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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缓缓的驶进龟山,一条环山大道直通山顶,隔着窗户向外望去,果然能见到路边的树林深处,地上白花花的一片,估计这些都是那些热情男女忙碌后留下的见证。
在山腰处的岔路口,汽车左转,迎面而来的一扇铁大门,大门右边有一个牌子,清晰的写道:临水市精神康复中心,鲁临平顿时傻了,想不到任小天居然带他来到了精神病医院。
任小天在门口打了个电话,很快铁大门便“嘎嘎”的从里面被拉开,一个身材矮胖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出现在面前。
“郑院长,沈总的精气神怎么样?”任小天见面就问道。
“还好,中午吃了半碗饭,看了半个小时的报纸!”郑院长名叫郑钰,她回答了任小天的问题。
“那我们进去看看她!”说完二人跟随着郑钰穿过院落走进楼厅,这期间他对二人做了简单的介绍,鲁临平与郑钰颔首点头算是打招呼,三人直接来到顶楼四楼,在三四楼中间的楼梯处,一道铁门巍然屹立,郑钰掏出钥匙打开铁门。
四楼的环境极为清幽,楼道两侧布置着一些花花草草,甚至还有一间活动室,鲁临平伸头进去看到有人在下棋打麻将,三人继续前行,来到最西头的房间。
任小天轻轻敲门,听到一个慵懒而又绵软的声音说道:“请进!”
轻轻推开房门,看见一位身穿病号服的烫发女人正坐在书桌前看报纸,而且还化着淡淡的妆,见人进门,起身相迎道:“郑院长,你又带客人来了,这几位是谁呀?”
任小天微笑着走上前去,把手中拿的水果,进门放在茶几上,拿出几个苹果放在小筐里,用水手冲洗着说道:“沈总,我是小任,任小天!”
“噢,小天呀,你现在还在县里任职吗?”沈总显然是认识任小天的,但她看向任小天的目光中,满是迷茫的神色。
“沈总,我在冠华!”任小天洗完苹果,找出刀子削皮。
“冠华呀,关彪还活着吗?他还喘气吧!”女人一听到冠华,双目有了亮光,说话也露出的笑意,一笑百媚生,浑身上下瞬间散发着光芒,她也就五十岁上下的样子,可见年轻时必定是极美的。
“关总好着哪,让我代他问您好哪!”任小天说完,冲着鲁临平苦笑道:“几年前发生了一件大事,刺激着大脑了,只记得以前的事,对现在发生的事,隔天就忘!”
“郑院长,沈总的风湿最近又发作了吗?”任小天问道。
郑钰叹了一口气说道:“哎,还不是老样子,每天都得有那么一阵,这几天下雨,痛的就更厉害些!”
“鲁总对中医按摩是很有研究的,我想让他给沈总试试!”任小天希望能得到院方的支持。
郑钰看了看鲁临平,实在觉得他太年轻,摇摇头说道:“沈总的情绪刚刚稳定,还是不要招惹她了!”
任小天也看了鲁临平一眼,说道:“鲁总在穴位按摩上很有造诣,说不定能缓解沈总的病情!”
三人只顾着说话,忽视了正在看报的沈总,只见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突然大叫一声,痛苦的把任小天刚递给她的苹果扔在地上,神志也模糊了起来,于此同时,竟然在撕扯自己的衣服,鲁临平不明所以,看的傻了,病号服又极为宽松,几下就被她扯落在地上,只见沈总躺在床上,一遍叫一遍翻滚,时而做出一些意外的动作,鲁临平怎么看她都像是在与人做哪件事。
郑钰上前一把没能抓住她,而她却已经把下面仅有里裤脱掉了,顺手也把上身仅存里衣解开。
如此一来,呈现在鲁临平面前的就是沈总的真身了!
“这是怎么回事?”鲁临平惊讶的问道,怎么会有这等奇事?神志模糊时居然一直在模仿着做男女间的事情?
“唉,一件往事,当年就因为她没有顺从,才酿成的惨剧,结果就这样了,她到现在还一直觉得,只要是同意了,就能救回她孩子的性命……!”任小天捡重要的说了,鲁临平却也隐隐明白了些。
“她这样也不是办法,必须要控制住她,不然大脑会受到损伤的!”鲁临平说完,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脚,看到双腿有些浮肿,伸手撑开她的眼睛看了看,用大拇指紧紧按压住神庭、曲池两个穴位,缓缓的、缓缓的,而沈总挣扎的愈加厉害,突然抬头张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鲜血顺着她的牙齿流下来,样子很是恐怖。
鲁临平忍着疼痛,双手加大力度按压,任小天和郑钰也上前按住她,沈总很快就闭上了眼睛,身体偶尔还会颤抖几下,郑钰院长拿着碘伏和棉球,帮鲁临平包扎了一下伤口,任小天拿着毛巾帮他擦着额头的汗水。
鲁临平见她神情稳定下来,于是双手摆出兰花指的形状,在沈总的脚底一遍遍的按摩,大约半个钟头的样子,沈总的脚越来越凉,甚至有些冰,脚上的皮肤呈青紫之色,郑钰不放心摸了摸,却被冰的缩回了手,她惊异与眼前的景象,慢慢的一些水珠沿着沈总的脚滴下来,滴在床上,而鲁临平的汗水也滴了下来。
这样又持续了一会,沈总脚的颜色恢复如初,鲁临平这才停下来,对郑钰说道:“郑院长,麻烦你端盆温水,用毛巾沾水不停的擦拭脚的底面!”郑钰一向不信中医,但是此刻却也很顺从的照做。
“临平,怎么样?”任小天望着他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知道他很辛苦,却也急切的想知道结果。
“不怎样,她风湿太厉害了,效果不大!”鲁临平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看刚才挺有效果的呀!”任小天奇怪的说道,他还以为水都滴出来了,就痊愈了哪!
“只是缓解了她的痛苦,能安稳的度过这个雨季就不错了!”鲁临平擦擦手说道。
“这是什么原理呀?”郑钰好奇的问道,她知道西药能缓解,没想到中医按摩也可以!
“原理?”鲁临平露出了笑容继续道:“寒气入体、入骨,可不就是这样吗,要想把体内所有的寒气逼出来,哪有那么容易!”
“以后多来几次,按摩脚底,慢慢的把寒气都逼出来是不是就能痊愈?”任小天的心情很是迫切,急于要治好沈总的病。
“任总,这是第一次,费了这么大的劲才逼出一点,对那些深入骨头的寒气,根本就触及不到!”鲁临平摇摇头表示很无奈。
“沈总是当年生完孩子受凉所致,而她的孩子却已不在人世了!”任小天摇摇头说道。
“风湿比较麻烦,但她精神康复或许要简单一些,通过她刚才的表现来看,因为是受到刺激导致的紊乱,可以通过按摩来赠强血液循环,对康复应该效果很大!”鲁临平皱着眉头,脑海中浮现出医书中的一幅幅图画和文字注解,其实他有很多地方不明白,需要当面向慧痴大师请教。
“那赶快试试呀!”任小天着急的道。
鲁临平脱掉鞋子,把双腿分开骑到了沈总身上,尽管他是双腿撑在床上,但让任小天和郑钰看来,他俨然是坐在沈总上面的,而此刻的沈总身上不着一物。
鲁临平也有些心猿意马,眼前的女人虽然五十多了,但保养的极好,丝毫看不出皮肤的松弛,而刚才他瞥向了女人的地方一看,可以断定她还没有绝精。
此刻他虽然双腿支撑,可沈总身前的两座山,却已经碰触到了他的两腿,鲁临平强制自己静心,大拇指缓缓的在沈总的脑袋两侧按摩,无名指延伸之脑后,找到穴位同时进行。
慢慢的,沈总的脸色红润起来,而鲁临平双腿有些撑不住了,时间长了也就坐了下来,正好坐在身前的入云之处,让他自己的血液流速加快许多。
“你们出去吧!”等任小天再一次过来给他擦汗,鲁临平说道,两个人一愣,就目前鲁临平的姿势,他们还真不放心离去,但是考虑到两人的年龄差距,或许留在这里会让鲁临平分神,不情愿的出门。
又过了一会,沈总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了满脸汗水的鲁临平,正坐在她的身上,双手在她脑门上按来按去,而她却感觉脑袋异常的清醒,接着便感受到了鲁临平正半坐在她身上,有个东西在她身前的入云处来回的晃动。
“你……先出去,我穿上衣服!”沈总红着脸说道,鲁临平连忙站起来,却因为双腿酸溜溜的没能成功,再一次趴了下来,这么以来,他彻底把沈总压住了,而且他身体某个尴尬的地方,正好与沈总的口对应在一起,赶紧翻身下来,坐在床沿上穿鞋出门。
门口处任小天和郑钰正等着,郑钰热情的伸出手来,虔诚的说道:“鲁总,我们希望能聘请你来我们康复中心坐诊,可以根据您的时间安排,待遇你说了算,我们不还价!”
鲁临平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去洗把脸!”他自己找到厕所,进去放水,洗脸,之后点了支烟,吸完后才走出来,任小天和郑钰已经进了病房,鲁临平款款的走进去,他费了不少力气,神情委顿,走路都没力气,只想睡觉。
沈总已经仪态端庄的坐在沙发上了,她见到鲁临平突然有些紧张,站起来问道:“你可是姓鲁?”
鲁临平看了看任小天,想着他已经给沈总介绍过了,点了点头!
“鲁中国是你什么人?”沈总紧张的问道,鲁临平摇摇头,无力的说道:“不认识!”
“那你父亲怎么称呼?”沈总语气紧张,急于知道答案。
鲁临平声音冷漠了许多,说道:“死了!”
沈总的脸上瞬间失望之极……
鲁临平的嘴唇有些干裂,郑钰连忙把水递过去,他一口气喝了一瓶,神情萎顿的坐在了沙发上,对郑钰说道:“我对按摩只是爱好,并非专业,沈总的风湿很麻烦,目前我也无能为力,她的精神状态康复也需要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