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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咬着唇,唇都被深深地咬破,渗出血来,可她身体里面巨大的痛意,完全让她感觉不到唇上的痛。
她呼吸也慢慢地急促起来,感觉下一秒,自己可能会痛死过去。
夏冰眼泪直流,看着吴焕:“吴焕……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能放过你的,只有你自己。你只有承认了一切,我才会放过你。”吴焕告诉她。
夏冰眸中瞳孔有些涣散:“那你跳过……这个问题……真的不是我派的……杀手!”
她觉得,自己可能马上就撑不住了。
“我只需要问这一个问题。”吴焕并不如她意,放过这个问题。
这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必须问出来。
夏冰在地上,嗷嗷乱叫,声音已近嘶哑!
她抵不住了,这样漫长的,没有尽头的疼痛感,让她顿觉失去了光明一般,她已经无法去考虑到那么长远的事。
无法去想,自己承认后的后果,她只想现在可以快一点结束。
可以快一点告别这样的疼痛感。
她费力地点了点头:“是……是我!”
吴焕眼神微微一窒,他是负责来烤问夏冰。
可他潜意识里,还是希望冰并没有做那些事。
可现在审问出来的结果,她真的当初派了杀手去杀人。
“你当初要杀的人是安小姿,对不对?”吴焕再次问道。
夏冰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理智,她有的只是本能地求生欲望,她点了点头:“是的!”
吴焕很是失望的看她一眼,命人给她注射解药。
夏冰晕迷了过去,吴焕打电话给贺霆琛。
“琛哥,的确是夏冰做的,她当初是想杀安小姿。可能阴差阳错的,误把爱丽沙认成了安小姿。”
闻言,贺霆琛眼神一沉。
所以,他一直养了一条恶狗在身边。
因为夏冰想杀安小姿,才导致爱丽沙的死。
是他,让舒舒没有了同胞姐姐,是他,让小米米没有了母亲。
“总裁,爱丽沙还活着。舒舒不是见过她吗?”韩言此时提醒道。
“先找小米米,找到后,再去找爱丽沙。既然她还活着,还在这座城市,就一定能找到。”贺霆琛此时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他觉得一个人再了不起,再强大,都抵不过现实。
自从母亲告诉他,安小姿换了心脏给他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世上有很多的事,并不是一个人可以主宰的。
“好的!”韩言点头,看到总裁脸上那凝重的神情,他知道,刚刚在医院里,江舒舒的话,重重的刺痛了总裁的心。
也让总裁本就愧疚,觉得对不起她的心,更发的严重了。
大家找了一个通霄,也没能找到人。
早上,贺泽寒收到一条短信。
是艾兰发来的。
“你去建设路的麦当劳接小米米吧!”
贺泽寒立刻打电话过去,却已经关机。
他立刻开车去往建设路的麦当劳,在那里,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女儿。
小米米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开心的吃着薯条,萌萌的大眼时不时的四处望着。
贺泽寒快步地跑了过去,把女儿紧紧地抱在怀里。
小米米看到是爹地,咧嘴笑了。
“爹地,你怎么现在才来接我?”小米米软糯的声音,天真的响起。
“对不起,是爹地来晚了。”失而复得,贺泽寒心头很是感激。
小米米把桌上放着的一封信,给了爹 地。
“爹地,这是兰姨给你的。”
贺泽寒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艾兰的踪迹。
他打开信,信里面写着:
先生,对不起,我没有说一声,就把小米米带走。我只是想在离开前,和小米米最后相处一晚上。从小米米出生,我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现在要离开了,我最舍不得的就是小米米。
以后,我不能再陪在小米米的身边了。先生,您还是多抽些时间,陪小米米吧!
一个孩子的成长过程,只有一次。
还有,您忘了爱丽沙吧,她真的已经不在了,江舒舒给你看的那些照片,是真的,是我当初寄给她的。我从船上一位游客那里买来的照片,他亲眼目睹了爱丽沙中枪落海的过程。
先生,这几年,感谢你的照顾。如果可以,希望你可以记得我。
贺泽寒看完后,问小米米:“你兰姨呢?”
小米米眨巴着大眼:“兰姨说她要出差,短时间不会回来了。让我在这里等爹地来接我。”
贺泽寒抱着小米米到外面去看了看,根本没有艾兰的身影。
“你兰姨走了多久了?”贺泽寒问怀里面的女儿。
小米米摇了摇头,她对时间观念有些不清楚。
“走了好久,好久!”
贺泽寒打电话给江舒舒,告诉她,孩子找到了。
江舒舒立刻赶了过来。
看到小米米的那一刻 ,江舒舒像是突然看到了阳光一般,顿觉这个世界对她还是很友善的。
“小米米!”江舒舒一撅一拐的走了过来,把小米米紧紧地搂进怀里面。
生怕她会再次消失。
“姨妈妈,你为什么哭了?”小米米抬着胖乎乎的肉手,轻轻地擦着江舒舒脸上的泪水。
江舒舒温柔一笑:“姨妈妈是太高兴了。”
“你的脚,怎么了?”贺泽寒此时过来,问她道。
江舒舒抬头看向贺泽寒,她还记得贺泽寒匆匆赶回来,那般指责她时的样子。
那时的他,因为女儿不见,一时也失去了理智。
其实在他那般的指责下,江舒舒更深刻的看清楚了一些事。
“没事。”江舒舒平淡的说道。
贺泽寒也没有再问,而是把手中的信封给她。
“艾兰离开时留下的。”
江舒舒打开来,她没有想到艾兰和小米米建立的感情,是真的。
她看完后,对上贺泽寒的眼:“现在,你相信我,那些照片不是我P的了吧?”
贺泽寒眸中露出痛苦之色,他仿似还在逃避,不愿意去相信。
江舒舒看不下去了,她开口道:“你刚刚问我这脚怎么回事,我现在告诉你吧!”
“我的脚是追爱丽沙时,从小旅馆摔下来时,崴到的。”江舒舒告诉他。
贺泽寒闻言,眸中瞳孔倏然一阵紧缩,他激动无比地紧握住江舒舒的双肩:“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