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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家里面的闲杂人等都离开，顾四蹲在茶几边检查茶几上的鹅肝残留物。
裴宴宁和灵曦见他脸色难看，明白情况不大好，还是问：“怎么样？”
顾四却是先看了灵曦，“昨天的时候，那蛋糕张雅是不是也吃了？”
灵曦就点头。
“嗯呢，我在上面扒拉了半天不想要下口，林绯音问我怎么样，我还是尝了一小口。
就吃那么一点点，觉得不好吃，还没爸做的好吃，等到林绯音离开了之后，我看张雅一副很想吃的样子，就让她将那整个儿蛋糕都带走了。”
“那这就对的上了。”
顾四其实上午的时候，看见张雅离开那脚步虚浮的样子，就觉得有点儿像是。
他这么说了句才解释。
原来，今天鹅肝中的药的计量十分的大，要是第一次，从来没有食用过的人就吃这么多，后果不堪设想。
而若是第一次张雅吃那么多，绝对不可能像是刚刚那样，只是痉挛只是发疯，当场将命都搭进去也有可能。
但前面有一次缓冲，现在这么大剂量，命可能是保住了，但人八成也废了。
裴宴宁顾四的脸色都很难看，两个人心中在庆幸，庆幸还好不是灵曦。
至于误伤的张雅，原谅他们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
关他们什么事儿？
但，两个人一转头就发现灵曦凝眉深思的模样，两个人先是一愣，交换了个眼神，顾四坐到沙发上，将灵曦拉着坐到自己旁边。
才问灵曦，“觉得张雅是被你牵连的？”
灵曦回神，摇摇头。
“不是，我没有亏欠她。”
她刚刚就感受了一下，自己和她身上是不牵扯因果线的。
裴宴宁在边儿上一听就笑了。
“本来就和你没关系，就说那蛋糕，你根本就不知道上面有毒，你也是好心看别人喜欢吃就给她了是不是？
你看现在蛋糕多贵啊，就事论事，你这么大方还是那个张雅亏欠咱们家的呢！”
裴宴宁收拾着桌子上的狼藉，就担心灵曦想不通，还这么开解了一句。
灵曦翻了个白眼，和顾四一起帮着搭把手，不过想想也是，自己的手笔自己不在意那样子好像是真的太大了些。
知道这两个人是担心自己，她撑着下巴笑了一下，问：“爸你真觉得幕后主使是席胭啊？”
很八卦的样子。
裴宴宁将奶茶在边儿上的小炉子上煮着，回头取出一碟子松软奶香味儿十足的糕点放到了茶几上，这才没好气虚虚点了点她脑门儿，“你爸爸我还没瞎。”
顾四挑眉。
裴宴宁又继续道：“开始我真觉得是她，但是从张雅吃了毒发，我就知道不是她了。
她是个聪明人，不会蠢到明知道里面那么些药，还让张雅吃。”
至于裴宴宁为什么还坚持说是席胭干的？
说到底裴宴宁也只是看席胭还不死心，将计就计罢了！
灵曦看着这样的裴宴宁，笑嘻嘻的：“爸你要是真喜欢，我真不介意的。”
裴宴宁：“……”
裴宴宁没好气的瞪她。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老子这都是为了谁。”
灵曦嘻嘻笑：“也不全是为了我啊！”
裴宴宁：“……”
他瞬间没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