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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寒来暑往,眨眼间三年时间很快过去了,虽然不是太长,却足够发生许多事情。
一向不被大魏放在眼里的岭南之地,哪怕隔着十万里大山,也渐渐影响了大魏百姓的生活,味道馥郁的香露,色泽鲜艳,粉质细腻的胭脂,口脂,还有香菇,木耳等各种干货,珍贵的药草,漂亮的羽毛制成的首饰衣裳等等,都成了抢手货。
甚至宫里都把岭南的新鲜玩意儿当成了稀罕物,抢手的很。
季丰然联和的十大商盟,都赚的满盆满钵,对他是感激不尽,想当初他们对岭南道根本不屑一顾,那种土著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
不到一年,就被打脸了,最先到一批香露,口脂,运到临安,那些胭脂铺子马上疯抢,他们都是浸淫多年的老手,只一摸,就看出货色的好赖。
更别说那些口脂的颜色,在大家的印象中,口脂只有大红色一种,可是这些口脂足足几十种,深深浅浅,紫的粉的,像是百花盛开一般,恨不得全部摆在自己的梳妆台上。
红拂一身孔雀尾羽做的衣裳亮相,更是惊艳了满临安的贵女们,一度被炒到了天价,红拂极为满意这件礼物,对着季丰然也多了几分笑意,把他美的差点儿找不着北,这份礼物送对了。
虽然此时红拂已经是他的大夫人,管理一家子妾室子女,但是对着季丰然,总是不冷不热的,让他心里没底,绞尽脑汁讨她欢心,没料到被一件羽裳给拿下,真是意外之喜。
从此一件羽裳最少千两银子起步,谁能穿得起羽裳,那才是真正显赫的贵人,等闲府邸的小姐夫人,有钱也买不到,人家宫里的郡主公主都排着队呢!
南诏渐渐步入朝臣们的视线来,一个蛮荒土著,居然有如此丰富的物资,贪婪的朝臣们怎么也要分一杯羹!
以前都看不上岭南道,一来地理不便,上千里路,万一路上生了病,回不回得来都两说。
二来是没有利益,不值得耗费人力物力去治理,大魏的国库又不是钱多的买地方花了。
现在可不一样了,以讹传讹之下,百姓们都快把岭南传成海外桃源了,四季如春,气候宜人,开不败的鲜花,鸟语花香,很多文人墨客也都对那里充满好奇,打算结伴儿去那里游玩!
这种前提之下,朝廷也需要对岭南道有新的认识,这个差事就落在了鸿胪寺那边,外交本就是它们的本职。
久未出现在人前的泰宁候世子谢玉,主动请缨,出使岭南,延寿帝恩准了,开始他的第一次使臣之路。
西北那边,也是战果赫赫,文渲不愧是定国公之后,逐渐展露头角,屡立战功,成为继顾焕璋之后,另一位少年战神!
更让无数将士崇拜的是,文渲毫不保留地贡献出祖上传下来的阵法,让军队的战力提升了最少三成,如此无私博大的情怀,获得无数将士真心拥戴!
秦玉楼也是立功无数,成为西北军中举足轻重的将军,但是比起文渲,还不够看,他顶多算是将才,可以统领上万将士,但是文渲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帅才了,几十万大军都能如臂指使,治理的妥妥当当。
顾焕璋也很敬佩文渲的大度,谁家有点儿绝学不是藏着掖着,留给子孙后代,定国公几代人,就算没上战场,那些战法都传给世子,就是皇上都没脸开口让他们奉献出来。
想不到到了文渲这一代,他居然主动传播整个军队,只要是忠心可靠的将军,都会倾囊相授,顾焕璋都钦佩他的魄力。
文渲却觉得这没什么,跟顾焕璋说了自己的想法,“我家丫鬟很早就说过,世上没有绝对完美的绝学,藏着掖着只会渐渐落后,泯然与众,只有让无数人学习,并且不断改良,才能发挥它的价值,而不是变成一堆死物,在库房里落灰!”
顾焕璋想起那双灵透不羁的眸子,像一只小野猫一般,倔强而无畏,那时候自己对她有偏见,跟她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想不到连一句道歉都没办法跟她说了。
“逝者已逝,你现在也是见多了生死,也该放下了!”顾焕璋岂会看不出他的心思,忍不住劝了一句。
文渲神色怔怔,眼里透着刻骨的思念,喃喃道:“哪怕再多的生死,我都不会放下,也不想放下,不说这个,咱们一直被动防守,我想主动出击,一次把北荒打痛了,让他们不敢再侵略大魏,残害大魏的子民!”
“这也是我多年的梦想,只是北荒地大物博,气候苦寒,百里不见人烟都很寻常,没有固定的城池,想要打败他们,只后勤补给一项,就是一大难题呢!”
文渲早有思量,“以战养战,人数不宜太多,最多五千将士,还都得是骑兵,经过这几年训练,咱们的骑术都有很大的进步,加上先进的武器,足矣跟北荒一战!
马上要到了最冷的时节,北荒又会南下打草谷,这次要让他们有来无回,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斩尽杀绝!
表哥,你坐镇后方,我和小楼去,这个功劳你别跟我们抢了啊!”
顾焕璋明白他是为了自己好,天大的功劳,也得有命享呀,孤军深入,一个不慎,就得全军覆没,逃都逃不回来。
“还是我去吧,我心无牵挂,就算马革裹尸,也了无遗憾,可你还有姨母要奉养,万一出点儿事儿,姨母会受不了的!”顾焕璋劝道。
文渲摇摇头:“不用,我命硬着呢,想要我命的人还未出现,我的阿娘也是你的阿娘,你帮我奉养就行了呗,咱们分什么彼此!”
顾焕璋还想再劝,文渲心意已决,强硬地定下计划,找秦玉楼商议,那小子最喜欢有挑战的事情了,两人一拍即合,北荒的蛮夷,这次碰到硬茬子了!
这些年,四海商盟的商队一直行走于西北,得益于文渲的庇护,生意做得很是顺遂,赚了无数银钱。
当然,他们也回馈西北军,捐赠无数药物,其中冻疮膏最受欢迎,让无数将士免受冻疮之苦,两方的关系极为融洽!
【作者题外话】:还有三章,一起传,等不及的可以先睡,明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