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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个月未见, 陈略先回国,在机场等着景央。
景央的飞机比预计晚了两个小时,一下飞机,迫不及待往出口跑,Ada在后面跟着她。
“景央,你别跑这么快,小心摔了。”
景央特地穿的平底鞋, 朝Ada笑笑:“我不等你了。”
Ada知道她见陈略心切,让她快去, 不用顾着自己。
景央快速通关,一出来就看到陈略在那里等她。
她穿过人群, 一边喊,一边朝着陈略跑:“略哥。”
陈略笑笑,稳稳地接住她:“跑什么。”
景央笑得无邪:“想见你。”
陈略抱着她,把她凌乱的头发理一理:“我又不会跑。”
景央窝在陈略怀里, 撇着嘴:“略哥,花点点给你管好不好?我就跟在你后面收钱。”
陈略咬咬唇, 被她逗笑:“真的?”
景央这段时间在荷兰, 简直想死他了,这种时候就觉得,自己逞什么能啊, 陈略又不会少她吃少她穿, 她还能想见他就见他, 想着, 回来一定让陈略接花点点,自己就做现成的老板娘,好吃懒做得了。
可陈略这么一问,她倒是只是眨着眼睛。
陈略低下头来,在她耳畔轻声道:“小骗子。”
景央被他热热的呼吸挠得痒痒的,缩了一下脖子。
陈略吻了吻她的额头,搂上她的腰:“走吧,先跟我回公司吧。等我忙完,带你回家。”
景央点头。
……
待到了陈略公司,陈略马不停蹄去开会,景央在他办公室倒时差,睡到了晚上。
醒来的时候,陈略已经在办公桌前看文件。
景央心想,他精力怎么这么旺盛?同样是出差,他回来就在忙,自己倒是睡了一觉,这么一想,非常心疼他。
她揉着眼睛走到陈略身边,从身后环住他的脖子:“休息一下好不好?”
陈略今天的事都处理完了,刚才是见她睡得舒服,不忍心叫醒她,所以,又处理了一些其他的事。
陈略让景央坐到腿上来。
景央听话,跨坐在他腿上。
陈略搭着她的腰:“饿不饿?”
景央摇摇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就这么看着陈略。
陈略穿的黑色条纹衬衫,解着两颗扣子,景央就这看着他喉结半天。
“嗯?”陈略见她发呆,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景央低下头来,亲了亲他的下巴。
陈略愣了一下,看着她稚气的脸,嘴角微扬,还没开口说什么,景央倒先急切地开口。
“略哥,我想你,好想你,你呢?”
陈略什么都没说,直接吻住她的唇,贪婪地吮吸着她的舌头,直到两个人都喘着粗气,这才抵着景央的额头,低笑道:“你说呢?”
景央刚才憋气憋得满脸通红,可她想他,于是,又亲亲他眉毛,一下一下的,挠得陈略心痒。
陈略的手往下探,探到她裙子底下,一双温柔的手,在她腿上摩挲着。
大约两人太久没有亲密接触了,景央只觉全身像过了电似的,酥.酥.麻麻的。
陈略的手一点一点,往深了探,那双修长又好看的手,此刻,在裙子底下时快时慢地撩拨着景央。
景央趴在陈略的肩头,微微喘着气,陈略舔弄着她的耳垂,景央被他撩拨得喘息急促,陈略却还是耐着性子,去解她后背上裙子的绳子,等解完,景央露着半个肩头,春光乍泄。
陈略终于红着眼睛看着景央,在她耳垂下方的脖子上狠狠吮了一口。
景央“嘶”了一声。
陈略抬头看着自己的杰作,她白皙的脖子上,红了一块,再看她眼神迷离,衣衫不整,一股热血涌上来。
陈略不再逗景央,抱着她去休息室……
……
陈略和景央出差归来,骆老叫他们回家吃饭。
骆川带着沈沐第一次来家里。
沈沐有些紧张,跟在骆川后面,拉着骆川的手。
骆川笑笑:“怕什么?景央和陈略,你还不认识啊?”
沈沐娇嗔着打了骆川一下:“你知道我不是因为这个……”
骆川安抚沈沐:“别怕,爷爷和爸妈都很喜欢你。”
“你爸妈?”沈沐有些惊讶,她很少听到骆川提起父母。
事实上,因为骆川父母回来,今天骆家还特地做了几个斋菜。
沈沐一进门,只见景央正跟一个长辈在那下棋。
“舅舅,你又无赖!我不跟你玩了……”
骆舒彦皱皱眉头,无奈把藏起来的棋子儿拿出来:“你又不让着舅舅……”
景央嘿嘿一笑,转头见沈沐和骆川来了,赶紧起身,拉着沈沐给她介绍。
“舅舅,舅妈,这是沐姐姐。”
沈沐跟着景央,紧张地叫骆舒彦夫妇“叔叔,阿姨”。
骆舒彦见沈沐清清爽爽一个姑娘,早听景央说,骆川找的女朋友很有教养,心里很是高兴,像是为了消除沈沐的紧张,笑呵呵道:“沈沐啊,骆川要是欺负你,你跟我们说。”
沈沐红着脸点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
骆川半天没见沈沐,跑过来找她。
景央笑他:“哥,沐姐姐借我一下呗。”
骆川挑挑眉,撇撇嘴:“你要干嘛?”
“秘密。”
说着,景央就拉着沈沐上楼,让她陪着一起挑伴娘服,还有几个月就要结婚了,景央什么都还没准备好呢!
其实她也没什么要准备的,只要把自己准备好就行了……
其他的,陈略都安排好了。
杨小萌经常笑景央:“略哥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栽你手上了。”
景央把这话说给陈略听,陈略十分赞同。
可不就是栽她手上了?
……
景央和陈略的婚礼在十月份,丹桂飘香的季节,地点是一个度假村。
结婚前几天,两人被迫分居了几天,景央回骆家住,结婚那天,陈略先去骆家接景央到度假村,然后再在度假村举行一系列仪式。
现在越来越流行中式婚礼,这个度假村专门设计了中式婚礼的元素。
喜庆的红地毯从门口一直铺到屋内。
两边挂着红红的灯笼,屋内正中间,贴着一个红色的“囍”字,桌子上,摆着如意称。
宾客满座。
陈老骆老笑呵呵地招呼朋友。
陈略这边来了不少朋友,他的战友,还有傅嘉遇他们。
陈略一袭红色马褂,本就是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穿着马褂,风流倜傥,有点民国公子哥的气质,一派风流地听着傅嘉遇他们调侃。
……
此刻,景央还在后台化妆。
骆舒瑜和景琛洋到后台来看景央。
景央见了景琛洋夫妇,又是一派小孩子的调调:“爸妈,你们来了。”
景琛洋“嗯”了一声,就坐到一边不说话了。
骆舒瑜过来,替景央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们央央今天真漂亮啊。”
景央笑嘻嘻,刚想说什么,倒是先听到景琛洋说话。
“我们央央什么时候不漂亮了。”
这话一出,把骆舒瑜也惊讶到了,和景央对视了一眼,笑得弯下腰来。
毕竟,景琛洋从来没这么直白地夸过景央呢!
妆化了一半,景央尿急,跑着出来上厕所,正准备回化妆间,却听到有人在楼梯口抽烟说话。
她本来没打算停下来。
只是——
“嫂子我好几年前就见过了。”
嗯?是在说她吗?
景央好奇,又听了一会儿。
“吹,继续吹。”
“真见过。那会儿我不是和略哥一起去的欧洲吗?这话不假吧。略哥就是去看这姑娘了。就在人姑娘身后陪她看了一场烟花。”
“真假?”
“……”
……
景央听着,愣怔了好一会儿,脑回路有些转不过来。
烟花吗?
她记得,留学的时候,有一年是有人放烟花求婚来着。
那会儿,景央刚被江豪劈腿,和骆川打电话,哭了两次,出来看着别人求婚,突然没那么伤心了。
等着,总有人也会为她放一场爱的烟火吧。
原来,她早等到了。
……
景央吸吸鼻子,眼框湿湿的,回到化妆间。
杨小萌正在整理她的头饰:“咦,眼妆怎么花了?”
景央抽泣了一下:“小萌,我好喜欢略哥啊。”
杨小萌以为她激动得哭了,笑她:“傻不傻你?好了,补补妆,把头饰戴好,你马上就要做他的新娘了。”
景央傻兮兮点头。
……
流程繁琐,陈略和景央两人都没少被折腾,陈略更是被灌了不少酒。
等宾客散去,陈略回到房间,景央早等着他。
房间里,还摆着一对蜡烛,就这么跳动着烛火,慢慢地烧着。
陈略是真喝多了,头晕乎乎的,坐在那里休息。
景央给他倒茶,抬手,摸摸他额头:“晕了?”
“嗯。”
“去床上休息吧。”景央扶着陈略到床上。
陈略一下子倒在床上,景央正想起身,被陈略拉下来,躺在他身边。
陈略哑着嗓音道:“陪陪我。”
景央笑笑,躺到一边去,趴在他身边,安安静静看着陈略。
陈略闭了一会儿眼睛。
“略哥?”
景央轻轻唤了陈略一声。
陈略拉着她的手不说话。
景央以为他睡着了,一只手撑着腮,另一只手,用手指点点陈略的鼻子,又试探道:“陈略?”
陈略依旧不说话。
景央想到他偷偷藏着自己的照片那么久,还去英国看她,可都不告诉她,于是,戳着他的鼻子,笑笑:“傻不傻?傻不傻?”
陈略忽然捏住她的手指:“说谁傻?”
景央被他吓了一跳:“呀,你没睡着?”
“我只是头晕,你别闹我。”
景央咬咬唇,故意要闹他,在他唇上点了点。
陈略睁开眼睛,看着她穿着红色的婚服,身体内热气翻滚,忽然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一边吻,一边去解她衣服扣子。
景央含糊其辞:“不晕了?”
“晕。”
但不碍事。
景央这时候后悔自己不该把他唤醒的……
红帐子,红棉被,红婚服。
一切都刚刚好。
洞房花烛,花好月圆。
……
睡到半夜,景央睡不着,穿着睡衣,坐在窗前,桌子上还放着她喝了一半的红酒,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陈略睡了半宿,酒醒得差不多了,也换上睡衣,拿了条披肩,走到景央身边,给她盖上。
“睡不着?”
景央回神,看了看陈略,站起来,搂着陈略的脖子,忽然有些俏皮地望着他。
“嗯?”陈略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景央咬咬唇,颤着长长地睫毛,清了清嗓子,温温柔柔道:“陈先生,我有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好不好?”
陈略皱皱眉:“什么问题?”
景央不依:“你先答应我,一会儿一定要如实回答。”
陈略笑笑:“你问。”
得到了他的允诺,景央不知从哪里拿出那张照片来,笑靥如花。
“这是什么?”
陈略对她手上的东西再熟悉不过,也做好被她发现的准备。
只是,她真拿出来问他,他还真是有些为难。
偷藏别人照片这么久,怎么解释?
陈略愣怔来好一会儿,一下子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景央微微抖着声音,又问:“你是不是去英国看过我啊?”
陈略这回没回避,淡淡地“嗯”了一声。
其实那会儿,骆川只在电话里随口说了一句 “我妹妹好像出事了”,陈略心里不安了很久,一时没忍住,这才想尽办法,去英国,偷偷看了她一眼。
景央闪着泪花,先是忽然笑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又哭了起来。
陈略耐心地替她擦着眼泪,哄她:“哭什么。”
景央泣不成声:“对不起,让你等这么久……我应该……我应该早点……”
早点爱上你。
如果知道她会这么爱他,她一定一定早点缠上他!
陈略低下头来,用鼻尖,亲昵地蹭着景央的鼻尖,语气中带着赤诚。
“不算太久。”
晚风轻轻吹着,景央打着哭嗝,陈略心疼得要命,只好清清浅浅地吻着她,安慰着她。
其实不算太久。
他向来有耐心,耐心等她长大,耐心等她发现,耐心等她爱上他,
而他,终于等到了她。
知道你会来,所以,一切等待的时光都成了最美的情诗。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