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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知道芊芊对吗？”我皱着眉说道。
文韵果然再度点了点头。
“你……都对她做过什么？”问话的同时，我也开始在脑子里回忆起之前芊芊给我展示的那些清明梦片段……可是无论我怎么想，就是找不出她的画面。
她应该是没有在清明梦里出现过！否则我应该是可以记住的！
“没有。”文韵摇头说道：“她的实验体编号并不在我的负责范围内，我和她的接触并不多。”
“啊？什么意思？”
“起源计划的实验对象相当多，每个项目组的人都负责不同序列的实验体，我在起源计划内的身份只是外部协作人员，像芊芊这种高研究价值的目标是不会让我接触的。”
“所以……你从来没见过她？”
“对！”文韵用力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欧阳菁菁那边的情况又出现了变故，我听到她先是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整个人的身子居然出现了一种原地微微腾空的状态。
准确来说……是悬空！
她的这个动作我还挺熟悉的，我之前在监控上看到恢复正常面容前的雅布也曾经出现过这种动作，当时的雅布是为了对付包围她的救世军。
那现在欧阳菁菁做出这种动作……岂不是意味着她要对付我们了？
我才想到这里，就听到包围欧阳菁菁的那些小孩集体哀嚎了一声……
只见欧阳菁菁的双臂猛然张开，我立马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无形力量从我胸前袭来，将我朝墙根的位置击退了几步，那些小孩更是被彻底击倒在了地上。
被我之前放在角落里的牛壮则直接飞到了天花板上，又重重砸落在了地上。
欧阳菁菁又发出一声尖啸，将周围的人击退之后，便将目标再一次对准了我身后的文韵，欧阳菁菁现在的神态已经完全变成“女魔头”的样子了，整个屋子里也被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蓝光所填满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已经百分之百确定她的古怪行为和芊芊有关了，芊芊恐怕已经把欧阳菁菁控制了！
当下我便强行起身再次闪身拦在了欧阳菁菁和文韵中间。
如我所料，欧阳菁菁一看到我便立马停下了前进的动作，我趁机再度聚起最后一丝灵力朝她打去，然而这一小股灵力也再度被欧阳菁菁吸入了体内。
“肖辰，你是伤不到我的。”欧阳菁菁开口了。
没错……虽然是欧阳菁菁开口，但她发出的声音却是芊芊的。
“芊芊？！”
同时我身后的文韵也惊呼了一声。
“你等等！”我赶忙冲着欧阳菁菁的方向摆手说道：“你现在必须住手！”
“你让开！”欧阳菁菁怒声说道：“这不关你的事！”
这下的音调就更加明显了，的确是芊芊的声音。
当下我便回头看了一眼文韵，发现她脸上已经开始出现惊恐的神色了，我冷冷地说道：“怎么？你还敢说芊芊没有见过你吗？”
“我……我……”文韵喘息着说道：“她……”
“没错！芊芊没有死！”我厉声说道：“她一直都活着呢！”
我这话其实是在诈文韵，因为我也不能肯定这芊芊到底是死是活……我只是想把文韵的实话逼出来。
“这怎么可能……”文韵自顾自地摇头说道：“我肯定是幻听了！”
“你要是还不说实话！芊芊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我继续说道。
我这话还没说完呢，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又被一股巨力隔空推着侧移了一下，同时欧阳菁菁整个人如同瞬移一般闪到了文韵面前，不由分说便把文韵再一次打趴在了地上，文韵的眼镜当下被摔了个粉碎。
蓝光更加刺眼了，感觉这样下去我的眼睛都会被这光线给弄瞎了……
现在也就只有圣女和我还能抵挡这种强度的蓝光了，我给圣女打着手势让她上前帮文韵，可圣女才一起身，就被欧阳菁菁轻轻一甩手，还是用那种无形的力量隔着空气将她打翻在了地上。
这次圣女貌似也受了很严重的伤害，我看到她甚至还在地上干呕了一下，一副要吐血的样子。
啧啧！
感觉芊芊即便对付起圣女这种级别的超感人也是和玩儿一样的。
现在我体内的气息已经开始乱窜了，又出现了那种像是烧开水的蒸汽要破顶而出一样，另外，芊芊的声音开始像3D环绕立体声一样在整个房间里响了起来，这动静跟清明梦里芊芊在地下楼房里发出的那种四面八方的声音一模一样。
我这次是在真实环境下感受这种魔音，发现她的这种声音除了能让人心神紊乱之外，在一定程度上甚至能干扰我们的行动！嗯……准确来说，是干扰被蛊虫病毒感染的人！还有其他蛊物！
我现在的行动就像是被人加了迟缓剂一样，连抬手都是慢动作……
难怪当时在那地下楼房里，那么多的人都没能及时逃离那片区域呢。
我眼睁睁看着欧阳菁菁把文韵单手从地上抬了起来……
这个动作我也依然很熟悉……
这是她杀人的惯用动作……
或者说……这是她控制其他人替她杀人的动作……
文韵现在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被卡着脖子提到空中后，只能无助地摇摆着手脚……
“芊芊！你不能杀她！”我大吼道：“没有她！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然而她根本就不理会我，眼见着那文韵的脸色越来越铁青了，我也突然想到了一件很关键的事情。
刚才被芊芊所控制的欧阳菁菁曾经说过我伤不到她，而且我的灵能也的确没入到了欧阳菁菁体内却没起到任何的作用。
相反，圣女的灵能强度虽然远不及我，但却明显给欧阳菁菁造成了干扰。
自从那芊芊在后山地下层里消失之后，我就一直觉得她有可能是潜伏到了我的身体里，现在看来这个设想的可能性非常大了，八成正因为她和我是“一体”，所以我才伤不到她！
此外，芊芊这种“附体”的特性似乎还不是“一对一”的，清明梦里的芊芊就至少同时控制了月灵和杜月的行动，那也就是说，现在的芊芊可能是同时附着在了我和欧阳菁菁的体内。
那既然我和芊芊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体”的话，我自残……是不是就可以伤到芊芊了？
想到这里，我立马对准自己的腹部狠狠来了一拳，这一记重拳虽然是慢动作，但力道却并没有减弱太多，我一拳头下去，感觉自己的肚肠都被打开花了……
奇迹出现了，随着我这一拳敲定……正卡着文韵脖颈的欧阳菁菁也是身形一佝偻，抓着文韵的手瞬间松开，文韵终于脱险！
而欧阳菁菁自己则瘫倒在了地上，开始在那边像得了帕金森一样抽搐了起来。
屋子里的蓝光也同时消失殆尽，我们所有人都恢复了正常。
雅布和扎卡等小孩子第一时间冲到了门口的位置，他们似乎对于刚才芊芊的神秘出现并不意外，相反，他们倒是对门外的事情更为紧张，因为门外现在正响起一声接着一声的巨力撞击，听动静应该是有人或者蛊物发现我们在里边了，正想着把门撞开，这八成是和刚才门上的血融石化开有关。
我则快速上前检查了一下文韵的情况，只见她脖子上果然也出现了一个深黑的手印，正是欧阳菁菁刚才留下的“杰作”……不过好在文韵的呼吸还算正常，我将自己体内最后的一丝灵力沿着她的手心灌入到体内，然后文韵便醒了过来。
“怎么样？你现在还要告诉我说你不认识芊芊吗？”我最后问道。
“肖辰……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对芊芊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这里边有误会……没想到月刚的话是真的！他们当时说有一个高敏感度的实验体出现了一些我们目前没法解释的超自然能力，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我冷哼了一声。
“不管怎样，芊芊最终还是放过了我，谢谢你……芊芊……”
她最后这“谢谢”是冲着欧阳菁菁说的，看来她也知道刚才欧阳菁菁不是本人了。
不过我却明白芊芊恐怕已经不在这个屋子里了……
然而现在也没时间和她解释这么多，我不敢保证芊芊在之后还会不会用同样的方法来寻仇，那我就只能尽可能在文韵还没死之前多多利用她一下了。
我告诉文韵先别管芊芊的事情，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带我们离开这里。
文韵点了点头，她能在救世军混得这么好，心理素质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即便刚才差点儿被掐死，现在也依旧快速恢复了常态。
只见她语速极快地冲我们说道：“大家现在听好了！我的权限已经没法启用便捷通道了！但我刚才却已经把地下河附近的几个潜水器具仓库打开了，我们现在只需要步行赶到目的地就行！”
这时门外又传来几声撞击。
文韵继续说道：“准备一下！门外应该是某种大型的猛兽类蛊物，现在正好可以利用这些家伙来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