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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惊讶之外,苏沫便看到一双乌黑深邃的双眸,正紧紧的盯着自己。
那双眸子里渲染着许多的情绪,让苏沫有些看不太懂。
此时此刻,她竟不知道他到底是醉着还是清醒着。
空气一瞬间静默无比,带着灼人的温度。
“你……醒了?”苏沫觉得有些尴尬。
男人双手撑在她的两侧,语气透着低嘲,“苏沫,你主动投怀送抱的本事倒不小。”
苏沫拧了拧眉,她甚至觉得顾凛压根就没醉。
接着,便听到他又道:“是不是什么样的男人,你都往家里带?”
他的气息就像是冬月里呼出来的寒风,令人刺骨胆寒。
苏沫忽的笑了一声,如春日里明媚的暖阳,“那顾总认为,你是什么样的男人呢?”
顾凛冷冷瞪了她一眼,像是嫌恶般,从苏沫的身上起了来。
“苏沫,多看你一眼我都嫌脏!”他蓦的开口,语气冰冷至极。
苏沫却并未在意,她的嘴角扯起一丝弧度,“既然这样,那顾总又为什么要装醉?大老远的把我骗到酒吧,只是为了让我知道,你手机上的紧急联系人还是我?”
女人的眸中像是泛着星辰,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细碎的光芒。
面前的男人却面不改色,唯独修长的五指紧紧的收拢,空攥成拳。
接着,便又听到女人道:“顾总,您要是想知道我还在不在乎你,其实完全不必用这种方法。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您还对我余情未了。”
顾凛沉寂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苏沫,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苏沫。”
女人却如同没脸没皮般,“怎么?我说错了吗?”
男人目光深沉,却没再说话。
房间内的温度,冷得可怕。
良久,久到苏沫以为自己听错了,耳边传来一道空远的声音:“你究竟有没有真心待过我?”
这个问题,纠缠了他许多年,他一直都想要问个明白。
苏沫的身形微微有些怔愣,她脸上的笑意缓缓的收敛,开口道:“如果我说有,你便会相信?”
谁知,顾凛却摇了摇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