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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青宇等人的口中,王风得知这位来自素风苍宇的玉虚子,自共工大神闭关后,几乎每次都率先登台,而且对人系八宇挑战,凭此为他素风苍宇获得了不少的积分。
台上对战的一条规矩是,生死不论,手段不限,可灭其形,不灭其魂。古境强者,只要一缕精魂不灭,重生只在转眼之间。
若是在对战之时,让对手形神俱灭,那么即便是胜了,也难逃主持者的惩罚。这条高压线,从来没有人敢碰。
但输者,只要被杀一次,纵然能重生,对其修为定有影响。例如青宇神帝,便是被眼前的这个玉虚子灭杀了数次,导致修为至今都难有寸进。
面对玉虚子的挑战,琐阳子眉头紧皱,愤怒之余,又甚是无奈。
此种情景,自他带领众人进入域门的那一刻,或者说接到集训传音的那一刻,琐阳子就料到了。玉虚子恃强凌弱,多次针对实力最弱的人系八宇,这让琐阳子及众人愤恨恼怒;
无奈的是,玉虚子的修为,已达至上古之境,实力强悍,其神兵法宝的威力,也高出旁人不少。综合种种,便是同为上古之境的琐阳子,与之一战,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大概只有已经闭关的共工,才能胜其一筹。
“怎么?人系八宇无人了么?”玉虚子站在台上,面如春风,又不无讥诮地说道:“或者,不敢应战干脆认输?说来也是,诸位的积分,快要到顶儿了,恐怕这一次集训,便是人系八宇最后一次了!哈哈……”
玉虚子仰头大笑,远处的一座平台上,有人出声附合,那是素风苍宇的人。至于附近的几座平台,则是一片沉静,或事不关己,或坐看笑话。
琐阳子回头一瞧,己方的上古强者,包括自己和新来的王风在内,不过寥寥数人,而且就实力而言,不一定是这玉虚子的对手。
“难不成,此次集训,又以惨败而收场?”琐阳子牙关紧咬,对众人道:“扭转颓势,从我开始……”说着,向场中掠去。
王风刚想阻止,改由自己请缨出战,一转念间,又另有主意,遂按兵不动,准备静观这一战。
“跟我来!”眼见琐阳子已登台,王风对青宇等人喊了一声,紧跟而去。众人相视一眼,也纷纷前掠,向问原巨台靠近。
穿过近百座平台,王风等两千来人,来到巨台跟前,凭虚而立,选择就在此处观战。
“人系诸位,请自重,退后!”一声轻喝,自不远处传来,无韵子一步前踏,来到众人一侧,脸色阴沉,望着当先而立的王风不语。
“我等无落足之地,在此观战,有何不可?”王风沉声问道。从青宇等人的口中,知道这个无韵子,其实并非首次出现,早在以前的集训中,便以主持随从的身份与众人相见多次。
而且,据观察,无韵子与素风苍宇私交甚笃,这大概也是玉虚子嚣张的原因所在。
闻言,无韵子面上青光一闪,道:“你等有无落足之地,与我无关,或许,这是你们自己无能所致!但此处离问原台太近,不排除你们暗中相助的可能,所以,为了比赛的公平,本主持有权让你们退后!”
王风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青宇拽了拽衣衫。想了想,王风强忍着怒气,与众人缓缓后退近百丈,这才停了下来。
无韵子冷哼一声,盯了王风一眼,转面冲着问原台上的二人喝道:“规矩照旧,现在开始!”
话音一落,台上二人隔着十数丈远,便各自出手。玉虚子与琐阳子二人境界相当,此时抱着同一种心事,决定先发制人,抢占先机,是以几乎难分先后的同时出手。
“轰轰……”
两声巨响连连响起,场中已是雷鸣电闪,劲气弥漫。琐阳子的神兵舞阳槊,已化为漫天重影,冲着不绝而来的森寒风刃一阵疾刺。
风刃如银浪,咆哮怒卷,而舞阳槊,则如闹海之蛟,在银浪中翻腾扭动。槊尖每每一颤,便击中了一道风刃,无数火星急窜,音如金器交鸣。
此领域空间极是稳固,且又无任何元力或法则可以利用,对战双方,拼的是自身元力的消耗和手段的巧妙,更包括神兵法宝之犀利。
二人战不过百余合,便已进入了白热化,显然都打出了真火。玉虚子一声冷笑:“看来,这次你们是有备而来。可惜……仍然不够!”
“够”字脱口而出,音未消绝,其右手一翻,一柄银锤平空幻现,一阵狂涨过后,冲着琐阳子当头砸落。银锤神辉流淌,破风声猛恶,显然极是沉重。
而玉虚子的左手,兀自不停,反而手腕急抖,手中的一把银扇连连急挥,眼前宛如银浪般的风刃顿时一阵咆哮,然后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琐阳子狂涌而去。
一招之间,胜负即分!
琐阳子大喝一声:“破!”
如同一道炸雷,震耳发麻。双手一握舞阳槊,冲着银锤急刺而去,而对于狂卷而来的银浪风刃,视而不见。
此一招,也是琐阳子毕生的功力所聚。其丹田中那浑厚无匹的精纯元力,此时宛如一锅沸水,急速地流转全身,同时更往手中长槊中一阵急注!
王风看到这里,双目顿时为之一凝,心中叫道:“两败俱伤矣!”面对二人放出的胜负手,以王风的武学修为,在场数千万古境强者,亦无出其右者,纵是无境修为的主持人无韵子,也是不能与之一比。
此时王风冷眼旁观,洞若观火,对于对战双方二人的招式及走向,无不在他们催发之前,便了然于*。眼前二人全力之下的一式对轰,王风便已经知道,此战,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轰……”
跟着两声闷哼传来,漫天狂窜的气流一阵席卷过后,眼前的一幕,顿让无数观战者,齐齐地轻呼一声。
此时的二人,一动不动,只隔着丈许远的距离。琐阳子全身鲜血淋漓,整个面部伤痕密布,血流如注,神情狰狞可怖,再也瞧不出原来的面貌;
其一手一足均已不见踪影,自*及腹再至一条独腿,无数伤口密如鳞片,隐隐露出莹莹的白骨;
在这些布满全身的伤口中,更有大都数已将他的经脉切断,或者将其身洞穿。喷涌如泉的鲜血自这些密密麻麻的伤口中流淌而下,顿将洁白如玉的问原台染成一片殷红。
琐阳子一腿支撑着身形不坠,宛如金鸡独立,一只独手也紧握着槊柄,一动不动。若非其双目中偶尔闪烁着的一点金光,被众人看到,便是说他因伤重而死,不少人也是深信不疑。
因为如此伤势,几乎成为一块碎肉的情况下,能活下去的机率,实在不大。
顺着他那只独手紧握的长槊向前瞧去,只见在长槊的正中,牢牢地挂着一个径约尺许的银锤,银光闪闪,却如同死物。正是玉虚子放出的银锤,却被长槊一洞而穿,倒像是银锤将槊柄牢牢地卡住一般。
再往前看,只见槊尖,消失在玉虚子的咽喉处,而自其后颈,露出了数寸长,虽不如何尖利,却在鲜血的包裹中,隐透寒光。
玉虚子的咽喉,已被一槊刺穿!
此情此情,并没有出乎王风的意料,果然是两败俱伤;而此战之惨烈,决局之迅速,纵是众人见多识广,也不禁微微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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