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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王允泽被打
方妍真的又气又恼，阿爸方国栋怎么就这么固执迂腐呢？得，现在还直接把她软禁在家里了！
没多久，母亲王慧兰回来了，一来就进屋指着方妍骂骂咧咧：“你说你丢人不？做出这种事被人看见了，还好意思找人家闹，现在全村人都在笑话你，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方妍本不想搭理母亲，没想到她越骂越来劲。最后方妍索性钻进被子里，紧紧地捂着耳朵。
没想到这动作彻底激怒了母亲王慧兰，她冲过来，扯开方妍的被子：“你这什么态度，我和你说话呢你这什么态度？我王慧兰怎么就生出你这个贱皮子？！”
“你要不想生我，那你把我塞回肚子里啊！”方妍本来心里就有火，沉不住气，直接坐起来怼了回去。
“瞧！死丫头还敢回嘴，我今天不好好撕烂你的嘴！”说着，王慧兰撸起袖子，张牙舞爪地就要过来扯方妍的头发。
方妍仿佛回到了上一世，每次一惹王慧兰生气，王慧兰就要抓扯她的头发，弄得她狼狈不堪。那毕竟是她的母亲，她又不敢还手，只能躲着悄悄掉眼泪。
没想到活了几十年，又要经历这么一遭吗？
正在这时，老三方梅从屋外探了个头进来：“妈，村里听说有个马戏团来表演，你不去看看啊？”
母亲王慧兰伸出去的手顿住：“马戏团表演？在哪儿？”
“就在董家门口那个大院子里，好像已经开始了，你快去看看吧。”
“有这事儿怎么不早说？我得赶紧去！”王慧兰的兴致被提了起来，立马就忘了要教训王慧兰这事，抬脚就要出屋门。
老三方梅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妈，你今天这身衣服真好看，昨天二姐精挑细选给你买的呢，二姐可真有眼光。”
王慧兰身子停了一下，回过头瞪了一眼方妍，只不过那眼神的戾气比之前少了几分，又隐隐露出一点窃喜之色。
见王慧兰彻底离开，方梅才端着一盘饭菜进来：“姐，你受委屈了，这是昨儿个做的饭菜，我热了一下，你吃点儿吧。”
“我不吃。”气都气饱了，哪儿还有心情吃饭？
方梅依然还是把盘子放下，又悄悄地走了出去。
差不多到晚上时，阿爸方国栋去城里送菌子回来了，似乎阿爷也在外面，两人窸窸窣窣不知道在门外讨论些什么。
方妍凑在房间门那儿听，隐隐约约听见阿爷好像在劝方国栋，后来又不了了之，先离开了。
听到阿爸方国栋朝房间走过来的脚步声，方妍又迅速地缩回床上，拿被子严严实实捂着自己。
“吱呀”一声，木板门开了。
“妍妍，你还在和阿爸怄气呢？这一天就只知道睡，东西也不吃。”阿爸方国栋心疼无奈的声音从被子外面传来。
方妍也不吭声，她就是怄气。虽然知道阿爸是为了她好，可是她气阿爸迂腐，更气不过白白被人污蔑。
“你吃点东西？好不好？”阿爸方国栋继续哄她，“你要不吃，我就把饭菜收走了。”
方妍不为所动。
见方妍软硬不吃，方国栋叹了一口气离开了房间，给方妍带上了门，木板门又发出“吱呀”的声音。
房间里光线不足，白天也是阴暗的，方妍在床上躺了一天，也不知道外面什么时辰了。不过气倒是一点儿没消下去，等阿爸方国栋放她出门，她受的委屈得找李大婶那个长舌妇一点一点地讨回来！
“书呆子！书呆子！”没过多久，方妍听见屋外王允泽呼唤自己。
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可走到门口时又停了下来。这个节骨眼儿上，她不能去见王允泽，否则就是火上浇油。
王允泽没得到回应，又喊了两声：“方妍，你在家吗？”
“你还好意思来找我家妍妍，你知道因为你，我家妍妍受了多大的白眼吗？今天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不姓方。”
听到一阵吵闹，方妍赶紧开门出去，结果看见阿爸方国栋提起一根扁担，气冲冲地就跑到王允泽跟前给了他两下子。
王允泽也是个傻子，竟然不躲不闪，硬生生挨住了。
“阿爸！你干什么呢？！”方妍气不打一出来，赶紧上前制止阿爸方国栋。
“要不是他，你能白白被人说闲话吗？他还有脸到咱家来找你！”方国栋气冲冲地指着王允泽说。
方妍就不明白了，这件事情上，阿爸怎么就拎不清对错呢？
“您不是说相信我吗？既然相信我跟他没什么，那有错的是那些七嘴八舌的人，王允泽昨儿夜里怕我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好心好意送我，怎么到头来还成他的错了？！”
这一席话让方国栋找不到话反驳，其实他不是不知道谁对谁错，他就是气不过，不敢把事儿闹大，只能把气头出到王允泽头上。
最后索性把扁担扔了，懊恼地说：“都怪我，昨儿夜里就不应该把你一人留在卫生院，就应该让你和他们先回去，让我最后留下来的。”
看到阿爸这么自责，方妍也不忍心，语气软下来：“阿爸，这事儿也不怪你，你别把责任往身上揽。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咱老方家没做过伤风败俗的事，我对得起列祖列宗，既然如此我凭什么得像个受气包一样忍气吞声？”
“你不知道……那李文珍是个长舌妇，白的都得给她说成黑的，我怕事情搞大咯！闺女，人言可畏啊！你还小，不懂这道理。”方国栋无奈地说。
这一天方妍被关在家里，可他出门，谁不在拿他闺女调侃？随便来个人都要问他，“听说你家方妍和王允泽那小子有好事了？”甚至还有人说，“你们早该把他俩的好日子给定了嘛，这样俩人名正言顺的，半夜三更偷偷裹在一起像啥话啊。”
可恨他嘴笨，每次遇到这种事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人家解释。
方妍说：“就只有她李大婶有嘴巴，我没嘴巴是不是？她既然把白的说成黑的，那我就把黑的说成白的！咱走着瞧？”
“你想做啥？”方国栋看着自家女儿似乎有了主意的样子，忍不住担忧地问道。
“只要您别把我关在家里，我自有办法。”
方妍目光笃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