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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有命，奶她只是时间到了。”
顾四是这么安慰灵曦的，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
说真的。
老太太活的时间比他预估的时间还要长些。
老太太当时摔下床就伤了元气，后来又被喂了毒药，那是损了根本的，救病不救命，老太太原本就年纪大了，那么一折腾蠢蠢欲动的那些老年病这还不都爆发了。
裴宴宁也摸摸灵曦的头。
“你奶，她，希望你好好的。”
裴二叔顿了顿，也点头。
“你奶最喜欢灵曦儿，只要咱们灵曦儿好好的，你奶在天上看着也能放心。”
老太太已经去了，再多的不好，不可否认灵曦就是被她宠大的，就算是做面子她也把这份面子做到了极致。
至于真相……
他们宁愿灵曦心里面怀着一份美好，她记忆中的奶奶，还是那个疼她宠她的老太太。
灵曦倏然抬头，目光就那么看着两人，两人眼中是相同的担忧相同的宠溺，再看其他人也差不多。
她笑了。
眼眶却酸酸涩涩的。
“对，我好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说完，她也真没哭出来。
紧接着的她就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整个儿的表现与别时没什么不同。
裴宴宁和顾四甚至是裴二叔裴家兄弟一直仔细留心着，觉得都还好，但他们就担心灵曦是面上不在意，心里面却过意不去。
一个个都提心吊胆的。
顾四晚上就搂着灵曦一下一下的摩挲她的背。
“真要是不舒服，哭一哭就好了，没事，四哥在。”
灵曦嗯了一声，顿了顿又道：“不哭，我高兴呢，你们都心疼我关心我，不过我真没事。
我说好好的，就都好好的。”
顾四就笑：“好好好……”
他和灵曦有契约，灵曦内心的真实感受她能不知道吗？
这事儿……
他没法儿评价。
因此，只转移话题：“四哥对你这么好，告诉你个秘密别生气好不好？”
灵曦眨巴一下眼，仔仔细细的看他，难得的，那表情似乎有些小忐忑的模样，灵曦蹭的一下坐起身：“你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顾四：“……”
！！！
他连忙抱着人，拉回到被窝里：“不是，没有，怎么可能呢！宝贝儿你这突然这一下冷不冷。”
灵曦：“……”
“不是，没有，不可能？”
“没有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顾四：“……”
“咳，那什么，我不是……”
顾四原本想要将‘抱走群主小可爱’的那个马甲是自己这事儿，告诉灵曦转移转移她注意力嘛，可还没说，谁知道她反应就这么大。
他心里面就有点儿不敢说了。
灵曦听他这犹犹豫豫的，越发觉得有什么了。
可能是本来就想哭，这么一委屈眼泪就下来了，顾四吓了一跳，连忙哄。
“乖啊，不哭真没事，我带你去看，别哭……”
心念一动，两个人就到了灵曦的群系统的空间，还是那个有沙发有茶几有柜子，能够投影虚拟光屏有操作台充满金属质感的纯白色系统空间。
灵曦睫毛上还沾着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