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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陈一凡不像有意见，又盛情难却，李心缘接了筷子，和陈家父子一起吃了一顿饭。饭后她还和陈木德聊了大半个钟，这期间陈一凡被赶了出去外面，忐忑的坐在椅子上面，不知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他内心有各种不好的预感。
河池坐在旁边，时不时撇陈一凡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有问题要问，可陈一凡情绪不好，他不太敢问。
陈一凡发现了说道：“有什么想问你就问，别老盯着我看，我又不是美女，好看吗？”
河池不废话，立刻问：“李小姐怎么回来了？”
“你问她，问我干嘛？”
“陈先生，我这两天过的很迷糊，我也不是八卦，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现在没什么不好的事情，就算有也和你的工作无关。”
“那……”
“我回答不了你了，就这样。”陈一凡起身往后楼梯走。
刚进去点燃一根烟，河池跑过来说，郭绍洪父女来了医院。
陈一凡连忙回去。
他们已经进了病房，李心缘也在里面，四人在聊天，气氛还不错。
陈一凡打了个招呼，郭绍洪稍微点点头又继续聊，郭卫婷出来，带着他来到走廊尽头，双眼在他身上扫视，一双如她父亲一样的金睛火眼，看出了他情绪不怎么好：“遇上事了还是担心明天的手术？”
陈一凡说道：“都有吧！”
“要不要帮忙？”
“我自己能处理。”
“和你老板有关？”
“算是吧！”陈一凡不想谈论自己的问题，反问她，“怎么突然来了？不忙了么？”
郭卫婷说道：“我们是去开会路过，顺带来看看。”
陈一凡继续问：“姬小欣那边怎么样？”
“暂时没有收获。”郭卫婷喜忧参半的神色。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陈一凡进一步问，话题已经打开，不想不清不楚，这两天他已经受够了不清不楚的罪。
“不能确定，或许我们警方想错了，又或许已经结束。”
“那是窃听器对吗？”
“对。”
“案件本身是什么情况？林章强怎么交代？”
“他没怎么说话，但我们也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不太方便告诉你。”郭卫婷说着突然觉得这样告诉陈一凡似乎有点太官方化，又加了一句，“孟州这地方山高皇帝远，事情很多很乱，上面力度很大，决心往彻底了整治。”
陈一凡没问题问了。
郭卫婷又说道：“昨晚我在酒吧门口看见你，我去抓人，我当时在外面的指挥车，我看见你们跑着出来，你们发生什么事？”
陈一凡随口说道：“打了一架。”
“少去那种地方。”
“嗯。”
“回去吧，姬小欣这里要是能确定，我会告诉你。另外呢，你拜托我那件事，那个被调走的警官已经不在公安系统，并且不在公务员系统，比较难找，需要一定的时间，我会留意着。”
“嗯！”陈一凡知道郭卫婷为人，只要答应了应该不会掉链子。
几分钟后郭绍洪和郭卫婷离开，陈一凡和李心缘去送。
回程路上，李心缘说道：“我听你爸说了一下姬可盈，现在她怎么样？”
陈一凡说道：“不知道，她没回我微信。”
“你不打电话？”
“她不接。我爸说别的没有？”
“没说，就提了那么几句，他不同意你和姬可盈在一起，还是最后才说的，之前都是问些工作上面的事情。”
陈一凡心里一阵难受，陈木德聊了一通工作，然后告诉李心缘，他不同意他和姬可盈在一起，这都是个什么意思？同意她的意思吗？太会添堵了……
他不出声，不再问，李心缘看他这样也是没再说话。
病房门口坐了大半个钟，沉默了大半个钟，她才对陈一凡说道：“陈一凡，我在飞机上面睡不着，没怎么睡，我去找个酒店入住，晚上过来，明天的手术我陪着你。”
陈一凡说道：“你忙的话你去做你的事情，手术没问题，不需要陪。”
“我不忙，我就是为这件事回来，其实我原本也打算早点回来，年初三吧，就提早了一天多而已！”
“那随便你。”
李心缘走了，停车场汇合了悟空，一起过去斜对面的酒店。
陈一凡留在医院，坐在椅子上面，脑袋靠着背后光滑的墙壁，落魄的神情，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面再想什么东东。
转眼间晚上，李心缘带来了晚餐，给陈一凡一种她接替了姬可盈守护他爸的感觉，他们特别好聊。
心里难受，吃完饭，陈一凡直接回酒店，他没进自己的房间，而是进了姬可盈的房间。
房间里面和昨天他们离开时一样，看不出任何变化，床上带血的床单都还在。
陈一凡没有让服务员来换走，他有气无力的躺了下去，拿出手机再次尝试拨打姬可盈的电话。
电话打不通，他改发微信，姬可盈不回。
他转而给庄文打过去，问庄文。
庄文说，就昨天他让他去找的时候，他见过她，再之后没见过，她也是不接他的电话，不回他的微信。
说着说着庄文特别难受：“凡哥，这事都怪我。”
陈一凡说道：“怪你什么？怪你去了医院？你明白你做错什么了吗？我都不明白。”
“但是事情是因我而起，我现在……哎，你说如果你们就这样了，我得痛苦一辈子，凡哥你可不要……”
“我有分寸，你不用担心，我相信姬可盈也没什么事，她是一个很理智的人。”
“嗯，你爸还是不肯说吗？”
“对。”
庄文特别失望，出问题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原因，那解决起来特别困难，总不能拿把刀去逼迫陈木德说吧？如果可以的话，姬可盈已经干了，陈一凡也干了。
挂电话之前，他安慰了陈一凡一番。
又安静了，隔了一阵，陈一凡继续打姬可盈的电话，打不通，放弃了，突然很想喝酒，打开冰箱拿出来五六罐坐在床上借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