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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了闭眼，叹息道：“金姐，你不要······”
“别喊我金姐！”金舞蝶冷笑道，“我和你不熟。以后指不定还得捉对厮杀呢。”
“不是，我和葛海阁说过了，绝对不会参与你们的事情。金姐你······你不要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
金舞蝶大笑了起来，摆着手突然止住笑容，瞪起眼说：“你可真行，两头不得罪，两头讨好啊。王阳，你真行！”
“啧，金姐！你能别冷嘲热讽的吗？我压根就没想着对付你，我······唉！”
金舞蝶越是这样，我越难受。金舞蝶对我有恩，大恩。我现在挑明了和她对立，已经很为难了。
金舞蝶抬手停了停，笑道：“你也别和我装什么好人，尽量来，我金舞蝶还没怕过谁！使出浑身解数，我等着你王阳把金色年华击溃，”金舞蝶眼神一冷，“否则，死的是你！我说到做到！”
我长叹了口气，无奈道：“非要这样？”
“呵，王阳，你能背叛我，也一样能背叛葛海阁。别说我没提醒你，葛海阁比我还要狠毒，你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你等着瞧吧。”
我闭了闭眼，苦笑道：“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金舞蝶站起身来，俯视着我冷声道：“今天一别，下回可就是你死我活了。你无情在先，就别怪我无意！”
金舞蝶眼神冰冷，看了我两秒转身离开。
我站起身来喊住金舞蝶，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金姐，我和你说个事。”
“说好话就免了，我不至于这么矫情。”
我摇着头说：“不是。我要告诉你，你身边可能有奸细。”
金舞蝶蹙了蹙眉，冷笑道：“哦，是有，不就是你么？”
我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敢保证，但我想大概率是有的，而且身份地位不会低，你最好回去查一查。我只能说到这里了。”
金舞蝶满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后，转身离开。
我看着金舞蝶的背影，心里满不是滋味。这话我说出来，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我现在特么到底是站在哪一边？金舞蝶？葛海阁？不管站在哪儿，都特么左右不是人！
我结了账，下楼赶往赵润田的别墅。之前赵润田就让我干掉肥龙，现在肥龙死了。我不去找他的话，等他知道了，又要莫名其妙地突然蹿出来那刀子调戏我了。
而且上回杀肥龙时，陈胜天手中那把和赵润田一模一样的匕首，我还得问问赵润田是怎么回事。
······
我顺着崎岖的路往山上走，寒风阵阵，我缩着身子快步前行。
刚走到平地，我就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气息。
我停住脚步嗅了一下，闻到一股很稀薄刺鼻味道。
我缓步前行，不断地吸着气，越靠近赵润田的别墅，那味道就越强烈。
血！
玛丽隔壁的，是血的味道！我扭头俯视着周围，可看了一阵也没有看到血渍。
这特么的是怎么回事？
我皱着眉头加快脚步，直到赵润田别墅前，我也没看到任何奇怪的东西和事情，味道却一点儿也不减。
突然一个人影快速掠过我身旁，我下意识地往后一退。
唰！
一道寒芒破空直冲我的右臂！
我连忙翻滚了一圈，勉强躲开后，还没来得及起身，一把匕首就直冲我的心窝！
我瞪大了眼睛，根本躲不开！
呲！
匕首轻轻地戳了一下我的皮肤，停住！
赵润田站在我面前，咧嘴笑道：“又偷懒了？”
我闭了闭眼，深呼了口气苦笑道：“你能少来一次这招吗？分分钟给你吓死！”
“说你是我徒弟，我都嫌丢人，进步这么慢，真是个废材。”赵润田撇着嘴满眼不屑道。
我白了赵润田一眼，没好气道：“也没见你怎么教我啊！”
赵润田瞪起眼，匕首往前插深了一点儿，歪着嘴问道：“你刚说什么？”
我连忙挂满笑容说：“教了，教了很多，都是我废材，没领悟您教的真谛。”
赵润田这才满意地把匕首一收，摆着手说：“找我什么事？”
我讪笑道：“你上回不是让我去杀肥龙嘛。”
“嗯？”赵润田有点惊讶地说，“这么快成了？”
“还行吧。”
赵润田皱着眉头打量着我说：“该不会是别人干掉了，你来着和我邀功吧？”
“我······你这话可就冤枉我了！”
“得了，”赵润田甩着手说，“进去再说。”
我跟着赵润田进到里边，拉来一张藤椅坐下。
“你小子单凭自己就能干掉肥龙了？”赵润田眯着眼问道。
我摇着手说：“不全是，和人一起设计了肥龙，差点没死掉。”
“呵，葛家那小子是吧？”
我点头道：“嗯，基本还算顺利。”
“他帮你擦屁股？”赵润田疑惑道。
“啊，互惠互利吧，我之后要接肥龙的位置。”我得意地笑说。
“什么？！”赵润田紧皱着眉头怒道。
我愣住了，这赵润田突然发什么火？！
我咽了一下口水，迟疑道：“怎、怎么了？”
赵润田抬脚踹了我一下，没好气道：“你找死是吧？！这事你不和我说？！”
我苦笑道：“这不是来和你说了嘛！”
“我特么让你现在说吗？”
“那······那我不说吗？”
赵润田又踹了我一脚，骂道：“臭小子！我让你提前和我说！你和我贫什么！”
“那你也没和我说过，这些事情要和你说啊！”
“啧！”赵润田一瞪眼，翻手持着匕首，“再说一遍？！”
我闭了闭眼，无奈道：“行行行，我错了，你都对行了吧！”
我低声嘟囔道：“就特么知道威胁······”
赵润田瞟了我一眼，我连忙挤出笑脸，摊手说：“您别生气，都赖我。”
“哼！”赵润田从鼻子里出气，没好气道，“毒蛇你也敢随便进，真特么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我叹了口说：“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去死啊！”赵润田甩着手不屑道。
“行行行，我去死好吧。”
“你想死还没那么容易。”赵润田不知从哪摸了个酒葫芦出来，小啜了一口后，摇着藤椅想了想说，“是葛家那小子帮你疏通的？”
我点头道：“嗯，不过我也只是他的棋子。”
“呵，猜你也就这水平。”
玛丽隔壁的，赵润田这老杂毛，嘴巴是真的恶毒。
我看着赵润田，顿了顿问道：“师傅，你那匕首哪来的？”
赵润田皱着眉头瞟了我一眼，淡淡道：“你问这干吗？”
“就好奇嘛。”
“你想死？”赵润田盯着我说。
我咽了一下口水，苦笑道：“问一下而已，爱说不说。”
赵润田摇着藤椅，手一翻，一颗小石子快速地冲向我的膝盖。
嘶······
“疼啊！你干什么！”我没好气道。
赵润田斜瞟着我说：“跟老子说实话，趁我心情好，别动那些小心思，不然下回你膝盖就得出个窟窿。”
“算你狠！”我闭了闭眼无奈道，“我在别处见过你这把匕首。”
赵润田愣了一下，猛地翻起身来抓住质问道：“在哪里？！”
我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就、就上回杀肥龙的时候。”
赵润田撒开我，皱着眉头疑惑道：“怎么可能？你在谁手里见到的？”
“肥龙的一个手下，他用的就是你那把匕首，一模一样。”
赵润田的疑惑更深了，思索了一小会儿，问道：“那人长什么样？”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样子倒是不大记得清楚，这人很普通，一米七几吧，外貌也是路人脸，不瘦不胖的，反正就活脱脱一个平常人男人的样子，扔大街上也找不着。”
赵润田眨了眨眼睛，迟疑道：“他死了没有？”
我摇着头说：“没有，肥龙的几个得力手下就他活着。”
“你设局那天，他不在？”
“在的。”
“那他怎么没死？”
我讪笑道：“这家伙太厉害了，没打过他。”
“废物！”赵润田撇着嘴说，“那肥龙怎么就死了？”
“你问我，我还奇怪呢。这家伙好像有什么目的，反正也没拦着我们，要是他下杀手，我感觉我都见不着你了。”我苦笑道。
赵润田抓着藤椅的边，顿了顿说：“你确定没看错，他手里的那把匕首和我一样？”
给赵润田这么一说，我都有些不确定了。
我冲赵润田抬了抬下巴，招手道：“你把匕首给我仔细看一下。”
赵润田翻手把匕首举了起来，我眯着眼仔细观摩了一小会儿，点头肯定道：“除非我当时脑子坏掉了，否则绝对是一样的！”
赵润田突然冷笑了起来，喃喃道：“好啊！真是好！你这杂种也憋不住了！”
我疑惑地看着赵润田问道：“什么？”
赵润田盯着我，淡淡道：“这件事情，除了你我之外，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后果你清楚。”
我咽了一下口水，点头道：“明白。”
赵润田摸着胡须，拍着我的肩膀感叹道：“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啊！干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