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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的判断没有错,当他们离开之后就相隔了一天的时间,如来就来到了碧游宫。
可这时,通天教主已经被向缺给带走了。
如来的表情很平静,但心底却泛起了涟漪。
毫无疑问,向缺带走通天教主的原因就是那面石碑。
“一招失,步步失,先机尽失……”
如来难得的感叹了一声,他曾经差一点就掌控了整个仙界,为这世界中的最强者,在灵山运筹帷幄,独树一帜,不管仙界以前出过几个仙帝,修为有多么强横,而却只有他是一直屹立不倒的。
但谁能想到,自从向缺出现以后,他的先机在骤然间就渐渐地烟消云散了。
这时的向缺已经去了天帝城,他人一到,梁王就察觉到了他的气息,于是现身在了城外。
“我还以为,你一归来仙界就会来见我,没想到你先去了不周山一趟……”
向缺淡淡的说道:“我得要给仙界中的很多人上一课,这世上不是只有如来可以一手遮天的,他同样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梁王点头说道:“这个效果,确实不错,不周山之后相信仙界中很多人,都不会轻易站到灵山那边去了。”
“我来,是想问问本源的问题。”
“我猜你也该来询问我此事了……”
梁王缓缓地说道:“你知道,我是在还没有成就仙帝之前,就已经得知本源的存在了,那是在我还是半步帝君的时候,我从三十三天中回到了仙界,然后偶然在深海之下,发现了本源的存在。”
向缺看着他,询问道:“小道曾经说,你给我带的话,说是本源助你有了证道的契机,要不然你未必能有成帝的机会!”
向缺对这一点感觉挺模糊的,当时他从深海之下出来的时候,小道就跟他说了,梁王亲口所讲,他证道的机缘是因为本源,可他在之后得了本源,然后证道的时候,却没在本源上发现任何的机缘和契机。
说白了就是,这本源似乎没有为他证道起到任何的帮助。
梁王淡淡的说道:“证道成帝,有哪两条路?”
“杀帝抢夺帝君位置可证道,然后就是渡劫也可证道!”
“那你呢?”梁王忽然反问了一句。
向缺愣了下,说道:“我是历经九百九十九次劫,然后掠过天道,终成功德大圆满,虽然走这条路的人很少,但也不是没有,比如帝释天又或者是如来,他们也是曾经走的一样的路,而这两人可是没有获得过本源的。”
梁王摇头说道:“本源是什么,你不清楚我也不太清楚,因为仙界中似乎没有出过这个先例,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证道之前通过本源感觉到了一副画面,就是我破天的一幕!”
“在感知到了这幅画面之后,我才有了证道的决心,不然我也许还会在等待数千或者上万年的时间……”
向缺仍旧摇头说道:“但本源在我身上,就好像没有任何存在感似的,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也许有过,但你没有察觉到!”
向缺顿时无言以对了,这就好像是两个人在辩论一样,然后他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自己觉得自己有道理,两个人都在钻牛角尖,谁也没办法说服得了谁。
那要是这么辩论下去的话,可就得要一直都尴尬了哈。
向缺只得翻过这个话题,说道:“你当时偶然间发现本源的时候,是何原因?”
“是因为一面石碑的原因,当时我在那处深海之下历练,忽然间就看见海底压着一块石碑,本来我那时并没有太在意,只是想取过那石碑看一眼,然后我就一掌拍了下去……”
向缺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下,这是石碑又见石碑,果然是如此啊。
梁王说道:“那石碑被我给取下来之后,海底也被我印了一道手印,随即就有一缕本源的气息冒了出来,那时我并未觉得这本源有何奇异的地方,但由于在仙界当中从未发现过这种东西,于是就先将其给掠取了过来,之后隔了数百年,上千年的时间,我都曾去过那处海底,但却再也没有发现过本源的气息了。”
“再往后,当我从本源中似乎感觉到了证道的契机之后,我就又再次去往那处深海海底,那时已经隔了至少两千余年了,而这一回我再次察觉到了那下方似乎又出现了本源……”
向缺深吸了口气,说道:“但你却并没有动?”
“是的,本来这本源我是打算留给小道又或者是天元的,但他们未必能有这个机会了,所以我就当个人情然后让小道告诉了你!”
“中间隔了两千多年才再次出现本源,也就是说那个未知的空间中有本源的存在,但却不是无处不在的,又或者是慢慢凝聚而成的!”向缺的脑袋里大概判断出了这个结果,随即他又问道:“那石碑,你应该还留着呢吧?”
“是的!”
梁王翻手取出一块古朴的石碑,向缺一眼就看见这石碑和通天的那一块,是完全如出一辙的,也就是说他的判断很准,石碑不只是一块两块,兴许还会再有另外几块的。
“梁王,这石碑能交给我么?此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向缺深吸了口气,缓缓地说道。
“无妨,这石碑留在我这里许久了,我从来都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同之处,只是觉得当初发现本源的时候是和其有关,这才一直留了下来。”
梁王将石碑送了过来,向缺接到手中之后就发现,石碑上面的山河图和自己的那一块确实是不一样的。
这一块的表面雕刻着的是一幅汪洋大海,其中还有一座广阔的海岛,面积非常的大,除此以外就没有任何的画面了。
向缺收了石碑,就转而问道:“仙界大乱在不久之后就肯定要被掀起来了,不知梁王……”
梁王直接摇头说道:“我并不只是一个人,我的背后还有天帝城数千万的民众,我不可能随意的站到哪个阵营去的,毕竟我牵连的太广了。”
向缺点头,虽然两人之间已经有了还算是密切的关系,但要让梁王站队的话,他确实得要深思熟悉一下,他要背负的可是整个天帝城中大几千万人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