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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信长的目光转到了那位辅佐官一色藤长的身上,突然的转变让那位显然是吃惊不少。一色藤长急忙将自己的神色回收起来,较为认真的注视着信长的口型。“藤长先生,您觉得公方大人与先代想必,哪位比较优秀呢?”这位的口气显然是与刚刚质问光秀一般。
藤长的脸上一正红白,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向着身旁的义氏投去了求救的眼神“先代将军算是我的师兄,喜好武功。而现在这位刚刚还俗,算起来的话还是偏好文职。想必辅佐官才是最重要,我义氏相信,一色藤长大人不会辜负中务大辅您的托付。”义氏在一旁为着藤长开脱起来。
“哦,这样么?”信长疑问的看着一色藤长,显然不会以为这位长的尖嘴猴腮的家伙能辅佐好那位家伙,不过这位或许只是这样希望。
“我一定会好好辅佐将军殿下,这点请您放心。”藤长跪叩下来,不知道是惧怕信长的威严还是诚心相向。
“哦,我知道了。”信长恍然大悟“不过在我看来,这位将军有些优柔寡断,娇生惯养,而且似乎还容易受到蛊惑。”一边思考,一边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藤长受惊了起来,立刻从地上转回了身来。“这点请,中务大辅殿下放心,我一色藤长一定会尽心尽力辅佐公方的。”
“还有足利殿下名字似乎不是很好啊,秋的名字有些……”信长思考起了那位公方的名字,秋自然有落的意思,作为将军家来说这个可不算是个好名字。
藤长思索了一会,向着信长投去了疑问的神色“光昭天下,昭字如何?”
“可以,可以。”信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么我这就去请示公方。”一色藤长立刻起身,急忙退了出去。
室内只是剩下了三人,义氏对于那位的话语显然有些不屑,口中低声了道了一句“名字再怎么改也没有用,人与生俱来的本性是根深蒂固的,即使把名字改了,对于他的天性是不会有丝毫改变。”
“弥三郎你说什么?”信长好像是听到了什么,转头了回来对着义氏问道,显然是觉得这位的话语多余了一些。
“不,不。”义氏连忙推脱起来“我说,先代只是走错了道路,若是以剑豪的身份,想必就是列岛名震了。而他不清楚自己的实力,敢于去挑战松永久秀,乃至三好家,才招致了杀生之祸,难道不是么?”
“这个算是你刚刚的话语接下来的么?”信长饶有趣味的看着义氏,对于刚刚那些冒犯的话语也不多说。
义氏用着鼻子哼出一声笑意“对于先代来说,他的什么都是上上之选,但是这位不知深浅去试探着自己根本就不能动的势力。若是以剑豪来说,这个是勇气可嘉,但是作为公方来说……”
“哈哈,田山义氏,果然是识时务。”信长大笑起来,拍着田山的背脊不住的狂笑。对于信长来说,你只要做到识时务就足够了“几日之后我打算征讨六角氏,你去准备准备吧,这段时间幸苦你了。”
对于信长来说,春播完毕,夏日的军备便是可以开始,而义氏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居城名古屋。期间信长居然向着朝仓义景送去了一封信,这封信声势倒是颇大,看起来已经给自己准备好了迈入天下的准备。信上的信长特地拉下了脸面,说是自己与浅井结成姻亲关系之后,对于朝仓来说也是朋友了,不会再有任何敌对关系。对于将军在其中斡旋,那位义景也只好认同下了这位将军支持者。
六角佐佐木氏所奉的家主为右卫门佐义治,他目前也住在本城的观音寺城;而如今隐居起来的义治之父承祯入道,则住在箕作城里。光是那些知名的豪族重臣们所拥有的城池,就有十八座之多。期间还夹杂着无数的势力,不过在信长眼中,这些豪族所牵扯的势力远远没有手上的将军来得大牌。
信长的设想是让那六角佐佐木屈服,不然又如何能打开入京之道呢?就像从前今川义元强迫信长与他进行降伏之战似的,对上洛之战而言,这里是必经之道,因此无论如何都必须打通。信长本来准备和六角义治谈判,以期达到兵不血刃而上洛的目的。但是六角氏太过迂腐,或者是以为自己堂堂名门望族,岂有屈服那古野的无名小卒之理。毕竟对于这些人来说,投降是非常丢脸的时候,特别是还没打起来就投降,即使是当年将军也不是在自己的城中求得庇护。
况且六角义治很轻易的以为,自己有那些豪族的保护在加上外加势力,自己的南近江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陷落下来。十日之后,美浓与南近江交接之处,居然屯兵了一万。这里有着三河守护的军队,也有伊势守,北近江的浅井一族也参与了进来,就连一向看义氏与信长不爽的朝仓也派出了自己的援军。这个时候六角义治才深深的感到恐惧,不过恐惧归恐惧,义治还是打算保护自己手上这一方大约四十多万石的土地。
一万人的大军对于寺庙来说显然是不够住了,兵则是全部囤积在了伊势北部,义氏的城池之中,这个也就是当年夹道城。“这次你是主人了,是不是应该好好犒劳我们这些前来的人啊。”信长很自然敲起了义氏的竹杠。
之后便是流水宴的菜色,让那些远道而来的大名享受着珍馐。至于个人的表情则是不同,信长是很享受,德川则是一脸泰然显然是对这种眼前的东西毫无欲念。至于浅井一族领兵的是浅井长政,双手正在拿起筷子在碗中拨弄着什么,看起来心思不在上面,朝仓义景没有出马,带兵的只是自己属下朝仓景恒。对于这些下层人物,与那些守护在一起吃饭显然是非常荣幸的事情了。
酒过二巡,或者说刚刚到了兴头之上,那位信长大人准备发酒疯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使者相见的消息。“让他进来。”信长打出了一个酒嗝,示意着传令,浑然不觉自己显然是光着身子,吴服系在了腰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