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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安愣是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位老先生为了让她答应生孩子也算费尽心思了,这种话都能讲得出来。
常安轻推一把,“怎么没个正经!”
周勀皱起眉头,“哪里不正经了?我想跟你生个孩子就不正经了吗?”
常安:“……”
周勀:“再说我刚才讲的都是事实,你看你也投了这么多简历了,是不是很多用人单位在写招聘章程的时候就已经明确要求已婚已育?”
常安:“……”
这点常安还真不好反驳,确实很多公司在招聘的时候就说明了,而且白底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单为这个条件好多工作常安都没资格去应聘。
常安:“这不公平啊,难道已婚未育是罪过么?”
周勀手指慢慢缠着她垂胸口的长发,“不是罪过,但没有哪家用人单位会希望自己招的员工来上几天班就要开始告假养胎。”
常安:“……”
周勀:“所以你考虑一下…”他声音变得暗哑,人也慢慢压过来,一只手环住常安的腰身,另一只手已经不动声色地探到了她裙子里面去,“…不如我们先造人?”
……
两人在沙发上做了一次,完事之后周勀抱常安去洗澡,洗完她直接上床。
“我还有点事没做完,你先睡。”周勀搂着她的额头亲了口,下楼。
书房。
思来想去,周勀还是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费总,最近生意怎么样?……是,上次去北京行程安排得太满,什么时候你来云凌,我陪你好好喝两杯…也没什么大事,不过确实需要你帮忙,听说你们云凌这边的办事处在招人?我太太之前给你们人事部投了一份简历……”
周勀打完电话,站那笑了笑,虽然他并不十分赞成常安出去工作,但她想做的事,他也不会去阻止,更何况心里也清楚,自己也根本阻止不了。
这女人看着柔柔弱弱的,可心里主意大着呢,周勀想到她每天抱着电脑在那投简历研究面试技巧的样子,又不自觉发笑。
转念又想,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她脸上表现得毫不在意,可是她心思重,喜欢把委屈都压在心里,或许出去找份没什么压力的工作也好,经历一些事,多见一些人,总比成天一个人闷在家里强。
这边费定国的电话刚挂断,铃声再度响起来,这次是邓顺林的来电。
周勀看一眼,眸色顿沉。
“喂…”
“喂,周总,手续基本都已经办完了,最后只需要对方在几份协议和资料上签字。”
“好,辛苦!”
顿了顿,邓顺林那边似乎并没有挂电话的打算。
“怎么了,还有事?”
“周总…”停了一会儿,“我知道这是您的私事,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再问一声,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
周勀握着手机慢慢坐到椅子上,想了一会儿,没给答案。
“就这样吧,明天上午把东西整理好给我。”
……
周世青前几天已经出院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家休养。
周勀赶在午饭之前回了宅子,回得突然,刘舒兰见他进门都有些诧异。
“怎么这个点过来?”
周勀将一只装了文件的档案包连着西装一起扔在沙发上。
“上午刚好在附近办事,过来顺道看看爸。”
刘舒兰听完笑了笑:“还算你有孝心。”
“爸呢?”
“在房间,说要睡一会儿。”
周勀也没去打扰,去后院转了一圈,老爷子果然一个人在那下棋,爷孙俩平时也难得见面,见周勀过去,眼皮抬了抬。
“来了。”
“嗯。”
“坐吧!”眼梢扫了眼对面的石凳,问:“杀一盘儿?”
“好的。”
周勀很平静地坐了过去,爷孙俩开始摆棋,很快摆好。
“还是老规矩?”老爷子问。
周勀点头,比了个请的姿势。
老爷子下第一手,很快周勀跟上。
两人下的是象棋,从周勀初初记事开始老爷子就教他下棋了。
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周勀棋艺不精,但一腔热情,可那时候周阜山还没退下来,特别忙,所以经常三更半夜回来就看到卧房门口缩了个小身影,周勀抱着棋盘坐那等他回来下棋呢。
“爷爷,三局两胜!”这几乎是他那时候的口头禅。
“我们有多久没下过棋了?”对面老爷子突然问。
周勀想了想,有些记不起来了。
“很久了吧。”
“是该很久了,自从你做生意开始就一天比一天忙,这几年也就小安还会过来陪我下下棋。”
“……”
周勀知道老爷子很喜欢常安,当初是他极力要撮合的,结婚的时候老爷子也最开心。
“刚去看过你爸了?”老爷子突然又换了话题。
周勀:“没有,他在睡觉,等醒了再去。”
周阜山:“星星呢?也去看过了?”
周勀顿了顿,隔了两秒才回:“还没,这次回来有事要找她谈,所以一会儿吃了饭再去。”这话说完老爷子突然抬起眼皮朝他看了看,后院光影散淡,一点点晃着,周勀与他对视数秒,很快周阜山又把视线落在了棋盘上。
“最近这些糟心事我也没多过问,但不代表我心里没数,老虽老了,脑子还能用,所以你最好给我放清醒点,再在我眼皮子底下弄出什么事,小心打断你的腿。”
周勀头皮不觉麻了下。
小时候家里规矩很严,从吃饭穿衣到为人处世,周阜山恨不得把军队里的那一套全部摆回来,而周勀也不是个省心的,小时候皮得很,性格又犟,所以没少被老爷子揍,而且次次军棍伺候,最严重的一次甚至被打断一根小骨,在家躺了两个月。
为这事刘舒兰跟周世青大吵了一架,说他不护着儿子,背地里也没少编排周阜山,无奈她又不敢当面跟老爷子干,只能心里负气,脸上掉着眼泪呵斥周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能扛,求个饶服声软不行吗”,可言语表情里都是作为母亲的心疼。
只是转眼间这个情愿死扛到被打断一根小骨的男孩已经长成了男人,他手里摩挲着棋子,思考,落位。
“爷爷,我明白,我会处理好!”
周阜山轻轻缓口气,脸色明显好看了很多。
“你自己明白就好,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决定是你做的,路也是你选的,不管你最后打算怎么做,站在我的立场,我不希望小安受到任何伤害。”
“不会,我知道该怎么做!”
“好,但愿你能说到做到,但是以我对小安的了解,如果这次你处理不当,她大概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爷爷…”
“你先听我说完,我很喜欢小安,也希望你们能够白头偕老,但是你这混账东西前两年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她能接受并能原谅你,就光这一点你就该去烧高香!”
“……”
“但是我也知道,如果你和星星这点破事再解决不清楚,她肯定不会再给你机会!别说她了,我都不会再给你机会,所以孰轻孰重,该怎么解决最合理,还有小安,她如果为此离开你,你是觉得从此一身轻松还是其他怎样,这些都是你必须想清楚的事。”
难得周阜山讲了这么多,且句句都在点上。
周勀搓着手里的棋子,对于爷爷问的这个问题,他几乎不用考虑就能直接给出答案。
“我知道,我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好,希望你能记住今天说的话,继续吧,继续下棋!”
十二点左右周世青醒了,宅子里准备开饭,等保姆上菜的间隙,周勀陪周世青在客厅又聊了一会儿。
虽然之前住院,差点下病危通知书,可回来疗养几天脸色已经好了很多。
很快饭菜都上桌了,大家过去落座。
刘舒兰另外拿盘子装了些蔬菜递给旁边的保姆:“连着厨房里炖的那盅汤一起送上去,记得把飘在上面的那层油腥撇掉,不然她又要不肯吃。”
保姆结过盘子去了厨房。
对面周阜山哼了一声:“不肯吃就饿着,全都是被你惯出来的毛病。”
刘舒兰到底心疼,拿捏着说:“星星这毕竟是头胎,小产也得当月子做的,荤腥吃多了以后肠胃不好。”
结果老爷子听了更气。
“那是她自己活该,多大的人了做事还不过脑子!”
“爸,你话可不能…”
“行了,吃个饭都不消停!”周世青从中打断。
周勀看着每个人的表情,也没吭声。
大家开始吃饭,普通的午饭,只是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吃到一半刘舒兰又突然问:“最近小安在家做什么?很忙吗?也没见她过来看看你爸和星星。”
周勀拿筷子的手沉了沉:“她最近在面试。”
“面试?她要出去上班啊?”
“有这打算。”
“那也挺好的,起码有个事做,总比成天在家无所事事来得强。”
刘舒兰最后一句话也听不出什么口气,周勀无暇顾及,后半段大家都没说话。
吃完之后周勀去了客厅,拿了沙发上的那只档案袋,正要上楼,刘舒兰从餐厅那边匆匆走过来。
“阿勀!”
周勀停下来。
“你去看星星?”
“嗯。”
“那你正好劝劝她,这孩子自打出院后就没出过房间,吃喝都在屋里,也不怎么说话,我真怕…真怕她再给憋出什么毛病。”刘舒兰说着眼圈又有些发红。
周勀眉梢蹙了下,“知道了,我去看看!”
他拿着档案袋上楼,刘舒兰在底下看着,叹口气,心想冤孽哟,真是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