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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战龙脸色狼狈,一双眼眸直直的盯着烧鸡,根本没有理会老者的话语,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烧鸡,连声答应道:“只要你给我饭吃,要我做什么事情都行!”
虽然窦战龙以前进行过魔鬼训练,但是像这种长时间受到结界吸收作用,得不到进食的事情,只有一次,**与气力共同受饿,根本是人无法承受的。([
老者微微点头,慢慢的伸出手臂,透过结界,将烧鸡递到窦战龙手里,眼眸深邃,若有所思的看着窦战龙。
窦战龙接过烧鸡,忍不住咽了口水,伸手撕下一根鸡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饱了吗?”过了不久,老者见窦战龙一脸满足的仰躺在地上,伸腿一脚,踢打着窦战龙,厉声厉色地说道:“鸡已经吃了,是时候履行承诺了!”
“什么承诺?”窦战龙翘着二郎腿,不时伸手抠着牙缝,一脸赖皮的说道:“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老者一脸平静,“嗖”的一下,身体一侧,窜进结界当中,伸出手臂,轻吹一口气,调集出结界中的气力,快卷起地上的树枝和荆棘,随手一抛,全部奔向窦战龙。
窦战龙眉头一皱,眼神大惊,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抱头,声音低沉,求饶道:“千万别啊!这么多树枝和荆棘一起抽打在身上,岂不是要我体无完肤了?”
老者眼神横,嘴唇紧抿,手中酝酿着气力,随时做好抛出树枝的准备。
窦战龙见老者不为所动,试探着向前两步,随手捡起一根荆棘,眼珠直直的盯着老者,不甘愿的说道:“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自己抽还不行吗?”
说完,窦战龙闭上双眼,咬紧牙关,手臂用力,攥紧荆棘,下了很大的决心,挥起荆棘,抽打在身上。
接着,在荆棘落在身上的那一刻,窦战龙感觉头皮麻,腹部刺痛,额头上沁出丝丝汗水,睁开眼睛,看向老者,试探性的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老者微微点头,一双眼眸依旧盯着窦战龙,示意其继续做下去。
窦战龙眉头皱的更紧了,手掌间传来刺针扎进的痛感,忍不住低吟一声,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
老者二话不说,挥起手臂,调集气力,酝酿出一团卷风,准备冲进窦战龙体内。
说时迟那时快,窦战龙双眼一闭,手臂挥舞,经济乱飞,一下接一下的落在窦战龙的前胸后背,隐约出衣服被撕裂的沙沙声。
“很好,继续这样做下去!”老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满意的微笑,故作严厉的说道:“如果被我现你有任何偷懒的迹象,就多加一根荆棘!”
窦战龙哪还有什么脾气,双眼闭上后,再也没有睁开过,一下接连一下的舞动荆棘。
“咔嚓”一声,荆棘折断,窦战龙丝毫不敢懈怠,赶紧弯腰,再次捡起一根荆棘,劈头盖脸的落在身上。
“这究竟是练得哪门子武功啊?”时间很快过去,窦战龙早已皮肉麻木,随心所欲的挥舞着荆棘,脸色淡定的落在身上,抱怨的说道:“再练下去,我的身体就快成马蜂窝了!”
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勇气低头查看自己的身体。殊不知,随着时间的推移,窦战龙的皮肉早已经结痂,生出鲜嫩的皮肤。
终于有一天,老者再次出现在窦战龙面前,看着满屋的断枝,一脸满意的点点头,摆动手臂,对窦战龙做了个手势,示意停止,煞有其事的说道:“挥荆棘的训练可以到此结束了!”
窦战龙早已习惯了荆棘的力度,面无表情的扔掉手中的荆棘,转头看向老者,声音冰冷的说道:“现在,你可以放我离开了吧?”
老者眼神一斜,手臂一伸,拿出一把短刀,递给窦战龙。
还没等老者开口说话,窦战龙颤抖着双手,眼神闪躲,惊恐而急切的摆手,说道:“你该不会让我用短刀代替荆棘,硬生生的往肉里扎吧?”
老者看着窦战龙惊恐的样子,不由得撇嘴一笑,说道:“这里有一片梅花,你抛向天空,然后用短刀将其扎住!”
“我去!你这又是唱的哪出戏啊?”窦战龙深吸一口气,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眸,说道:“梅花重量这么轻,在没有气力的帮助下,怎么可能飞向半空呢?”
老者微微摇头,眼珠一瞪,手臂高抬,手掌一松,将一梅花花瓣抛向空中。接着,他一把拿过短刀,两眼一眯,手臂一甩,短刀径自扎住梅花,快下落。
窦战龙目瞪口呆,大开眼界,说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一个字。”老者长舒一口气,放松身体,漫不经心的说道:“心!”
“心?什么心?”窦战龙歪着脑袋,眉头紧皱,一脸疑惑的看着窦战龙,声音急切的问道。
老者笑而不语,双手背后,大摇大摆的走出结界,独自留下窦战龙。
“哼,死老头,一定是在故意整我!”窦战龙冷哼一声,斜着眼角,看着老者离去的背影,声音低沉的说道。
他看着手上的短刀和梅花花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暗自嘟囔道:“古武修炼者失去了古武之气,就等于失去了四肢,除了苟延残喘,还能有什么用处?”
“想要成功,就必须牢牢地将‘心’字记在心头。”结界中,回荡着老者幽灵般的声音。
窦战龙条件反射般的站直身体,拿起一片花瓣,回想着老者的做法,试探性的将花瓣抛向空中。
可是,还没等他出刀,花瓣早已掉落下来,隐约现出一丝孤默。
“怎样才能克服梅花花瓣自重轻的问题呢?”窦战龙索性膝盖一弯,盘腿坐于地,手中把玩着梅花花瓣,不时 丢向上空。
每次梅花花瓣在离开地面三十多公分的半空落下,度之慢,重量之轻,花瓣之薄,着实成为花瓣上升的绊脚石。
窦战龙深叹一口气,转头看向短刀,刀柄不长,刀刃锋利,闪现出耀眼的光芒,稍加用力,就会抛向空中。
由于短刀自重较大,下落度较快,一旦时机掌握不好,便会眼睁睁的看着与梅花花瓣擦身而过。
“时机!”突然,窦战龙眼睛一亮,猛地起身,左手拿刀,右手拿花瓣,睁大眼眸,再次试着抛出花瓣。
这一次,他没有急着抛出短刀,而是在等待了大约两秒钟后,抿紧嘴唇,加大力量,使劲抛出短刀。
在短刀快下落的过程中,花瓣的下落度减慢,两者有幸碰到一个接触点。
眼看窦战龙心怀希望,就要成功的时候,花瓣改变方向,错过短刀,散落到地面上。
“尼玛!”窦战龙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垂头丧气,不耐烦的抱怨道:“一旦空气出现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梅花花瓣的动荡。这可怎么才好?”
思来想去,窦战龙再次将问题的核心指向古武之气。他坚定的认为,只有古武之气为前提,操控空气中的异动,才能保证花瓣的平稳下落。
他低头看向双手,脸色一怒,攥起拳头,不断的捶打着墙壁,出沉闷的“嘭嘭”声。
忽然,墙壁上一块白色墙皮,夹杂着些许的杂草,在窦战龙的眼前掉落在地。
窦战龙眼睛一亮,恍然大悟,迅转身,一把拿起梅花花瓣,深吸一口气,集中注意力,目不转睛的盯着花瓣。
这次,花瓣被抛到距离地面大概两米的半空中,化作翩翩起舞的仙子,慢慢下落。
接着,他长舒一口气,双眼微眯,耳朵竖起,动用一切可能的信息,查听着花瓣下落的动静。
对窦战龙来说,此时的结界特别的安静,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清晰的传进耳朵。
估摸时间差不多,窦战龙咬牙用力,腰部一挺,将短刀抛向半空。
短刀的上升高度越大,下落度越快,但是,窦战龙没有急于求成,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似乎感应到短刀的运动轨迹,在半空中微微旋转三十度角,快掉落下来。
与此同时,他下意识的捡起一片花瓣,再次抛向空中,清楚地听到“卡兹”一声,睁眼一看,脸色欣喜,弯腰捡起短刀,看着上面插着的花瓣,一脸兴奋的说道:“太好了,我终于做到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窦战龙集中全部精力,身心投入到梅花花瓣和短刀中,仿若将它们变成身体的一部分,清楚地感应到它们的运动轨迹以及度。
直到有一天,老者悄然来到结界之外,睁大眼眸,夹杂着些许担忧的看着窦战龙。
忽的一下,数十朵梅花花瓣抛向空中,犹如仙女散花。几秒过后,短刀升空,下落之际,将所有花瓣插进刀刃。
老者眼神大惊,不由得鼓掌,脸色骇然的说道:“想不到你竟然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其中的心法!”
窦战龙眉头一挑,嘴角上扬,声音低调的说道:“敢问师父,您口中所说的心法是什么?”
“你终于肯叫我师父了!”老者情绪微微有些激动,上前一步,说道:“你还记得《拈花宝典》中第二章心法口诀中的第六天吗?”
窦战龙眉头紧皱,脑海中回想着《拈花宝典》的内容,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我明白了!”忽然,他猛地睁开眼睛,眼神怔怔的看着老者,大为吃惊的说道:“没错,或许这就是树神口中所说的‘心’字当头吧!”
老者一脸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凡事要用心,要走心,要会心,方能克服任何结界与障碍,体悟事情的真谛!”
“敢问师父尊姓大名?”窦战龙站直身体,深深鞠了一躬,一脸谦逊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