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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了太久的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何潇潇是否在等我的安慰我也仅是猜想。
此后路途遥远,什么都说不好,我也不能给谁承诺,只能尽可能地照顾着这姊妹俩。
我看着窗外繁星点点,就问何潇潇,她现在感觉好点了没有。
何潇潇嗯了一声,说自己没什么了,现在也没那么冷了。
于是我就接着跟何潇潇说,那我们就到帐篷里去吧,免得在车里出什么事情,而且何璐还在那边呢,在这边时间久了,何璐会担心,她说不定都害怕了。
何潇潇一句话都没说,她从后面拿过了自己的衣服,便将车门拉开,直接下了车。
我将车子关好,便也钻出了车门,只是我没有跟上去走在她的身边。
何潇潇孤零零地走在前面,像一只最为弱小的羔羊一样。
在月光下看着她孤单而弱小的背影,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有愧疚,有怜惜,有对未来的希望,却始终无法跟她说什么等待与陪伴。
星空下,远远地看到帐篷那边站着一个同样弱小的影子,估计就是何璐了,原来她也没睡。
她望着天空,似乎是在等待,似乎是在遥想着什么。
夜空虽然很明亮,但也看不清她的脸。何潇潇走了过去,跟她妹妹说了些什么我没大听到,只看到她俩似乎是在交谈。
这时候我也不想再增添什么烦恼,故而也没有过去说什么,估计她俩都在为彼此而担心。
都是姐妹,怎么会不担心对方呢?我也会为她们担心,只是这一路走来,我们也算安然无恙。
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最大的安心就是我们安全。
两个女孩在外面交谈了一会儿,便钻进了帐篷。
我与她俩始终都保持着一段恰当的距离,一来,是免得再叫何璐骂我流氓,二来,也想要俩个女孩早点睡觉。
只是当看着俩个女孩钻进了帐篷,我却站在夜空下,心里有着太多艰难的选择了。
我不是不明白何潇潇对我是什么感情,她估计现在已经将自己交给了我,所以这一路走来,才会对我这么的听话。
可是我能给她什么呢?
她要留在这个地方,我要回到那个地方。
或许是我自以为是,或许是我想多了,但愿是我想多了。
旅行的最初,我肯定在想着艳遇一夜情,可是当走了这么远的距离,所有的艳遇就会变成相依为命与相濡以沫,也不再是简单的一夜情了。
然而明天,我们又将离开这个地方。
至于原路返回,还是朝着未知的地方进发,我一直在徘徊,也一直在思考,却始终都想不出个答案。
远处的山川有黑点在窜动,我想,那都是这片冰川上的守护神吧。
我们是这片冰川上的来客,也并不是要打搅到那些生灵,它们也无需责怪我们的闯入,更不用大半夜的都睡不着觉。
当看着闪烁不休的星星,再回想往日来的种种,便觉得自己作恶多端,又觉得自己渺如尘埃。
我无法做一名虔诚的信徒,更不能做更多的救赎,最好的选择,只能是尽早地离开。
在帐篷外面抽完了两支烟,我便也回了帐篷。
帐篷在晃动,风还是很大,却也没那么猛烈,裹了厚厚的棉被,我便睡了过去。
次日的冰川之上并没有阳光升起,反而是罩着一层阴云。
这倒是奇怪,昨夜还是晴空万里,怎么一大早的,就是这个样子呢?
不过估计不会下雨,就算下雨了,那片云彩也不在我们的头顶。
俩个女孩起来地比我早,也简单地准备了一些早饭,但这早饭也仅仅是饼干和冷水。
要不是桶装水一直放在车里,估计早就冻成冰块了。
其实冰川水是很干净的,但喝了容易拉肚子,所以我们才没有去喝那些看上去一尘不染的冰川水。
冰川之上并没有干柴,所以生不了火,我们只能围着帐篷坐下。
何潇潇有意无意地偷瞄着我,我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