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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精神状态显然已经并不是一个正常人的状态了。
他在很久之前便是一个首星观星师,甚至能够参与星门的制造,并在遭遇了未来之音后活下来,甚至还引爆了星门将未来噪音一同炸死。
这样一个人,从很久以前活到了现在,精神状况肯定得出问题,不出问题的话,早就疯了。
他的心灵还是一个人类,并不是一个长生种的心态,自然是有所执才能活下来。
某种情况下,他已经做到了大公无私,一心一意全部都是为了整个世界,然而正是这种人才最为恐怖。
波利是他的儿子,女人是他的妻子,他能够操控一切,将所有人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操纵,无视掉他们的个人意志,将他们的命运操控,目的只是为了他一人的信念,拯救整个世界。
这种人说他是大公无私也好,说他是极度自私也没有问题。
“拯救世界么?”奈瑟点了点头,这个业务他也十分熟悉,虽然不是本意,但是确实拯救了不少的世界。
不过这一次,奈瑟却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完蛋了。
“这个世界本身便已经没有救了,起码世界意识是不可能再活过来了。”奈瑟说道:“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如果说,当初按照世界意识的计划进行,祂还有着复苏的可能,但是随着这些观星师,将其中一座改造成星门,并引来其他世界的存在开始,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便已经没有了复苏的可能。
“你这是在做不可能的事。”
“那看情况,你是不支持我的咯。”老头呵呵一笑,也不生气。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大多数事情,早已经想通了,不可能的事又怎么样,他不会因为不可能就不去做。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人才是最为可怕的,他们通达一切事情,清楚的知道一切,但是却又坚持着自身认定的东西,这种人,除非直接更改他的灵魂,否则根本无法改变他们的目的。
“我也有着自己的目的,所以抱歉。”而奈瑟同样也是这一类人。
“这才对吧,奈瑟哥哥,我们才是一家人。”乔拉哪怕被傀儡丝捆住,但是也没有变得惊慌失措。
虽然是通过血祭等方式,被人为弄出来的‘神’,但是祂到底也是神,有着神的底气。
而祂说的也没有错,正因为祂是通过血祭出来的神,所以祂才会‘自私’,会有着种种偏向。
“我眷顾着我们一族的血脉,甚至降临在这一族身上,我们将成为神之一族。”乔拉开口说道:“这才是属于我们的荣耀。”
“抱歉,我对于神什么,没有太大的好感。”这个时候,奈瑟才说道,乔拉的生存方式将会伴随着血祭,祂的衍生方向,也和这个世界教会没什么差别,从血祭转化为信仰神灵。
最多是加上一个血缘性的教会,弄个什么神之一族,八集杰之类的存在。
乔拉一愣,原本带着笑意的面容,也有些不太好看,他没有想到,奈瑟居然会如此的愚蠢,以为掌握了一些观星师的手段,加上另外两个节点,就能独自成为一方么?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反倒是老头开心的很。
“我的信息虽然没有特意隐瞒,但是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那些还认识我的人,早就已经死去,加上我身上的信息被星术·千源引吸纳,不外散出去,能够知道老头子那些事的人已经不多了。”
老头子目光扫过奈瑟,以及周围的人:“到底是谁告知了你这一点,我很感兴趣。”
“但是不论是谁,你能接触到这一点,就证明你确实不简单。”
“这个星术叫做千源引么?”奈瑟并没有说出自己是从谁那里收集到的信息,反倒是关注起老头身上的星术。
对方身上一直笼罩着一层星术,这星术的作用似乎是牵引自身的痕迹,让痕迹凝聚在自己身上,不显露,一旦离开对方身边,便会很快忘却对方的存在。
光头曾经撞见过这个老人,但是却在第一时间将其错认为是上一任玄光系首,而等他清醒过来,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对于这个人相关印象却又被快速剥离。
这个星术对于老人来说,可能就是一个降低自身存在感的星术,但是对于奈瑟来说,却能以此进一步探查真名的存在。
“够了,现在可不是你们探讨星术的时候。”乔拉直接打断了奈瑟的问话:“你们这些观星师还真是祸源。”
“我看在是家人的份上,才一直对你忍让,没想到奈瑟哥哥居然这么看待我们这一家人。”乔拉说着,身上也开始燃起火焰。
别墅本身拥有着诸多的特性,不同的节点有着不同的特性,毕竟是世界意识分裂体,本身具备种种属性。
然而乔拉却不能完全代表别墅,祂是由火祭大量观星师而形成的存在,本身诞生之后,能力便偏向于火。
这也是为什么别墅内部,会飘着大量黑灰的缘故。
可以说别墅的功能,早已经走歪了。
最开始别墅是吸纳其他世界的星光活性,再进行生死之间的转化,通过种种手段,来治愈世界意识分裂体上的伤势,最终转死为生,做到让其彻底复活。
不过在这过程之中,经历了两次变故,一次是观星师的出现,他们的参与,让别墅内部的运转,在一段时间内变得更好,但也出现了观星师和别墅争抢星光的事情,他们将别墅的功能分化,制造出了节点的存在,掌握节点的人,变成了复苏教徒。
另一次则是火祭开始,大量观星师的死亡,他们的意识被献祭,致使节点内部产生了畸变。
别墅诞生了特殊的意识,一部分节点的功能产生了畸变。
比如原本能够正常使用的‘活动节点’也就是住户成员自身的节点权限,被封锁,必须要自身死亡才能触及。
乔拉体内之前的反噬终于平复,祂的能力也开始显现,大量的火焰从身上冒出,随后那些缠绕在祂身上的丝线,便快速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