很多话她都说不出口,但是我心里一直都明白,18年来,一直在外婆身边,她待我如何,我是最清楚不过了,只是在开心这件事上,我的确责怪她,恨过她,心里也的确难过了一阵,可是如今看到外婆在我面前,以及明叔说的那些话,所有恨顷刻间都烟消云散了。
外婆深吸了一口气,那张粗糙的老脸上,满是沟堑,岁月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我看着心里也有些难过。
外婆终于开口了,道:“萌萌,这件事是外婆不对,不该对开心出手,龙虎山那边,其实我也有去。”
“外婆你什么时候去的龙虎山?”
外婆叹了一口气,一张阴沉的老脸没有生气,那双死鱼眼睛突然一番,说道:“在你们去龙虎山后,我也跟着去了,不过我去的时候,你们已经走了,我找到道不一,当面给他道歉,任由他处置,没想到道不一说这都是命中注定的,而且我也是被血魔控制,不是自主杀人,也就放我回来了。”
外婆说到这里,泪水径直滑落下来,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外婆流泪,外婆那么坚强的一个女人,从小把我抚养长大,再累再苦都没有说过一句,我也从未看过她流泪,可是今天我终于看到外婆哭了,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难受的很,鼻子一酸,扑了过去,抱住外婆,道:“呜呜……外婆……我原谅你了……原谅你了……我们和好吧……”
“好……好……”
外婆也紧紧搂住我,拍着我的背,喜极而泣。
明叔和郝帅看到我和外婆终于和好了,也感动的流下了眼泪。
“郝帅,我们先出来吧,让她们婆孙两人说说话。”
郝帅听着明叔的话,点了点头,跟着明叔走了出来。
出来后,明叔抬头看着夜晚的星空,抽起了烟,而郝帅看着明叔的样子,也不说话,就这样一直凝视着他。
明叔手里夹着烟,从嘴里吐出一口烟雾,知道郝帅一直在看他,半侧过头来,笑了笑,道:“郝帅,我知道你想要问我什么。”
“既然知道,你就告诉我,萌萌到底怎么回事?”
明叔叹了一口气,道:“郝帅啊,有的事,我不能跟你说的太过清楚,不然你随时都有杀身之祸,总之萌萌不是普通人,所以你就不要追根究底了。”
明叔说完也就不再说话了,任凭郝帅如何追问,明叔就是不答,这也让郝帅没有办法。
“外婆,那些村民还被黄大仙困在山上的,我们要怎么办?”
此时明叔和郝帅也进了屋,只是郝帅一张脸阴郁着,任然为之前的事不开心,不过见到我之后,他马上换了一幅笑脸,不愿让我看到他难过的样子。
外婆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皮子,道:“这样吧,明日我们在上山一趟。”
“外婆,可是黄奶奶已经成仙了,要对付很难吧。”
外婆看了一眼郝帅,然后把皮子抛给郝帅,道:“明个把皮子一起带上山,你和萌萌先去。”
听外婆这样一说,我也紧张道:“就我和郝帅吗,那你和明叔呢?”
“明天我有点事,要不你们和明叔一起去,好,就这样办吧,夜很深了,大家去睡吧。”
我也不知外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外婆这样开口了,自然有她的道理,我也没有想这么多,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明叔带着我和郝帅,再次上了黄大仙庙,这次我们走到黄大仙庙,庙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而明叔把皮子猛地丢在地上,一声喝道:“我敬你一声叫你一声黄大仙,今日我把你子孙的皮子给你送来了,这件事我们算两清了,你也赶紧把村民交出来!”
正在此时,一阵凌厉的笑声传来,回荡在我们四周,而我一听这个声音,道:“黄奶奶!”
“好,皮我是收下了,我也不想为难这些无辜的村民,不过这个丫头必须给我留下!”
黄奶奶的声音回档在整个黄大仙庙,听来有些骇人。
郝帅听黄奶奶这样一开口,指着庙内的黄大仙神像,道:“你休想!你别以为自己现在是黄大仙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告诉你,敢动老子的女人,我也敢把你一声黄皮子给剥下来!”
“后生,好大的口气啊!”
黄奶奶阴狠一笑,庙内一股黄风开始作怪,而明叔则对郝帅小声说道:“你忘记外婆昨晚说的话了,她让我们拖延时间,尽量不要跟黄大仙打。”
“可是……可是……”
“好了,就按照外婆这样做。”
明叔这边,不断和黄奶奶周旋,导致黄奶奶好像知道了什么,怒道:“你们是故意在和我绕圈子,我说过了,杀人偿命,你们今天要不要这丫头交给我,你们谁也别想离开!”
刹那间,黄沙漫天,练成一片,让人睁不开眼,风中的黄沙也朝着我们落下,才一会功夫,黄沙就淹没到了我们膝盖的位置,让我们动弹不得,而郝帅看到这里,努力想要把腿拔出来,可是也于事无补,愤恨说道:“明叔,现在不是跟黄大仙讲道理的时候,待我逼出她的真身,跟她斗上一斗!”
“哈哈,不知死活的家伙,随时奉陪!”
就在黄大仙现身的同时,只听外面一声喝道:“住手!”
“外婆!你来了,太好了!”
“在多来一个人,也是这样!”
黄大仙悬在半空中,一张老脸满是皱纹,手里杵着一根拐杖,双眼里发出凶光,然而外婆进入黄大仙庙后,举起一个小瓶,阴邪一笑,道:“黄奶奶,你一定很想见黄小少对不对!”
当雪婷听到黄小少的名字,脸顷刻间变得苍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