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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莫不是要越俎代庖?”容净则是冷冷的戳穿了容义心中的那个念头,就这么冷不及的被容净戳穿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容义干脆回了一句:“汝阳王此言差矣,若是不相信本王,那就一同留下来!”
容义面色平静,内心早就已经是波澜壮阔了。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个容净竟然是一个挑事的人,原来皇上将他从封地来还是为了阻挡自己的。
吴江看着众人的纷争便悄悄的走了出去,看到两王相争,不想成为炮灰的大臣都纷纷表示退了下去。看见各位大臣退了下去,在场的人也只有容净和容义二人。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贤侄,你应该知道这个时候和本王作对,讨不到好头吃。”话还没说完便侧身靠近容净,轻轻的说了一句:“眼下,整个帝都都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奉劝贤侄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说完之后便佛袖而去,只留下自己的心腹护卫路三民。
容净刚要进去,就被路三民给拦了下来:“王爷,相爷有令,他不在场,谁人也不能进去,除太医外!”
容净看了一眼,也只留下了自己的心腹侍卫宁白,然后离开了养心殿。刚出去的时候,就撞见了韦晴端着膳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走在身边的香菱提醒了一句:“这是汝阳王,皇上的兄长!”听完了香菱话之后的韦晴,下意识的抬起头,多看了一眼容净,当她看清了容净的面孔之后,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她端着膳食也随之抖了下来,滚落在容净的脚下,碎了一地,洒在容净的鞋子面上。
白玉靴子显得格外的狰狞,容净一脸温和的看着韦晴,眼神中没有看到一丝的惊讶。看到皇后身边的侍女,态度自然会变得友善起来。
“福儿姑娘,这位是?”言语之间没有一点做作或者是伪装要隐瞒什么事情,韦晴见状,眼眶都红了起来。
“王爷,奴婢晴儿失礼,还请王爷责罚!”将近七年未见的男子就这么以高高在上的姿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成为了当朝的王爷,皇上的兄长。如此显赫的身份和当年落魄一脸迷茫的成为自己夫婿的模样显然是同一张脸,却是不同的人。
“晴儿?”容净若有所思的再一遍的重复了她的名字,韦晴以为他会表示出不一样的眼神。可惜并没有,他念完了韦晴的名字之后说了句:“名字很好听!”说完之后带着侍卫离开了养心殿。
待到他离开之后,韦晴的身子也瘫软坐在了地上,眼神变得空洞无比。香菱看出了异样,不明白韦晴身世的她还以为是没见过世面的韦晴被吓到了。她急着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了身后的侍女手中。一手拉起了韦晴安抚道:“没事,都过去了。汝阳王那么温和的一个人,不会轻易的处罚人的。”
这句话算是把韦晴拉到了现实中,她神情有些恍惚起来。她想过这个男子的身份可能是显贵,从他身上佩戴的玉佩就能够猜的出来。却没有想到身份会显赫到这个程度,如今看来,这个男子是恢复了记忆,把那些年发生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的确,这个男子是如此显赫的身份,那段日子对他来说的确是耻辱。一个王爷皇上的兄长沦为了上门女婿。换成谁都会忘记的。韦晴的眼眶红的不像话,她说话嘴巴都在颤抖着:“福儿姑娘,奴婢今日身体不适,先回去了,皇后那边奴婢明日自然会来和皇后请罪!”一脸渴求的姿态卑微到了尘埃。
香菱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只好点了点头叮嘱道:“恩,回去吧!”
韦晴几乎是踉踉跄跄的离开了那个地方,临走之前还想着能不能追赶出去,再一次的询问一番。他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不想要记得七年前的事情。如果是后者,自己会遵循着他的意愿。
当韦晴追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了容净的背影。离开之后的容净脑海里不断的在浮现着那个女子的身影,那张面孔太熟悉了。让自己一直都忘不掉,似乎在哪里见过了那个女子,似乎又不曾相识。
那种感觉一直困扰着自己,容净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走路都走不好。身边的侍卫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了容净:“王爷,你怎么样?”
“没事,先回府吧!”容净拒绝了底下侍卫的扶侍,坚持走了出去。
而香菱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系数讲给了皇后听了一遍,正在用膳的赵月溪听完韦晴的态度之后立刻打断了香菱的话:“你方才说晴儿怎么了?”
“她的表情似乎很不好,看样子可能是受到了惊吓,所以奴婢让她先回去休息了!”
“恩,你晚点出去,去把汝阳王给传唤到太极殿,就说本宫要见他,有事要和他商讨!”赵月溪心生一计。
“是!”香菱说完便退了下去,赵月溪放下了手中的膳食,这个时候走到了禹百明的身边说是自己有事要先回太极殿一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的禹百明点了点头。握着赵月溪的手回答:“小心!”
“臣妾知道,皇上安心养病!”说完坏坏一笑打趣了一番禹百明。面对赵月溪的调侃,禹百明一向都是无动于衷。以不变应万变。
赵月溪离开了之后,禹百明将青岩给叫了过来:“青岩,派些暗卫留在太极殿保护皇后!”语气坚定的让人无法抗拒。青岩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沉默的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对于少主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女子的性命无忧更为的重要。
青岩离开之后他开始派人去挑拨容越和容义二人之间的隔阂,毕竟藩安仁曾经把杀了夏候湛的这个罪名给推给了容义。对于容越来说这个人不仅仅是自己的属下,更是自己的挚友。发生了这种事情,依容越的性格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既然如此自己何不给他寻找一个机会?
在宫外的藩安仁一直在等待着少主的命令,当他等到了这个命令之后,立刻上了安平王府中,和安平王一聚。
“越兄,好久不见!在下在这里祝贺越兄凯旋归来!”
刚一见面,藩安仁就来一句祝贺的话语,容越的眼眸黯淡无光。看不出心中的任何喜悦,这本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谁料到,当自己凯旋归来的途中差点遇害陷入围剿之中不说。一回来就听到了接二连三的噩耗,如果他知道那一次的出征会有这么大的变卦说什么他都不会弄亲自出征了。
容越说话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的回答:“藩兄取笑本王了!藩兄里边请吧!”容越将藩安仁请到了大堂之中落座之后才娓娓道来。
“藩兄可知晓,夏候湛之事?不知可否愿意告知其一二?”明知道这件事情和容义脱离不了关系,可是不知为何还是想要问一问眼前的这个男子。这个男子看似不问世事,一心在美酒诗词上。可是他的一举一动都不像表面这么简单,越是身份不浅的人,言行举止越谨慎,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有的时候,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不像是平日里和他们谈天说地这么简单,有些深不可测。所以他说的话,和做的一些判定会更加的准确。
藩安仁听完了容越的这一番话之后沉默了下来,他沉默的目的是有两个,一个是在判断对方这番话是在试探着自己,还是在询问自己的一个猜忌。如果直接的就回答了这个问题,会更容易的引起了对方心生疑虑。
过了半响,藩安仁脸上浮起了一丝丝的悲痛,他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沉重起来:“这件事情,在下实在是有些意外。可是夏兄死的太蹊跷了,但是据在场的人都看到夏兄死后留下的证据都指明了丞相。”说着说着就答不上来了。
容越见状询问:“那依藩兄看来是如何?”
“在下不敢妄言,但是夏兄死前曾拒绝过丞相大人的邀约,次日晚上遇刺在花园里!”藩安仁那句话说的很隐晦,同时也戳中了容越的内心。的确,自己的这个皇叔的确是不比其他的人。因为他比其他的人更加的残暴果断,这也就是这么多年虽然身在封地却牢牢的控制着帝都的一举一动。
正因为了藩安仁的那句话,他决定要和皇上联手对付着容义,要知道和皇上联手那是名正言顺的。同时也除掉了自己的一个对手,何乐而不为?
“本万明白了,多谢藩兄的提醒!”
“越兄此言差矣,在下也想为夏兄报仇,无奈,人微言轻,在帝都本就自命难保了。”听了藩安仁的一番话之后,容越问:“藩兄此言差矣,本万需要藩兄,不知藩兄能否为本万所用?”
“恩?王爷这句话的意思是?”藩安仁满脸惊讶不可置信的反问,这个时候容越将自己的一些想法说了出来:“藩兄是个能人,这一次如何为夏兄报仇,还需要藩兄的计谋,现在不知藩兄意下如何?”
藩安仁等那句话等了很久,终于给等到了。他还是一脸谦虚的模样回答:“若是王爷相信在下,在下一定会竭尽全力,帮衬着王爷!”
一边说,一边从椅子上起身,站了起来,朝着容越拘礼,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也算是很认真的回应了容越的话。看到藩安仁同意了自己的想法,容越也表示很高兴。对于藩安仁这个人,心机太沉了,根本就捉摸不透。与其这样,不如收为己用。
殊不知自己早就进入了禹百明的另一个圈套里,看到容越深信不疑的表情。似乎自己还收到了一个能人为自己效力的那副开心的模样,藩安仁也就放心了。
容净回到府上之后,便收到了这个消息,皇后娘娘召见自己。为此,他连收拾都没有,便匆匆的朝着宫里赶过去。当容净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太极殿,却是一身的狼狈。赵月溪看到他身上还残留着一些今日韦晴洒在了他身上的一些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