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痛不痛?

独白的小玛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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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江行云回来的时候,苗锦说,“我明天要走了。和陈露一起。”

    “我送你。”江行云说。

    苗锦又咬了咬牙,骑虎难下。

    第二天,江行云送她去了机场,苗锦满腹心事。

    陈露是自己走的,要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了,她自然兴高采烈。

    江行云只说了一句,“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走了。

    苗锦看着他的背影,怨恨满满。

    飞机上,苗锦都能够感觉得到陈露的开心满满和她的死气沉沉。

    “怎么,不开心啊?”陈露问,“怎么了?”

    “我就跟他赌个气,他就让我到海地来了,都不挽留。”苗锦说到,咬着牙。

    “那不是正好,不过,他也真是放心你。”陈露又说。

    “谁说不是?”

    苗锦和陈露下了飞机,是军方的人来负责接的。

    在车上说话不方面,陈露给苗锦发的微信,“马上就能够见到聂以恒喽。”

    苗锦没回,她在想,江行云现在在干嘛?

    苗锦来的时候,并不紧张,因为她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碰上聂以恒,军队人那么多,而且她和陈露都在后台工作,部队管得那么严,他又不是最高将领,怎么可能遇到?

    反倒是江行云的态度,让苗锦惦记,不过这次来了海地,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

    是军方的后勤人员给苗锦和陈露安排的住处,第一天下午,苗锦和陈露便共同翻译了一个会议。

    并没有见到聂以恒,陈露无比失望,苗锦早早地回了寝室。

    军方,一切从简,她和陈露是一间寝室,并没有那么讲究,别说是五星级酒店,就算是普通的房间,也比不了。

    第二日一大早,苗锦和陈露被一阵喊号子的声音吵醒。

    苗锦继续睡觉,陈露嘀咕了一句,“还让不让人睡觉”以后,一骨碌爬了起来。

    穿衣服,就走了出去,苗锦没有搭理。

    昨夜睡觉,江行云不在,梦里苗锦竟然又梦到了他。

    并且又梦到自己在和他做那事儿,这让苗锦挺羞愧的。

    陈露风风火火地进了苗锦的房间,“快起来,快起来,所有当兵的都在跑操。”

    苗锦说到,“我不去看。”

    她忽然就想到了一句话:日晚倦梳头。

    想必这种心思,这种话,也只有江行云才会说出来,可他不在,于是,苗锦的心思,便没有人能体会。

    陈露看到苗锦根本不想起来,说到,“也对,你对那个人没有兴趣。难道是因为人太多了,并且大家都穿着一样的衣服,我没认出来?我今天没看见他。”

    苗锦被陈露这么一弄,睡不着了,她穿衣服起床了,对着陈露说,“走吧,去吃饭。”

    苗锦洗刷以后,和陈露一起出来了。

    “咱们就只在这里待几天,昨天没见到,今天还是没见到!”陈露特别失望地说。

    苗锦现在根本就没有在意。

    两个人出了寝室的房间,准备去食堂的时候,才看到聂以恒从对面走来。

    好巧。

    他似乎低着头在想什么,手还是如同上次那样,放在腰间扶着枪。

    陈露瞬间两眼放光,如同上次在洛杉矶一样,她使劲儿地捏了捏苗锦的手,

    “聂中校,聂中校。”

    苗锦也才看到了聂以恒。

    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见到聂以恒,心里竟然没有任何波澜了。

    可能是再次见到聂以恒,聂以恒死水微澜的模样,不再是她心里的人了还是怎么,总觉得现在的聂以恒,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神采飞扬的聂以恒了。

    “聂中校,今天早晨跑操没看见你啊?”陈露问聂以恒。

    苗锦站在那里,仿佛对和聂以恒的见面,已经免疫了。

    “中校不需要跑操,我去巡防一下营地。”聂以恒说到。

    说完,聂以恒便从苗锦和陈露的身边走过去了。

    陈露特别不舍地看着聂以恒的背影。

    驻军的操场不是柏油路,更不是马路,而是经过简单整平的土路,尘土飞扬,和这个国家的气息相吻合。

    他走过了苗锦的身边,走出三米以后,苗锦忽然“哎呀”了一声,冷汗直流。

    “怎么了?苗锦?”陈露慌忙问到。

    “我的脚——”苗锦在痛苦地呻吟。

    陈露低下身去,看到苗锦的脚,已经渗出血来了,陈露也慌了,“好像扎进了一个钉子,这可怎么办,鞋子都染透了,走,先回寝室。聂中校,能不能帮帮忙?”

    聂以恒方才的脚步已经变慢,听到陈露说钉子扎进脚里的时候,他就已经转身了,横抱起苗锦就往她的寝室走。

    苗锦一直看着他,他拧眉颦眉就是不看她。

    陈露在旁边扶着苗锦。

    这次抱,苗锦却再也找不到昔日他抱自己的感觉了,想的都是江行云每日把她从楼下抱到楼上,不像聂以恒这般的闷葫芦。

    到了苗锦的寝室,江行云把苗锦放在床上。

    苗锦坐在床边,聂以恒一条腿前屈着,脱下了苗锦的鞋和袜子,看到她脚掌的地方,有一个被钉子钻的孔,在汩汩地往外冒血珠子,“痛不痛?”

    他问。

    苗锦的脸色苍白,只是点了点头,被扎了脚,自然是很痛的,而且,是脚心。

    聂以恒拿出对讲机,跟医务室的人说话,说翻译被钉子扎伤了脚,带碘酒,绷带,破伤风针。

    聂以恒说得极有条理。

    她让陈露去给苗锦倒了一盆热水,拿干净的毛巾给苗锦擦了脚,暂时不流血了,但是不过片刻的功夫,血珠子又出来了。

    聂以恒知道这种感受,被扎破了脚心,自然痛得很,而且,还痒,不能抓。

    在聂以恒处理伤口的时候,后勤的医务人员来了,虽然苗锦痛到难受,但对医生来说,这不过再也简单不过的小伤,三下五除二,便把苗苗的脚包扎好了,并且给苗锦打了破伤风。

    医务人员刚走,聂以恒就把扎在苗锦鞋底的那一颗钉子起出来了,把头掰弯了,放到了垃圾桶里,看起来以前常碰到这种情况,动作非常娴熟。

    就在这时候,聂以恒的上级进来了,苗锦认识,开会的时候,曾经有过交集。

    聂以恒站在寝室的一边,恭恭敬敬地敬了礼,便在那里站军姿了。

    陈露刚刚把热水倒了,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