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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柔的目光闪躲了一下。
有点摸不准她爸爸的意思，但是她还是改变了自己的话语。
季雨柔斟酌了一番才开口道，“我、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对付肖想陆哥哥的女人了，以后我、我会乖一点的。”
季远山的面色刚缓和一点，季雨柔就把剩下的话说出来了。
“但是这一次，爸，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我……呜呜呜……一定要帮我把这件事情瞒下来！
还有那些混蛋，你把他们一个个都杀死！他们该死！”
她的遭遇对于女人来说是灭顶之灾，但是她是自作自受，可是季雨柔并没有对自己过去的事情有任何的反省。
相反的。
她还要她爸爸把那些做恶的人都杀了。
真不知道她是太天真，还是觉得这些犯法的事情她们季家不怕。
“爸，你把他们都杀了，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了，到时候我再做个手术，我就还是原来的我，对不对。”
她两只手都拄着智能拐杖，整个人的平衡状态看起来很辛苦，但是她现在都没有心思来关注这些。
她只想让季远山把这件事情瞒下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
“雨柔，你还是执迷不悟。”季远山失望的摇了摇头。
这个女儿他没有办法教了。
“那些人我已经让人送到警察局了，法律会制裁他们的，不需要我们季家出手。”
“不，不可以！”季雨柔突然激动的扑了过来，失去了拐杖的她就是一个废人。
季远山及时扶住了她，将她扶到了床上，担忧地问道，“雨柔，你腿有没有事，痛不痛？”
季雨柔带着哭腔说道，“腿……爸，你不可以把他们送去警察局，他们会乱说话的，到时候我的名声就毁了！
爸，没有了名声，我这腿好了又有什么用呢？！”
“……”季远山已经连叹息都不愿意了。
“季雨柔，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
“我没错！”季雨柔见自己的父亲都对自己这个样子，她的心里就更加委屈了。
“我没有错，呜呜呜，爸，我才是你的女儿，那些人做了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把他们杀了给我报仇！
还有那个陈家！
陈婷婷就是咎由自取，她活该！谁让她想着别人的男人，她被毁了清白都是她自己的错！我没错！”
……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病房里响起，季雨柔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打我？”
她睁大了眼睛含着泪水看着他，“爸，你为了别人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你没错，是我错了！！！
当年你犯了那么大的错，我就不该帮你解决，就应该把你换到警察局里去！”
季远山的眼泪倏然下来。
季暮白推开病房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幕，可是他的内心毫无波澜。
若是季雨柔还有得救，他也不会对她彻底失望了。
或许季家的财富足够她享乐一生，可是她的思想却一步一步地剥夺了季家的事业。
一切都来不及了。
“爸，苏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