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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能解决华辰星和陈岩之间的矛盾?”
“没有。”华辰风坦然承认。
“我就知道你解决不了。”
“你这是幸灾乐祸?”
我摇头,“那倒不是。不过你想啊,华辰星就是因为怀疑陈岩是你的人,所以才要把他清除,现在你出面,那岂不证实他的怀疑是真的?那他就更要坚定地把陈岩给弄走了。”
“有道理。是我欠考虑了。”华辰风竟然也有认错的时候。
“你现在让我和陈岩接触,无非是想告诉华辰星,如果陈岩走了,那肯定会到我公司来,到时会成为你们的竞争对手,你要告诉华辰星失去陈岩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华辰风用赞许的眼光看着我,“你还是那个聪明的姚淇淇,说的一点也没错。”
“可是华总,我为什么要帮你?蓝海科技现在是我的竞争对手,我也希望陈岩离开蓝海,这样你们的技术核心支撑就没有了。这正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
华辰风沉默了一下。然后抬眼看我,“蓝海科技即将从华氏独立出来,然后筹备赴美上市。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希望你能帮我。”
“你希望我就会帮你?我不帮。”我坚定地说。
“你可以提条件。”
“我没有条件,不管你给出什么样的条件,我都不帮。我不会去帮我的竞争对手,我现在服务于南和集团,我只为我公司利益做事,这是我的原则。”
“好吧,我明白了。”华辰风难掩失望,“看来我们真的不是原来的我们了。”
“早就不是了。”我淡淡应道。
“嗯。”华辰风低下头,拿起叉子,大口地吃起蛋糕来。他不高兴了。
“而且你这个方法本身也不可行。华辰星并不会考虑蓝海的利益,他考虑的是自己的利益。对他来说,蓝海科技能不能赴美上市成功,他都无所谓,他更在乎的是,哪天能把你推下去,他自己上来。你让华辰星管理蓝海科技,本身就是个错误。”
华辰星继续低头吃蛋糕,没有说话。
“我记得你当初说过,你和华辰星,只能留下一个在集团工作,但后来你作出了让步,把也留下了,我不知道你是心慈手软,还是另有原因?”
“我是说过。但爸爸一直昏迷,二哥又不管事。如果再把华辰星弄走,那华家在华氏里的人就只有我一个了。跟着爸爸的那一帮老臣,会认为我赶尽杀绝,他们会怀疑爸爸昏迷的事是我做的。如果他们反对我,转而支持冯姨,那该走的人就是我了。”
“所以你就和我一刀两断,选择和我划清界线,逼我离婚,以便你能上位?”我冷声说。
“明明是你拒绝见我,明明是你要离婚,你为什么要把责任推给我?”华辰风皱眉,将叉子放在盘子上。
我无语,摇头苦笑。这样颠倒黑白的话他都说得出来,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好了,都过去了。我还要工作,先走了。总之你华家的事以后不要找我,和我没有关系。”
华辰风呼了口气,一脸的气愤。“你把单买了!说好你请的!”
我说行,我买就是。他是真的找不到什么可以出气,只有拿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来发泄一下心里的气愤了。
……
海城投行的酒会,来的商界大佬确实不少。我一直尽量避免人多的地方,准备在安静的地方找个机会和主办的投行高管打下招呼,证明我来过,我就准备撤了。
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到了现场,熟悉的人太多,一时间就走不了了。虽然我一年多没在这个圈子里混。但当初我和华辰风在一起时,确实认识了海城大量的高端人士,不管是政界还是商界,都结识了一些朋友。而这些人又是必须要应酬的。
因为穿着高跟鞋一直站着实在累,我到休息区坐下,准备稍作休整。也让自己松口气,那种脸上一直挂着微笑的滋味,只有经历的人才知道有多累。
这时冯湘向我走了过来,我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之前她一直在应酬,我也有意避开她,但没想到她还是来找我了。
我站了起来,冷淡地叫了一声冯总。
“都改口叫冯总了?冯姨都不叫了?”冯湘似笑非笑,示意我坐。
我也毫不客气地坐下,冯湘坐在我旁边。
“你出来多久了?还好吧?”冯湘问我。
“有一段时间了。”我简单地回答,我并不想和她深入交谈,感觉没这个必要。
“你现在过得还好吧?有什么打算?”冯湘谈兴却很浓,不知道她是不是很喜欢看我倒霉的样子?
“没什么打算。得过且过。”
“有没有兴趣回集团来工作?你的能力我还是很认可的。可惜你和辰风离婚了,你们没缘份,真是让人遗憾,如果你想回来工作,我还是可以给你安排的。”
冯湘这话到底是什么用意,我不想去思考,我只知道,我不相信。当初我在华氏的时候,她就是一门心思想把我弄走。现在她会这么好心,让我回去工作?
“我有工作的,谢谢冯总,失陪一下。”我站了起来。
“等等,我有件事相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冯湘站起来说。
我看着冯湘,心想她还要玩什么花样?
“耀辉一直不醒,我们各种办法都想过了。医生说,多找些熟悉的人去跟他说话,没准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耀辉一直很欣赏你,我们也都知道袭击他的事不是你做的,我就想,你能不能去看看他?和他说说话?”
我愣了一下,我真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对不起,我最近比较忙。以后再说吧。”
“淇淇,我们以前也算是一家人,耀辉对你也不错,你看看他都不肯吗?”冯湘一脸的失望。
“再说吧,冯总,失陪了。”
我转身走开。不管冯湘是什么用意,我都不会答应。华家的事,我是离得越远越好。那里水实在太深,我可不能再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