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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那片雪林,一道宛如天梯般的宽长台阶,震撼无比地落入五人眼底。这道台阶,均是以巨石砌就,平整光滑,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令其如玉堆冰镂,映日生辉。
“听说这是雪莲对雪行族长建议,花费无数人力物力砌就……”走到木飞虎身后的梦娜说道。
对此,木飞虎一阵沉默,只顾埋头拾级而上。行在这宛如冰雕玉砌的台阶上,木飞虎已感觉到了其中丝丝的道韵。若非他已是丹器修士,是无论如何捕捉不到的。
雪山族的总部,或者说雪行族长的居地,就在前面不远处,却非石阶的尽头。因为这道石阶直通最高的一座山巅,那正是有雪族圣女之称的雪莲的居所。以坚冰构建,清寒冷冽,又晶莹剔透,人称冰心阁。
“看来,在雪山族中,只怕雪莲圣女的地位,还要高于雪行……”不知为什么,木飞虎心中竟有了这样的一个推测。
眼见雪行的白木大宅在望,这时,自山顶上迎面走来数名白衣女子,背负长剑,衣袂飘飘,腰间以红绦束缚,更显其纤腰如柳,婀娜多姿,一派仙风道骨。
只见这数名女子路经雪山族总部时,引来无数族人的注目,便是正行在石阶上的族人,也纷纷侧立一旁,似是对这些白衣女子极是恭敬。
“这便是雪莲所收的弟子了……”梦娜看着众女走近,像是自言自语地道:“记得以前来过一次,不仅没有这道天梯,而且她的女弟子也没有这么大,都是三四岁挂着鼻涕的小孩子……”
说话间,那数名白衣女子来到跟前,与木飞虎五人对了个照面。一上山,一下山,幸亏石阶颇宽,木飞虎一行略略侧身,便与众女擦身而过。
大概是见梦娜母女美若天仙,又见木飞虎气宇不凡,众白衣女子看了他们一眼,微微含笑点头,并没开口说话,径直下山去了。
木飞虎发现这几名白衣女子均是各有姿色,秀美动人,而脚步轻盈,积雪不溅,显然也有功法在身。
“嘿……冰心阁的女弟子,只怕比雪行族长的亲卫,身份还要高上不止一等……”看着那数名白衣女子的背影,木飞虎的俩名亲卫悄声谈了起来,却被木飞虎听了清楚,回头瞪了二人一眼,二人立即闭口不语。
行了约莫数十步,终于到了雪族大宅。见木飞虎一行来了,两名守在宅前的战士立即转身进宅,不久后,雪行一行走了出来。
雪行早与梦娜等人认识,此番见面,还是眼前一亮,大概与众人一样,也惊叹于梦娜的美色。梦娜笑语嫣然,丝毫不以为意,像是这种场面对她来说,司空见惯。
寒喧一阵子,众人在雪行的领路下,进入大宅。
“圣骑士这是第一次来我雪山族吧?”坐定后,雪行含笑问道。
“正是。此次夫人欲上山拜访雪莲圣女,在下自告奋勇相陪,实则是想欣赏一番雪山的风景。”木飞虎笑道。
“穷山恶水,苦寒之地,有何欣赏之处啊?”雪行喟叹。
谈了几句,忽听梦娜道:“圣骑士,雪族长,你们慢慢儿谈吧,我想去看看雪莲……”
不一刻,梦娜与海珠儿出得大宅,再往山上踏阶行去,木飞虎与雪行站在宅外目送。直到她们娘儿俩消失背影,二人这才返回宅内,继续倾谈。
问起关于雪莲圣女的事,雪行一阵沉默,良久没有开口,似是有着难言的苦衷。就在木飞虎暗暗称奇之际,只听雪行道:“请圣骑士随我来,看看后宅所供的山神吧……”说着,竟不在意木飞虎的表情,径直起身,向后宅行去。木飞虎只好跟上。
这座大宅,均是以木质细密的白木构建,居于其中并不寒冷,大小房屋,约有百余间,其后宅,乃依山而筑,不仅高大,而且更为稳固,是供祭祀的雪山族重地。
进入后宅的一间宽敞的祭堂,雪行待木飞虎进来后,亲自将两扇大门合上,堂内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此堂极大,然而所摆器物不多,显得空空荡荡的。在正北方向,耸立着三尊雕像,正中一尊最为高大,且镀以金皮,极显富丽堂皇;两侧的两尊,则要小的多,而且漆彩剥落,呈破败之像。
“圣骑士,这便是我雪山族所祭祀的山神像了……”雪行一面点燃祭台上的四根巨烛,一面头也不抬地说道。
“最中间的那尊,却非我族历代供奉的神像,乃是雪莲圣女请来的异神神位,驻此已有数年了……”雪行淡淡的话语,让木飞虎听来,却有一种惊心动魄之感。
顺着雪行的介绍,又借着烛火的光亮,木飞虎冲着这三尊雕像,细细打量起来。
两旁较小的两尊,似人非人,似兽非兽,形态狰狞,于破旧处,足显年代久远。这便是雪山族古老供奉的山神像了;中间镀金的巨像,却分明是一个人类,背负长剑,怀抱拂尘,二眉斜飞,五髯如柳,模样清隽端正。因雕刻精美,栩栩如生,令这尊巨像,飘逸绝伦,直欲破空而去。
“雪族长可知,这尊神像,是雪莲圣女自何处请来?”木飞虎问道。
“她只说,这是她在勤修五年之地一直供奉的神像。还说饮水思源,在这五年之间,她俱有长进,如今她既回归雪山族,理应将神像请来,好时常叩拜……”雪行无可奈何地说道。
“哦?雪族长知她在何处修行?又为何对她言听计从呢?”木飞虎更加震惊,不由地问道。
一个本族的普通女婴,出生之日,便异兆惊人;虽父母早亡,身世凄苦,却是蛮族三美之一,后又被异人带走五年;
自五年期满回来后,她凿冰而居,广收女徒,修建天梯,后又将异神像请入族中祭堂,而对此雪行甚有些无奈等等,让木飞虎浮想连篇,感觉这雪莲圣女极是神秘,多少男人都难完成之事,却被其做得有声有色。
“这雪莲圣女,定要见上一见……”带着满腹的疑云,木飞虎在心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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