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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千城因为不想回军营再遇上月风华,干脆就跟在洛清绝身后,更何况他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确实是为了找云阿九。
洛清绝紧赶慢赶,本来半个月才能到河西府,洛清绝只用了八日就到了河西府,到了之后,没有惊动任何人,带着人去看大坝的情况,若不是大坝在半夜决堤,也不会有那么多受难百姓。
一行四人前往大坝时竟然发现有官兵守在大坝附近,不准任何人靠近,大坝都已经决堤,这些人不去救助受灾百姓,却在这里守着,可见大坝确实有问题。
司空千城十分不解:“清绝,这些人守着大坝不让任何人靠近,怎么办?”
“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等到天黑后再去查探。”洛清绝冷静的说道,“赈灾的物资应该还没有到,我们要在赈灾物资到达之前,查清楚大坝决堤的原因,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俩了。”
卓青云跟怀澈点点头,查出大坝的问题是他们擅长的,而洛清绝擅长的……两人对视一眼,关于洛清绝的传闻很多,但是这一路上跟洛清绝走来,他们发现,传闻不可信啊!
司空千城寸步不离的跟在洛清绝的身后:“清绝,你身为赈灾的钦差大臣,竟然只身来到河西府,没有赈灾的物资,你不怕这里的难民对你群起而攻之吗?”司空千城得知赈灾的物资还没有到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哪个钦差大臣敢这么嚣张,赈灾不带物资,人先到的,这不是摆明了给人做靶子吗?
“急什么?时间还早。”洛清绝将头上的斗笠拉下来了一些,河西府此次受灾范围广泛,河西府总督府所在的平洲城里里外外都是难民,官府的人有设置粥棚救济那些受灾的百姓,可是受灾的人太多了,官府的救济只能算是杯水车薪。
“真是太惨了。”司空千城看着那些难民,感叹道,“若是朝廷赈灾的物资能早一日到,就能少死很多人。”
洛清绝不言,在没有查清楚情况之前,若是贸然暴露自己的行踪,那么他们将什么都查不到,甚至赈灾的物资还会落入别人手中,这些百姓反而什么都得不到。
“司千城,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司空千城?”洛清绝缓缓的问道,他从一开始都没有相信过司空千城,只要司空千城跟在身边,他是决计不会泄露赈灾物资的所在的。
司空千城挠挠头:“我就知道骗不了你,我是叫司空千城,不过这有什么问题吗?”
洛清绝看着一脸坦然的司空千城,这人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虚伪:“你跟着我来平洲城是想做什么?”
“为百姓出一分力。”司空千城毫不犹豫的说道。
洛清绝蹙眉,他查过司空家,司空家可不是什么好家族,庶子当道,跋扈嚣张,老司空早就不管俗事,独自回了老家,司空贺更不是什么好东西,司空千城看起来竟完全不一样,若不是此人真的不一样,那么就是此人太会伪装了。
“对了,你说那人是为了找阿九,为什么这么认为?”
“因为他问我,从何处听到那首香山红叶红满天的诗的,说知道那首诗的人,迄今为止只有四个人,而我成了第五个人,所以一直追杀我,询问我从哪里听到的。”司空千城一边就着茶水啃馒头一边道,“可我是从你们这里听到的。”
“那不代表就是找阿九的。”
“他就是找云姑娘的。”司空千城肯定的说道,“那人问我,是不是从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口中听到的,还询问我云姑娘的长相跟名字。”
洛清绝心里一紧:“那你说了吗?”
“开玩笑,能说吗?”司空千城果断的摇头,“那人心狠手辣实属罕见,为了逼我出来,不知道用了什么诡异的方法,杀了军营不少士兵,我为了不牵连军营里的人,才逃出来的。”
洛清绝眸光微动,顿时明白了,月云兮跟月风华之间有太多只有他们俩才知道的秘密,一句不经意的话,或者一首看似毫无关联的诗词,都可能暴露月云兮的所在,他必须加快速度了,以月风华的能力,怕是很快就要寻来了。
司空千城见洛清绝面色凝重,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人到底是谁啊?”
“不知道。”洛清绝无奈的说道,“若是我知道,我也不会问你了,可是我家阿九身为一个悬壶济世的大夫,在民间也是备受百姓敬重的,我实在是不知道阿九能有什么仇家。”
司空千城也是一脸迷惑:“我也觉得云姑娘不可能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仇家。”
洛清绝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突然有官兵经过,洛清绝立马压低斗笠,遮住自己的脸,避免泄露了行踪。
只见那些官兵将城里的难民往城外驱赶:“快快快,快滚出去,你们这群叫花子,都跑到城里来做什么,钦差大臣很快就要到了,到时候就不是赶你们出去这么简单了,钦差大臣会让人扒了你们的皮!”
“大人,我们没地方可去啊。”
“没地方可去跟我说有什么用,这是钦差大臣的命令,关我们什么事,要怪啊,你们就怪钦差大臣去!”
司空千城一听,怒上头顶,当即就要出手,却被洛清绝给拉住了,拖着司空千城隐入无人的小巷。
“清绝,他们在外面抹黑你,你怎么都不生气,你何时让他们赶百姓出城了?”
洛清绝神色如常:“若是我们现在闹起来,只会让事情更糟糕,等跟卓青云他们汇合后,查清楚大坝决堤的原因,再想怎么办吧。”
司空千城恶狠狠的咬牙:“这些该死的蛀虫,拿着百姓的税收,吃着百姓种的粮食,却将百姓当做牲口一样赶来赶去,实在是可恶。”
洛清绝不言,往约定的地方而去,大坝决堤的事情,必须尽快查清楚,天色也黑了,天黑了,正好方便他们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