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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额，耿助理越发地觉得助理这活不是人干的了，再干下去，他这刚过30就怕是要谢顶了吧！
他还没结婚呢！
正发愁间，冷靳寒突又幽幽地问：“她怎么样？”
“哭得很惨！”
闻声，原本还神情冷然的男人僵了半晌，喉头上下滑动后，终又沉沉：“她哭了啊！”
这种口气……
老实说，大约是被虐的太多，耿助理有时候也会坏心眼地想，就总裁这种榆木疙瘩，就得来个宁医生这样的反虐他一下。
如今，总算看到总裁露出这种类似于痛苦的表情了，讲实话，他稍稍还有点小兴奋。
看吧！抖S的报复来了吧！让你天天虐我们这个下面的员工，总算你也被S了吧！
不过，心里虽这样‘幸灾乐祸’着，但表面上他可不敢露出一点这种情绪。
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做一本正经状：“不哭的话您才要着急呢！那就是彻底对您没感觉了，能哭，至少代表还会因为这种事情受伤，那就证明，对你的那份心，还没死透呢！”
“你倒是会说。”
“不是我会说，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宁医生其实对总裁还是有感情的，只是……”
说到这里，耿助理又想到了抱着一起睡病床的事，立刻扭着嘴：“您这也太不给力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给她离婚协议书的。”
话赶话，不知怎么就赶到这个上面了。
耿助理看他一脸严肃，多少有点不忍心再打击他，不过，既然总裁都提到了离婚协议书，有句憋了两年的话他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其实有件事儿吧！我一直想问您来着。”
说完，耿助理机灵地看了一眼总裁，见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便大胆地继续了：“那份离婚协议，不一直锁在您办公室里的保险箱里么？那之后您也没回来过，怎么就离了呢？”
“她都签好字了，不是离了是什么？”
“那个……”
忍不住了，耿助理的眉头一跳一跳的就跟扭动的虫似的。
话说，因为总裁在商场上素来所向披靡，所以他的智商高这种事从来也没有人怀疑过，不过，智商高的人，也不代表什么都知道吧？
所以，该不会总裁在这个婚姻关系这一方面，是幼稚园级别的？
从来没有过的想法，突然冒出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耿助理一推眼镜，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恕我直言！总裁您不会不知道只签了协议不算是离婚的吧？后面还得去民政局办手续才算是正式离了呢！”
“你说什么？”
啊咧！这个反应……
耿助理原本就跳动的眉头又扭了起来：“您不会……真不知道这个吧？这可是……常识呢！”
“我就没常识了怎么地？”
若换了平时，若换了其它的事，耿于怀敢怀疑他没有‘常识’的话，一定会被狠狠地‘虐’，然而，因为事关宁馨雪，冷靳寒竟破天荒地连脾气都不发了，只大声道：“赶紧的，立刻带我回公司，再帮我联络一下律师，我要咨询一下这件事，快！”
“可是总裁，你的腿不能再乱跑了吧？”
这反应来的，耿助理又在那边干嚎，还死活拉着他不肯让他下病床。
冷靳寒虽说也不至于多了条伤腿就干不过耿于怀这种文弱书生，但他也没过度挣扎，只反吼着说：“不然你要帮我把保险柜运来这里不成？”
“运，我马上就运，只要总裁您别再乱动就成……”
上来之前，耿于怀已经和宁馨雪碰过面了，自然知道他的腿伤因为喝酒的原因又恶化了一点。
做为助理，他是没有什么资格去骂总裁做的不对，不过，至少他能避免一些尽可能不必要的二次伤害。
所以，不就是个保险柜么？
不到一个小时，他就亲自找人抬上来了，抬过来的一路，虽有些吸睛，不过这种时候耿助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毕竟，老板的腿要紧……
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东西一运上来，他就识趣地自动退开了出去，本意是觉得老板看那么重要的东西时，自己不在的话，他可能情绪变化可以更自在一些。
可是，精明于耿助理，也万万没有想到，他不过才在外面站了三分钟，总裁就在病房里大喊大叫起来。
“没有签，没有签，她居然没有签……”
“于怀，进来，快进来！”
听到召唤自己的声音，耿大助理也不含糊，火急火燎地就奔了进来，然后，他就瞅见他们家平素里千里冰封脸的总裁又笑又叫的：“你来，快帮我看看，这里是不是没有字，是不是？”
什么有字没字的……
搞得耿大助理也怪好奇的，反正总裁也叫他过去看，他就乖乖的走了过去，然后，仔细地瞧了一眼。
然后……
唉妈呀！离婚协议是空白的呢！上面，根本就没有宁医生的签字，可是当年……
“这是不是代表，两年前，宁医生根本没想过要和总裁分手啊？”
冷靳寒：“……”
“对不起总裁，我的意思是……”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半曲着身子，他头痛地抚额，因为就算耿于怀什么也不说，他自己心里也是明白的。
两年前，他怎么就不看看这东西再走呢？
啊……他其实也不是不想看的，只是以为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签字，所以怕看到答案罢了。
“我怎么会连协议都不看就走人？我怎么会连她的心意都不明白就扔下她？她生我气，是应该的。”
确实，耿助理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看他家总裁大人都自责成这样了，他又道：“不过，这个东西既然没有签名，是不是代表，总裁和宁医生一直是事实婚姻，根本没离过？”
只这一句，醍醐灌顶。
原本还因自责而心痛不已的男人，瞬间眼神一灿，接下来，整张脸都亮了起来：“没错，所以她依旧是我冷靳寒的太太，一直都是……”
“那现在，总裁打算怎么办？”
“送我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