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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凛的眼眸深邃而又冰冷，谁也不知道里面蕴藏了什么样的情绪。
他透过稀薄的空气，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只看到一张英俊到足以颠倒众生的脸庞。
他大步走了进去，沉声问道：“苏沫呢？”
顾凛的视线扫过四周，发现这个别墅里竟一个下人都没有，空荡荡的大厅只有他们两个人，显得有些冷清。
他知道苏沫就在这里，他的心里有一种感觉，他能感受得到苏沫的存在。
“苏沫是谁？”m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量着顾凛脸上的神色。
顾凛眸色一深，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褶皱不堪的纸条，丢到了m的脚边。
“你自己的字迹，不认识了？”他的嗓音冷漠而又低沉，充满了质问。
m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纸条，装作恍然大悟道：“哦，原来那个女人叫苏沫啊……”
顾凛眸色深沉的看着m，眼光锋利无比，再次问道：“苏沫到底在哪？！”
虽然顾凛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波澜，但是m知道他的心里早就泛滥不堪，担忧苏沫是不是真的发生了危险。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若无其事道：“我也只是替人办事，说不定，她的尸体已经被野狗吃完了吧。”
m没有发现，顾凛那双狭窄而又逼仄的眸子渐渐变得猩红，五指紧攥成拳，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再问最后一遍，苏沫到底在哪？！”
他不想跟m耗来耗去，只是想确认一下苏沫的安全。
但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苏沫现在一定在这个别墅的某个角落里，等待着他找到她。
眼见顾凛一步一步的上钩，m嘴边的笑意更深，他开口道，“要想知道那个女人在哪也行，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你要是回答好了，我就告诉你她在哪。”
顾凛浑身上下沉淀着一股慑人心魄的严寒，他目光冰冷的望向m，沉声道：“你问。”
m想都没想的便开口问道：“你有没有爱过的人？”
“……”空气一瞬间静默。
顾凛首先想到的便是苏沫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是她唯一一个爱过的女人。
随后，他点了点头。
“是谁？苏沫吗？”m下意识问道。
顾凛沉默了一会儿，却始终都没有回答。
阁楼上，苏沫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屏幕，黑暗的房间中只有这个屏幕上的光线是光亮的。她看着屏幕里那五官深邃的男人，那棱角分明的脸颊，深深的映到了她的骨子里。
她也在等待着那张岑薄的唇开口而出的答案。
然而，几秒过后，顾凛却开口回答道：“不是。”
苏沫颓败的跌坐在地上，感觉心一下子便沉到了谷底，脸上失望的神色异常的明显。
m显然也没有想到会从他的口中听到这样的答案，他大概的知道一些，原以为，顾凛爱的人会是苏沫。
所以，在收到那个任务之后，他并没有那么着急的就杀掉那个女人。
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顾凛脸上的神色，却发现他的脸色毫无波澜，根本就琢磨不清。
最后，m只好作罢。
他也立马收敛了情绪，不再似刚刚的玩味，开始认真起来。
“既然这样，那你走吧。有人跟我买了那个女人的命，她活不过明天。”m深邃的眼眸里透出一抹嗜血的光芒。
顾凛狭长的双眸微眯着，沉声警告道：“m，你今天要是敢动苏沫一下，我会让人马上炸平这里！”
曾经，他和m在一个孤岛上一起待过一段时间，两个人曾经都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所以，对于外界的所有事，并没有什么值得他们怕的。
顾凛也知道，只要是m说出来的话，他必然会做到。
m冷笑一声，“要不是因为你，她也不会被人盯上。”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针锋相对的交结了一会儿。
顾凛原本以为苏沫的存在会很危险，可是现在看来……
他湛黑色的双眸紧紧的盯着m，上下打量着他，m从来不会对人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