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扔了

半世琉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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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电是陌生号码,她犹豫了几秒才接起,听到电话里传来了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郁舒心里好一阵失落。

    “舒舒啊,是妈妈。”

    不是他,郁舒眼神都暗了下去,声音懒懒的问道,“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两人的上一次通话时间,还是在四年前。

    那会儿她刚入行没多久,还是个四处跑龙套的新人。

    这个圈子竞争太激烈,她又是个没有签约公司的新人,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收入了,导致交不起房租,被房东催收房租。

    郁舒无奈之下才给张女士打了个电话,言辞恳切的希望她能借自己一点钱,至少能把房租缴上,避免自己在大冬天被赶出唯一的避风港。

    可张女士一听是要钱,就先来了一番诉苦,说自己过得有多么多么不容易,让她去找她爸要钱,毕竟她是判给她爸的,理应由他爸爸来出这个钱。

    并在挂了她电话之后,就把她的号码拉黑,防止她再打过去跟她要钱。

    却不知两人之前是加了微信的,就在郁舒被房东赶出来流露街头的当晚,她便在朋友圈瞧见她的生母张女士为她再婚后生下的女儿,也就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举办了一场非常盛大的生日派对,并晒出了她送给女儿的生日礼物,一条价值六位数的钻石项链。

    郁舒当时心情很复杂,她像是置气一样,故意给张女士的这条朋友圈点了赞。

    不出所料,两分钟后,她被拉黑了,再也看不见她的这条朋友圈了。

    或许是因为早就没有了期待,在发现自己被拉黑后,郁舒并没太大的感觉。

    她也没有时间去悲伤难过,毕竟她当时连个落脚地都没有,只能拖着唯一的行李箱,找到了以前认识的一个公益演出团的团长。

    团长是个好心人,经常会组织一些公益演出,去给那些孤寡老人,或是孤儿院的孩子们免费表演,为他们灰暗的生活带去一点色彩。

    郁舒从小学舞,因成绩优异,一直被学校安排去参加各式各样的演出。

    其中就包括这样有公益性质的演出,当然这种演出也是无偿的。

    所以她很小的时候就认识这位团长妈妈了,也是她此刻唯一能求助的人。

    团长妈妈在得知她的境况后,让她住在了公益团存放道具的仓库。

    她就在这个狭小又凌乱的仓库了住了一整个冬天,直至第二年她试镜上一部仙侠剧的女二号,并凭借女二号的角色成功走红,才让她的境遇有所好转,也就是在那一年,她成功签约了经纪公司,开启了坦荡的星途,才有了现在的郁舒。

    至于张女士……

    如果不是她主动来找自己,郁舒都忘了这号人了。

    毕竟谁会记得一个两岁就丢下自己走的亲生母亲呢?

    张女士虚伪了一番后,才跟郁舒说明来意,“舒舒啊,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吧。”

    郁舒听着都觉得别扭的话,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出口的。

    一家人?

    谁?

    “你妹妹回国了,一直惦记着你这个姐姐呢,说想见见你。”张女士又道。

    郁舒差点笑出声。

    试问,谁会惦记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姐姐呢?

    “我很忙,没空。”郁舒很不客气的拒绝了张女士的提议,并强调道,“而且我早就没有家人了。”

    是的,在奶奶去世之后,她就没有家人了。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妈妈不是你家人吗?妹妹不是你家人吗?”张女士有点不满她的说法,“我们都有血缘关系,怎么能不算是家人呢?”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我还等着登机。”郁舒不想跟她浪费时间,索性让她坦白了讲。

    张女士到是被她的坦白弄得有几分尴尬,悻悻然的开口,“是这样的,你妹妹也想进圈,想找个经纪公司签约,你不是签约给江羡传媒的吗?我听说这是业界数一数二的经纪公司了,就想着你能不能替你妹妹牵个线,让她也签约到江羡传媒……”

    果然是带着目的来的,郁舒一点也不意外。

    她在听完张女士的表述之后,只给了一个回答,“帮不了。”

    “是不愿帮还是帮不了?”

    郁舒冷笑一声,“既不愿意帮也帮不了。”

    说完也不等对方作答,就直接挂了电话,并拉黑了她的号码关掉了手机。

    这个冤大头谁爱当谁当去,反正她郁舒不当!

    郁舒戴上墨镜和口罩,潇洒的登了机。

    另一边,周思怡正态度恭敬的在给封尽臣介绍呢,“其实女人有时候并不在意礼物是什么,而是在意送礼物的人是谁。”

    见封尽臣表情冷然,仿佛没理解她这句话的含义,周思怡只得解释道,“意思是,只要太太在意封总,不管您送什么样的礼物她都会很开心的。”

    闻言,封尽臣眉峰微微蹙起。

    周思怡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急忙说道,“当然,礼物还是要贵重一些比较好,可以送首饰或者包包之类的,毕竟包治百病嘛。”

    听到这里,封尽臣给出了方案,“那就买包,越贵越好。”

    周思怡,“……”

    没办法,老板都下命令了,她只能照做。

    她本来以为是自己选好了合适的包,封总确认即可,没想到封总居然提出要亲自去挑选……

    难怪初十说这个差事不好办,原来问题在这里!

    陪老板逛街可不什么好差事,周思怡生怕搞砸了,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在看着封总的脸色。

    好不容易挑选到了合适的包,封尽臣又提出去看首饰,并在店员的殷勤推销下,买下了店内价值接近八位数的镇店之宝。

    付完钱封尽臣接到了初十的电话,把郁舒突然离开原京的消息告知了封尽臣。

    男人脸色迅速沉了下去,隔着玻璃窗看向刚刚买下的生日礼物。

    忽然间觉得自己此举有些自作多情,便挂了初十的电话,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直接离开。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从里面出来两个人,封尽臣微微让了让就往电梯里面迈,谁知其中一人包上的流苏剐蹭到了他袖口处的扣子上。

    他动作一顿,眉头紧蹙起来。

    “啊对不起!”女孩见状第一时间跟他道歉,又慌乱的去解开缠绕着扣子的流苏。

    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流苏迟迟没被解开。

    封尽臣耐心用尽,直接伸手扯掉了西服上的扣子,便进入电梯离开。

    电梯外,女子激动的抱着母亲的手臂说道,“妈妈妈,刚刚那个男人好帅!”

    “是挺帅的。”张朵也认可女儿的话,见女儿还一脸花痴的拿着男人扯下来的那枚袖口,忍不住戳了一下她的脑袋说,“你别告诉我你看上人家了!”

    “没办法,谁叫他完全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呢!”女孩继续犯着花痴,“哎呀,我刚怎么不借机跟他要个联系方式呢!”

    “好了,咱们赶紧去取礼物吧,可别耽误了晚上的宴会。”张朵催促着还犯着花痴的女儿。

    罗梦玲把那枚扣子宝贝似的放到了流苏包里,这才跟着张朵进了旁边的珠宝店。

    周思怡还在店里,却迟迟不见封总回来,往外张望了一下也没瞧见封总的身影,不得不亲自给封总打电话,这才得知封总已离开商场。

    “那,那这些礼物呢……”

    “扔了。”

    周思怡,“……”

    封总这心情,跟六月天似的,说变就变啊。

    周思怡不敢多言语,默默的把首饰和先前买的包都带了回去。

    罗梦玲跟张朵就在这家店里,听着店员叽叽喳喳的说着这个月奖金要爆表的事儿,就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下,“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霸道总裁小娇妻?”

    这店员也八卦,和她聊起了刚才的事,“就是刚刚咱们店里来了个霸道总裁,来给他太太买生日礼物,出手阔绰得很,直接买走了咱们店的镇店之宝!”

    “就是那套接近八位数的蓝宝石首饰?”罗梦玲不敢置信的问道。

    “嗯!就是那套!而且那个男人好帅啊!”店员一脸花痴的道。

    罗梦玲脑海里一闪而过刚刚在电梯里撞见的男人,便问道,“有照片吗?我看看?”

    “我刚刚有偷拍哦!”另一个电话悄咪咪的拿出了手机,把刚刚偷拍到的照片给罗梦玲看,“就是这个人,是不是很帅!”

    虽然只是一张侧脸,但罗梦玲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男人,正是她在电梯口撞见的那个男人。

    照片上,周思怡正在给封尽臣介绍那套首饰,由于角度关系,两人看上去站得挺近的。

    所以罗梦玲忍不住问道,“这个就是她的太太吗?长得挺一般的嘛,年纪还有点大的样子……”

    “不是,这是来帮忙挑选礼物的人,他太太另有其人。”

    罗梦玲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那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就已婚了呢?

    “玲玲,晚上的宴会你可要好好表现表现,这可是妈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机会。”张朵正碎碎念着。

    可罗梦玲的心思全都在那个惊鸿一瞥的男人身上,似乎并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张朵有些急了,“玲玲,你听到我说的没?”

    “听到了听到了!”罗梦玲有些烦躁的道,“妈,以后能不能少让我参加这种宴会啊,真正有钱人是不会出席这种不入流的宴会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我的朋友说了,今晚还会来一些文娱界的导演,你得去刷刷脸,万一被挑中了呢?”张朵继续怂恿着罗梦玲,“你看郁舒,现在不就混得风声水起吗?她是我生的,你也是我生的,我相信你也能成功的!”

    “你不是说让郁舒给我牵线吗?她怎么说?”罗梦玲想起了这事儿,不忘问张朵。

    一说起郁舒,张朵脸色就不大好,“这丫头狼心狗肺,我一说让她帮忙,她就把电话挂了还把我号码拉黑了!”

    对于郁舒的反应,罗梦玲到是一点都不例外。

    而且她对自己的这个姐姐,并没任何的印象,毕竟她从来没见过,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如果不是郁舒现在出人头地了,估计她这辈子都不会想起这个人了。

    当然现在她也不会多想,毕竟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在电梯口撞见的男人。

    想到这里,罗梦玲忍不住拿出了那没袖口,捏在手里仔细的看着,看得有些入神。

    似乎她看的并不是袖口,而是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