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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龙扶着桌子缓缓站了起来:“我很好奇,你怎么会知道他?”
“你应该问他怎么知道的我,不过现在,好像问不到了。”
程可战走到李天龙身边,将酒杯捡起来,用水冲了冲,重新放回桌上。
拿起酒瓶,帮李天龙斟了杯酒,程可战举着酒杯,眼眶湿润了。
“我很喜欢志国,家族子弟中像他这样的不多,不像当年,为了脚下这片大地,慷慨赴死的子弟数不胜数。”
将杯中的酒浇在地上,程可战盯着李天龙的眼眸。
“在天龙战队,他总跟我提起一个叫做独狼的兵,说这个兵跟我经常向他提及的连长很像。”
李天龙看看杯中的酒,也浇在地上,重新坐了下来:“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如果有一天他走了,让我在关键时刻拉这个兵一把。”
程可战将酒瓶递给李天龙。
“按辈分他该喊我一声爷爷,可惜我这做爷爷的,不知怎么履行自己的承诺,更不知怎么拉这兵一把。”
李天龙递给程可战一根香烟,笑道:“你怎么看出我是那个兵的?”
“张志国那个战队的人身上都有一种气质,这瞒不了人。”
程可战将香烟点燃,抬头看着苍穹点点繁星:“你除了具备这个战队的通性,还有自身的特性......”
李天龙截断程可战:“跟你的连长很像?”
程可战点点头,指着那块钥匙状的白玉。
“这玉我从参军入伍开始带,那么多年过去,即便战火纷飞即便经脉紊乱,我不是还好好站在这里吗?”
“相信我,它一定给你带来好运的。”
李天龙将白玉拿了起来,一脸不情愿:“你都这么说了,我还不拿起来,不是不识抬举吗?”
程可战看李天龙的目光就像看着那个已经逝去的军官。
“再不拿打死你小子,来,今天咱俩将瓶中的酒喝完。”
葡萄园下,程可战和李天龙相谈甚换,直到程四方和王天宇悄悄来到旁边。
“神医,要不你今天别走了?”王天宇试探着问道。
该说的话说完了,该喝的酒也喝差不多了,不走干嘛?
李天龙冲程可战微微一笑:“时间到了,还有事要忙。”
程可战也没挽留,拽着他沿着葡萄架朝前走。
回头看看缓缓跟来的王天宇和程四方,程可战拍拍李天龙的后背:“他很看好你,我也很看好。”
想到教官当年的谆谆告诫,李天龙眸中掠过几丝酸楚:“我让他失望了,因为我再也回不到天龙战队了。”
“天龙战队是战场,难道都市不是战场?在那里可以大展宏图,在都市就不能一展拳脚?”
程可战意味深长的笑了。
“都市这片天空,现在平静,不代表以后平静,要不,你也不会来到颍州,因为这个城市不怎么有名。”
李天龙瞟了眼程可战:“教官的事,你知道?”
“不知道的话,你以为那丫头能活到现在?”
程可战拍拍李天龙的肩膀,有气无力的道:“不管身体还是能力,我都力不从心了,扛不住的时候,你上。”
李天龙轻轻点点头,朝程四方努努嘴:“他知道吗?”
“家族那些纷争,我一直让他少参与,好不容易跳出去了,还回来不是傻了吗?”
程四方从李天龙手里接过香烟,狠狠抽了口。
“那是一群为了利益和所谓荣誉不择手段的人,很多已经成为脚下这片大地的毒瘤......”
见程可战看自己的眼神明显不对,李天龙倒抽口冷气:“你该不会是让我对这些毒瘤动刀吧?”
程可战皱着眉头问道:“你觉得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