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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路,只有小白鼠可爱的小脚丫划过青草的足迹。
不知道为什么,那小白鼠就象一个路标一样指引着云轻随它而去。
越走越是偏僻,越走距离芸若越远,可是当云轻发现她已没了娘亲的踪影的时候,她已无法回头了。
因为,小白鼠停住了,那是一个早已建好的陵墓,而小白鼠此时正小身子贴着那陵墓的墓壁,小脚丫也向那上面踢去。
轰,一声响,一道门开了,小白鼠一闪身就冲了进去。
云轻不由自主的也跟了进去,却在她一闪而入的时候,陵墓的门突的就合上了。
一盏盏的蜡烛就在眼前,证明这里是有人迹的,否则也不会有这燃起的烛光。
这是皇陵呀,这是死了的人居住的地方。
云轻的心跳得越来越快,有些后悔没有与娘亲一起走来,可是来不及了,那小白鼠就象一个天生的带路者不知不觉的就把她引了进来。
云轻好奇的随着小白鼠越走越向陵墓的深处走去,眼前,烛光越来越亮,墓内也越来越宽敞。
那是一个弯路,云轻继续随着小白鼠走去,七拐八弯间,小白鼠再一转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脚步速移,眼前已豁然开朗。
那是一个石砌的墓穴,因为大周朝的国号才有了十几年,所以这皇陵里的墓穴基本上都是空的,那是暮莲宇极为自己,也为子孙后代嫔妃们建造的皇陵。
好奇心让云轻毫不迟疑的就走了进去,那墓穴中有一口石棺,小白鼠就在走到那里的时候突然间停下了,小爪子游动着,呼呼呼的就爬到了棺上,云轻这才发现那石棺的棺盖并没有盖上,这里应该没有埋葬什么人吧,听皇爷爷说这皇陵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住进来。
一步步的移向那石棺,棺内已渐渐的呈现在她的眼前,小白鼠也再次出现在她眼前。
然后,云轻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闭目沉睡中的男人。
他死了吗?云轻望着,竟有些不知所措了,因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皇陵里的石棺中,会躺着一个人。
而棺中的人当然都是死的了。
可是,为什么眼前这棺中的男人那面容却是栩栩如生的,就只象是睡着了一样的呢。
他真好看,靛黑的发未曾束起铺展在他的身下如瀑,望不进他紧阖着的瞳眸里,但是那如蝶翼般的长睫就如小扇子一样的停伫在他的眼前,薄薄的唇微张着象是要汲取这天地间的精华一样,那一整张脸看在云轻的眼里高贵、魅惑,剔透玲珑,即使睡着了,那气度也是雍雍容容的铺展在他的周遭。
他是谁?他好美,美的让她不由自主的就送出了她滑嫩的小手,指尖慢慢的触到了他的脸,那冰冷的触感让云轻的手一颤,他死了吗?
她追问着自己,追问着一个无法给她答案的沉睛中的男人。
小小的头轻轻下移,落在了他的胸口上,她居然不怕他,即使他是一个死了的人她也不怕他。
她爱极了眼前的这一张容颜,就仿佛无数次梦里都出现过他一样,她的小脸贴近了他的胸口,许久许久,然后,她听到了细弱的却还在的心跳声,那心跳让她狂喜,他还活着,他是谁?
问了自己一遍又一遍,他到底是谁?又是如何睡在这里的呢?
他只是睡着了,如此而已。
她的小手再次抚上他的脸,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娘亲的话,娘说她感受到了暮莲澈的存在,可是那个暮莲澈他的年纪应该比娘亲比父王还要大才对,如今至少也要三十几岁了,但看着眼前的男人却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年纪。
小脸一红,瞧她都想了什么有的没的。
小白鼠还淘气在他的身上窜上窜下的跳着舞,云轻拎起了小白鼠的小爪子,“去,一边去,不许来吵我,我要叫醒他,他一定会醒的。”睡着的男人不理她,她对着小白鼠自言自语起来。
小白鼠‘吱吱’一叫,一闪身就跑了开去,云轻也不理它,此时,她的心里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的心扑扑的跳,那有力的跳动让她紧张莫名,她这是怎么了?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现在一定要叫醒他,他醒了,睁开了那双眼睛,一定更好看。
闲着的一只小手捉了他的大手在手中,真是冰凉,那凉意让她生怜,这一刻的云轻甚至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甚至忘记了石棺里的男人对于她而言只是一个陌生的人。
她一心要做的就是唤醒他,让她望一眼他的眸子里是不是有她?
嗬,好羞人的想法呀。
可是,她的手还是不自觉的抚弄着他暴露在外的肌肤,是脸上,也是手上。
一身的白衣衬着他的身材即使是躺着也分外的挺拔。
她低低唤,“你是谁,为什么你要睡在这里?这可是我皇爷爷建的陵墓呢,你快醒来,醒了从这里走出去,这可不适合你睡觉呢。”她一本正经的说着,她从不知道男人睡着了也可以这样好看。
男人无声的,还是不理她。
“喂,你是不是被人下了毒了?可是不对,你瞧你的脸上不青也不紫的,不象是中了毒了,你受了伤了吗?”想到这里,云轻的小手立刻转移了方向,她没有任何狐疑的解开了男人身上的白衫,衣带悄解,也渐渐露出了男人结实的胸膛……
吓,那是一道疤痕,手一移,那小腹上又是一道疤痕,可是那狭长的疤痕却无损他带给她的美丽与震撼。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她的心突然间为他而狂乱的舞蹈着,那是不同于那个守在太子府里讨人厌的段王爷带给她的感觉。
小鹿乱撞的一颗心全部都投注在眼前的男子身上,即使不相识,他也给了她一份奇异的感觉。
“你会醒的,是不是?你再这样子睡下去,你的亲人一定会焦虑的找你的。”她继续自说话话,她想要唤醒他。
男人依旧一动也不动。
如葱白般的手指就划在他裸露的伤疤上,有些心疼,更有些好奇,他得罪了什么人吗?为什么他身上这么多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