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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浪子也随后就赶到,从车上下来后看到眼前的景象眉头紧皱拧成了一个‘川’字。
再看到被老郑挟持的那辆警车的模样更是眉头皱的不成样子,都快拧成一个麻花了。
看到那辆车的惨样司徒浪子的心底抽痛的一下。
看到那车被撞得扭曲的样子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什么情况,老郑的死活不是他关心的对象,张伟才是。
不过看那个样子就算里面有人也不会比那警车好多少,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幸好现在装备的警车都有气囊,只要不一瞬间就装成铁饼人就还有救,而这也是他此时唯一期盼的。
随后就见他反应过来后连忙指挥人手大喝一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救人。”
早在司徒浪子吩咐救人之前,那些干警就已经前去车前探查了,再看到张伟后,看到张伟此时鲜血淋漓的模样,不由暗道看来受到的撞击不小,如果不是那个气囊刚好弹出来他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想着那些干警就将张伟从车厢中拖了出来,尽管难度不小,好在他们人多力量大在没有专业工具的情况下依然将张伟拖了出来。
随后还没有走出几步就听到砰地一声清响,回头一看那车头上忽然爆了一下。
吓了诸人一大跳。
连忙手忙脚乱的收拾家伙和张伟撤出了场地。
这时司徒浪子走过来皱眉道:“他怎么了?”
那个一直架着张伟的警员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在我们来之前他就已经昏迷了。”
“情况怎么样?”司徒浪子问道。
“还有心跳……”那警员说道。
司徒浪子随后吩咐那人照顾好张伟,先送医院。
那人点头称是然后和另一名警员走了出去。
司徒浪子见两人离去在朝那车看去,随后见收拾好工具回来的警员问道:“怎么就只有张伟一个人,其他人呢?”他的意思是老郑呢?怎么没有看到你们把他也拖出来?
那个警员一开始会错意了,只是愣了一下随后说道:“车内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其他人?不过车辆已经撞毁需要拉回去交给车辆管理局处理。”
不过随后在另一名警员碰了他一下后才反应过来,原来司徒浪子问的不是这个。
随后看到司徒浪子黑着一张脸,慢慢低下头去,说道:“没看他其他人么,犯罪嫌疑人也没在车中,怀疑……怀疑是掉进江里了……”
“掉江里了?”司徒浪子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后朝那报废的警车看去,看了看车撞击的痕迹和位置然后看了一遍临近的大桥边缘,眉头跳了一下,随后问道:“那个谁……赶紧派人去江里打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反应过来的司徒浪子连忙吩咐手下人去江里打捞老郑。
那个警员啊啊了两声便跑了出去。
留下的两名干警,听司徒浪子说道:“你们两个去那边检查一下痕迹什么的,写一个详细报告给我……”
他说的自然是再去探查那报废的警车那边检查一下事故发生的原因写一个详细的报告也好给上级汇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解释的话,谁都不搞交代。
不论是为了对上级交代还是为了以后的办案方便都需要详细记录的探查结果。
那两个警员点了点头随后提着工具又跑了回去,这回他们不由小心翼翼起来,因为看上去那辆车随时都可能爆炸的模样,他们原本的意思是要把车拖回去把后事都交给车辆管局来办理,但是既然司徒浪子吩咐了他们也不好在说什么只能在提心吊胆的继续探查起来。
不过好在那辆车除了冒了一段时间的烟气外再没了其它响动,那两个警员也在提心吊胆好一阵后终于将一切都记录下来,记录下来后不由松了口气,收拾好一切这才慢慢退了下来。
而此时的司徒浪子站在原地一直未动,其他警员都去忙碌自己的伙计了,只有他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场中心中泛起五味。
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早在张伟被老郑挟持他闻讯赶来的时候心中就是一阵焦急,本身事情有转机,眼看成事却不想在这关键时刻出现这档子事情,到底是老郑临时起意还是他早有预谋现在老郑生死未卜也死无对证了。
再到后来他们紧追不放,终于追到了,可是出现在眼前的却是这样一幅景象怎能不令他有种工愧于亏的感觉,先不说立功一说,时候的事情如何善后就是个令人头痛的麻烦事。
一开始张伟和他合作搞出的那一处,再到现在的大桥车祸事故,这些都被许多人看在眼里,如果他处理不好的话,对于他的仕途绝对是一种最严厉的打击,不说今后的升迁如何,就现在而言能不能不过保住位子都两说。
想着司徒浪子不由叹了口气。再次看了眼那车祸现场后便朝后走去。
下午三点的时候,老郑的尸体被打捞了出来,不用问老郑已经身死,只是当司徒浪子看到老郑被泡的有些变形的尸体后也不由大皱眉头,如果不是今天就打捞出来恐怕过了明天就是用科学技术也检验不出这人是谁了。
司徒浪子皱眉看着老郑的尸体,随后一招手让警员送回去,这才放下手来,微微叹息一声,他没想到,真的没有想到,老郑的结局居然会是这样,在他心目中的结局应该是两赢的局面才对。
老郑伏法,自己得利,可是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老郑死了,随着他的身死一切过往都成为了过往云烟,哪怕他在报告中说的天花乱坠都无补于事,上面也一定会追究之前他做的事情,在他神情没落的时候那些在他身旁忙碌的警员也都不敢喘大气,因为大家都不傻,都知道自己的上司这次犯了大事了,心情一定不好,没人会在这个时候触他眉头。
所以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司徒浪子抽出一根烟来狠狠抽了一口。
周围人看他沉思的样子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再等了一会,见司徒浪子将烟扔在地上踩灭后,恨恨说道:“走,带我去见于琴。”
说完就有一名警员在前面带路将司徒浪子领导关押于琴的地方,这时打开门,司徒浪子吩咐一句后自己一人走了进去。
这时,见于琴静静地坐在那里,旁边还有中午就送来的饭菜,仔细看去她一点没动。
看到这一幕,司徒浪子也提不起丝毫兴趣来关心她,尽管他这是非法拘禁于琴,随后见司徒浪子慢慢坐下来,然后也同于琴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于琴坐着不动,眼睛却移向了司徒浪子,见她目光深邃眯起眼来看着司徒浪子。
司徒浪子坐得离她很近自然能感觉到她的目光。
随后听于琴说道:“你来做什么?”
司徒浪子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放你走。”
“放我?”于琴楞了一下。
是啊,你把我关了这么久,按照法律程序最多不超过限制时日,你也最多关我这么久,哪怕你再怀疑我,也不可能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拘禁我。
于琴这样想到,她被无缘无故的关押在这里要说没有情绪那是不可能,从她几顿没吃这样的行为就可以看出来。
这时司徒浪子说道:“你没听错,是要放你走……”
“就没有别的了?”于琴问道,她的意思是你难道就不应该为你的行为做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司徒浪子显然会错意了,这也难怪他,毕竟他现在心情并不很好,难免会有些走神和脑子不好使。
所以见他面色有些为难的说道:“你呆在这里又有什么用,我又不怎么样你,你还是回去处理一下后事吧。”
后事?处理一下?谁的?
于琴闻言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眯起眼看着司徒浪子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呢?你之前做过什么,不都是为了那个人么……”司徒浪子叹了口气说道。
神情有些颓废,是呀现在老郑都死了,他还能有什么作为,再关着于琴不懂那毫无作用反而会因此受牵连。
于琴皱了下眉头,说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老郑?”
司徒朗子苦笑一声:“还有谁,不就是你那个死鬼丈夫。”
于琴哼了一声说道:“别和我替他,我现在恨不能吃他的肉和他的血,我恨极了他!”
司徒浪子愣愣的看着于琴目光中隐含一丝的同情,对这个女人遭遇的同情,对她未来的同情。
于琴感受到了司徒浪子目光中所带的目色,哼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是因为听到了我扬言要废了老郑的话,害怕我真的犯罪才把我扣押。可是老郑做过什么你知道么,你不知道,自然不会理解我这么做的意思。”于琴显然是会错意了。以为司徒浪子是因为怕乱来才把她扣押的。
司徒浪子哼哼笑了两声,说道:“不管你如何恨老郑,可是人死事了,哪怕他生前做过什么不能容忍的事情,在死后都不宜再追究了,毕竟死者为大。”
“什么?”
于琴楞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不由惊叫一声道:“你说什么?什么死者为大,什么不该追究?你说清楚一点!”
的确冷不丁的从司徒浪子的口中蹦出这样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来任何人都会吓一跳,于琴也不例外。只是看司徒浪子的表情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而后联想起司徒浪子一开始对自己说的放自己走,让自己准备后事的话。
这时她才转过弯来,不由面色惨白起来,整个心脏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提到了嗓子眼,随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不由急促的问道:“你是说……老郑他?”
“死了。”司徒浪子回答的很干脆,不用于琴再猜测什么,他直接说了出来。
听到司徒浪子的答复,于琴的脑袋嗡一下就懵了,见她有些受打击的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不会的。”那样子看上去有些神神叨叨,好像发疯了一样。
“没什么不可能,事实就是如此,老郑死了,你为他准备后事吧。”司徒浪子丝毫没有在乎于琴承受不承受得了直接说道。
“不!我不要这样!”此时见于琴歇斯底里的嘶吼一声,那疯狂的样子的确有些吓人,很难想象一开始那个口口声声说恨极了老郑的人,此时在听到老郑的死讯后竟然变得比谁都紧张比谁的恐慌。
毕竟两人曾是夫妻,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句话看来一点没错,于琴老郑就是个例子,虽然在此之前于琴恨极了老郑,可是在听到老郑的死讯后还是在情绪上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司徒浪子终于在于琴情绪的激动下抬了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节哀顺变吧,谁也不希望如此,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是谁都避免不了的,如果不是老郑……”
“你闭嘴!”还不等司徒浪子说完,于琴就大吼一声。
然后见她疯狂的跳起来大喊道:“是谁?是谁杀了我老公?是那些我雇佣的人么,还是那些听到风声想赚钱的人?到底是谁快告诉我!”
随后见司徒浪子无动于衷,于琴不由狠狠的抓着头发,说道:“天啊,我究竟做了什么,为什呀,为什么要这样,我不过是要吓唬一下他,是谁这么狠心的害死了他呀!”
司徒浪子看着于琴的模样,心中也不由泛起一阵同情和不忍,慢慢站起来走过去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于琴,可是却见于琴一下推开了司徒浪子,然后狠狠地瞪着他,然后伸手指着司徒浪子大吼道:“是你,是你害死了我老公!如果不是你关押我,我早就撤消了那个悬赏,如果不是你我老公就不会死,是你耽误了我,是你害死了我老公!”
听着于琴的嘶吼声,司徒朗子微微叹息一声:“谁也没害死你老公,是你老公自己害死了自己,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于琴恍惚的摇摇头,然后向后退了两步,喃喃道:“不,不会的,不是,是谁?是谁害死了他……”
随后想到了什么一样,呵呵傻笑一声后,说道:“是我,嘿嘿,是我害死了我老公,是我让那些人废了我老公的,是我发布的悬赏令。是我要那些人干的。”说着她努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然后又用手敲打着自己的头。
看着于琴发疯的样子,司徒浪子实在看不下去,他知道现在的于琴已经走入了误区,走进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可事实并非这样,到底什么情况都要等张伟醒过来才好说,但绝不是向她说的那样,因为她以为老郑是被她派出去的人害死的。
想到这里司徒浪子不由上前一把扶住了于琴然后使劲摇晃着她。
“醒醒,你给我醒醒。”
随着司徒浪子摇晃的幅度增大,于琴才恍惚慢慢有些清醒了过来,然后就见司徒浪子说道:“你听着,你老公不是因为你的事情而死的,他是出车祸掉进江里死的,他是因为拒捕才走到这一步的,这是他自己选择的接过,不是什么人害的,是他自己选择的,你明不明白,明不明白!”
在司徒浪子手中摇晃着的于琴终于慢慢醒来,认识清了一切,等到回过神来,听明白一切后,不在疯狂,只是情绪不由更加低迷,然后见她浑身一颤随后竟不自觉得哇哇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无力的倾倒在司徒浪子的怀中,随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大哭起来。
司徒浪子轻轻搂着于琴,其实他也挺难过的,替于琴难过,做女人做到她的份上一点都不比陈瑶好多少。现在她又死了老公,情绪忽高忽低极不稳定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不知道如果陈瑶的张伟死了的话,她又是什么表现呢……
想着,司徒浪子微微叹息一声,随后抱住了于琴,一动不动的任她在自己怀中哭泣。只能用这种无声之举来安抚她受伤的心灵。
只是于琴还有自己来安抚,那么自己呢?谁又来替自己抗起一切?
随后司徒浪子不由有种兔死狐悲,同命相连之感,内心深处也是极为的伤感,对未来的彷徨,也越加不安起来。
张伟早在事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被送到了医院救治,情况有些危机。
在进行了紧张的处理后他被安排住进了高间。
此时的张伟正躺在医院病床上输着液。
看着输液瓶中不断流失的液水,以及那滴答滴答落入输液器中的水滴穿透着一切。令的房间中气氛有些孤寂冷漠。
这时一个护士推门走了进来,然后从荷包中拿出体温计给昏迷中的张伟插上了体温计,看了下时间,最后又在输液器旁悬挂的夹着输液执行单上做了记号,又看了看输液的情况,然后才扭身推门离去。
等到那护士离去有一段时间后,接到通知的丫丫才从病房外面走了进来,此时见她面色憔悴说不出的难看。
看上去好像受到了什么严重打击一般的悲伤难过。
这也难怪,毕竟张伟是她亲哥哥,此时张伟躺在病床上不醒人事,她这个做妹妹的不难过才怪。
再加上张伟对丫丫一直很好,所以张伟受伤对于丫丫来说绝地是最伤心难过的。
其次,再加上这次事件她也参与其中,也是她建议张伟才导致了今天的结局,总的来说这次张伟受伤她自认为有自己一部分责任,自然看上去要难过愧疚许多。
原来,在张伟住院不久,丫丫就接到了警局的电话,说她的哥哥因被老郑挟持后在高架桥上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住院,如果她方便希望能马上来。
闻听此消息的丫丫不由浑身一颤,如同遭了电击一般。
毕竟她一直陪在于林病床前守候等待哥哥凯旋而归的消息,却不想等来等去却是这样一个惊人的消息,怎能不令她惊骇欲绝。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准备收网,怎么一转眼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想着,丫丫便放下一切事物朝着这边赶来,很快就来这里,当走进屋后看到哥哥的惨样,丫丫忍不住捂嘴哭了出来。
随后见她挪着步子走近,看到昏迷状态的张伟,看着他那平静的一张脸,怎么也不会想到早上出门时心情还不错的张伟此时竟是这副模样,尤其是当看到被处理后的面颊上的疮口时,更是忍不住一阵心痛,最后不由哇的一声痛哭起来,扑倒在张伟怀中。
中间发生过什么,丫丫也从旁处打听到了一些端倪,知道在抓捕老郑的过程中出了差错,最后导致自己哥哥被老郑挟持,最后出了交通意外。
而当时警察给出的结果就是这次意外完全是张伟一个人造成的,因为从行车轨迹到被撞得角度来看,警察已经很完美的模拟出了当时的情景,因此才下的结论,不过张伟算不算是故意伤人致死还不确定,因为当时的情况比较危急他是被人挟持的,所以在那种情况下任何人做出自保的举措都很正常。
只是张伟的行为有些过分,毕竟老郑身死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至于如何判定张伟的事情,现在还在讨论当中,丫丫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感应就是愤怒,虽然当时她还没有见到自己的哥哥。
此时见到了更坚定心中所想,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些警察判定自己哥哥是故意伤害别人致死。
眼下这些都是后话,丫丫此时最关心的就是张伟的病情,尽管张伟面颊上的疮口已经被处理过了,但是表面看去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当然暂时还没有到毁容的地步,只是看上去有些狰狞罢了,由此可以推论当时的冲击力到底有多大,毕竟在安全带和气囊的双重保护下仍旧受到了这样的伤害那只能说当时撞车的威力实在太大了。大到让人一看就心底发寒。
丫丫是知道张伟当时情况的知情人之一,对于其中的险恶更是深有体会,此时自己哥哥昏迷不醒她心中着急,但更多的是期盼他快点醒来。
正想着呢,坐在张伟床前静望着他,就听到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扭头看去原来是张伟的主治大夫,见他身后还跟着两名警察,丫丫有些皱眉的看着三人。
随后那大夫走进,丫丫凑过去关切的问道:“大夫,我哥怎么样了,不会有事吧?”
“放心,死不了,比其他人好多了,你哥哥身体素质本来就好,这次受伤看上去挺严重其实问题不大,除了面部有些创伤外,身上基本没其他伤处,内伤什么的也没有,嗯,也不会遗留后遗症,等到他醒来,慢慢静养就行了。”那大夫说道。
丫丫闻言不由松了口气,只要自己哥哥没事就好。
既然医生都说了自己哥哥没大碍,那自己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而后看了躺在病床上的张伟,扭过头来朝大夫问道:“大夫,那我哥什么时候能醒?不会成植物人吧?”
大夫走进了从荷包中拿出一根微型手电筒然后走进张伟身旁用手指在他眼皮上拔了扒,又用微型手电筒照了照张伟的眼球,最后放下来,缓了口气,这才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等到明天的时候他就会醒的。”
“那我哥脑子不会受伤吧,嗯……记忆会消退么?”丫丫问道。
这个问题是关键,从刚才大夫走进来的时候她就想问了,毕竟她哥哥受创最多的地方就是头部,如果头部受创,别说重创了的了,就是轻微受创也会留下不可估量的后遗症,此时丫丫的担心并不为过。
而一直跟在那大夫身后的两名警察似乎也极为关心这个问题,毕竟他们来的目的就是从张伟这里了解情况,当时到底什么情况才好断定张伟有没有故意伤害致人死命的情况,还是说他是被逼无奈出于自保,这都需要验证才好下断定,不说司徒浪子会不会拿此事做文章让张伟背黑锅,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总要有人出来抗的,还有就是于琴也不会就此罢手,也会来讨个公道的。
所以他们是除了丫丫之外最担心张伟身体状况的人了。
此时听到丫丫的话更不由打起精神来,看向了大夫。
见大夫沉吟了一下后,慢慢说道:“从目前来看,还看不出什么来,检查身体其他部位也都没有问题,关键是要等他醒来之后才能了解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刚才不是说我哥没事么?”闻言,丫丫有些着急的问道。
“我只是说你哥明天就能醒来,并没有说你哥完全没事。”大夫说道。
令的丫丫一阵语塞,不由涨红了脸问道:“那我哥到底有没有事?”
大夫瞪了丫丫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华佗,再说了你没看到你哥伤都集中在头部么,难保他醒来之后不会失意,谁知道他伤到头部哪里了,如果是控制四肢的中枢那他就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不能活动,如果是伤到了语言中枢那他一辈子都别想开口说话,如果是伤到了记忆中枢等等,这些都还不确定,需要拍个片子才能确定,他刚到医院不久才刚刚躺下还得观察一段时间才行,这些你都不懂我和你说你自然不能明白。所以也请你不要着急,一切都会好的,现在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
听着大夫的话丫丫不由慢慢收起不悦的面色,心中尽管有些埋怨,但也不好对大夫在发脾气,这时目光定在他身后的两名警察身上不由面色再次阴沉起来,听她说道:“你们是谁,来干什么,没看到我哥现在情况危急么?”
那两个警察闻言不由面面相视一眼,随后其中一个笑道:“你好,你是病人家属吧。我们是公安局的,想请你张伟协助调查,这是我们的警员证……”话还没说完就被丫丫打断了。
见丫丫有些恼怒的吼道:“你们眼瞎?没看到我哥都在昏迷当中么还协助调查,我哥没醒难不成你们还要弄醒他不成?”
听着丫丫的话那两名警察面色不由一窒,随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个警员说道:“你误会了,我们的意思是来看看张伟先生,看什么情况再说,现在张伟先生没有醒来我们自然不能再让他协助调查了。”
“废话,我哥都这样了,还怎么协助你们调查,等我哥静养好了你们再来吧!”说着便要送客。
那两名警察见丫丫那样,也知道她说的不过是气话,不好针对她,只是点点头,两人说道:“那好我们明天再来。”
“还来,没看到我哥都成什么样了么?要不是你们办案不力我哥能成这样,还协助调查,我看你们才要认真反省才好!”丫丫大声呵斥道。
其中一名年轻气盛的警察似乎不太高兴,想要和丫丫理论一番,但最后被那个警员给止住了,最后见那人笑着说道:“那就先这样了,回头我们再来!”
说着那人拽着另一个警员很快离开了病房。
只是在他们离开中途丫丫的埋怨声依然不断的传来。
听她喊道:“什么警察啊,还要不要人活了,你们办案也得看时候吧,还下次再来,没下次了,我哥又没犯法要和你们协调个屁!”
那两个警员听着丫丫传来的话不由相互苦笑一声,最后匆匆离去了。
这时那两名警员离去,病房中只剩下大夫张伟和自己,这会儿见丫丫微微掉转过头然后另摆出一副姿容的对大夫说道:“大夫,那什么时候给我哥做检查,我想做个全面的,不想留下任何隐患。”
那大夫闻言啊啊了两声,尽管丫丫对别人的特对核对自己的态度不一样,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出丫丫骨子里的霸道,随后见他恩了一声后,说道:“等他醒来了吧。”说着竟好像逃命一样离开了那里,丝毫不敢再呆下去一般。
丫丫哦了一声,看着大夫离去的背影直到过了一会才慢慢收回目光。最后微微叹息一声,出了如此她还能做怎样?
为了于林张伟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可以说很可以,很够意思了。毕竟怒发冲冠为红颜的事情也不好做。他哥哥为此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尽管最后结局是以老郑身死为终止。
可自己哥哥也受到了严重打击,有没有后遗症连医生都不敢确定,她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自己个哥哥快点好起来,想着便又在张伟身旁坐了下来。
等到这瓶水快输光的时候,又有护士来换药,见她麻利的弄好一切后看,丫丫有些愣愣的看着那换药水的护士。
然后见她便又从张伟身上抽出体温表,最后转着看了下,发现没问题,这才拿着输完药空荡荡的瓶子里去。
此时房间中只剩下丫丫和张伟两人了,不同的是再来的时候丫丫是带着焦急的心情,而此时了解事情情况的丫丫却带着沉重的心情,毕竟在自己家人不醒人事的时候在牵连到案件当中,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令人满意和高兴的事。
再说了,张伟的事情司徒浪子绝对知道,自己不找他麻烦已经很不错了,他现在居然连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张伟都算计到了,这人实在令人气愤不已。想着便不由更加愤恨起来。
好处是现在自己哥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那些警察也拿自己哥哥没有办法。就像那个警察说的总不能蛮干把人弄醒在说吧,那样也问不什么样来。
最后丫丫不在多想,只是静静地靠在张伟身旁一句话都没说。房间中的气氛很快又进入到了一开始那样的氛围中,房间中也随之蒙上了一层令人尴尬不已的情形。
“醒了,醒了……”
这时病房中传来一声女性的惊叫声,随后在病房中的另两名女导游都不由自主的朝着病床上的于林看去。
这时,见一直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于林终于悠悠转醒,在慢慢睁开眼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
见她微微有些发楞,随后反应过来,不由喃喃一声:“这是哪里?我死了么?”
“没有,你没死,这里是医院!”一个女导游连声说道,瞧她脸上的兴奋之色,再见到于林醒过来之后仿佛觉得自己这几天守在这里总算有了成果一般的兴奋。
而另两个女导游也和他一样面带激动之色的看着于林。
于林隐约听到那女导游的话声,朝她看去,嗯了一声,随后看清对方模样,才缓缓问道:“你?我怎么会在这里?”
说着便要挣扎折起来,要不是那个女导游眼疾手快的一把摁住了她就被她坐起来鼓针了。
随后于林反应过来,愣愣的看了下房间的环境,随后听那个女导游说道:“快躺下,别鼓了针,你好不容易醒了身子还很弱最好不要乱活动。”
闻言于林低头朝手中看去,然后微微撇了下眉头,被那个女导游一说,才发觉自己真的有些头痛,四肢无力,随后半推半就之下慢慢躺下。
此时的于林虽然面色依然发白,但却是醒来了,见她躺在病床上眼睛却一直争着,随后听她说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死了么?”
三个女导游相互对看一眼后,其中一个说道:“你没死,于琴后来发现了你连忙把你送到了医院,听医生说如果再晚来一会你就死了……”
听着那个女导游的话,于林微微怔了一下,随后慢慢回想起来。
自杀?死了?于琴?
很快,于林就慢慢回忆起了一切,从老郑被捕,到和于琴一起到看守所见老郑,再到于琴不顾一切的想要救老郑,而后自己得知陈瑶的消息后传达给于琴,以及后来的老郑给自己支招迷晕于琴,等到于琴醒来把自己捆绑,而自己醒来发现被绑无力挣扎,最后再到老郑回来,见他发现自己后扑向自己的画面,最后自己受辱等事情一一都记了起来。
其中自己受辱的画面,犹如记忆犹新那般,她永远忘不了那个令自己陷入无边恐惧的环境,以及那个疯狂柔躏自己的老郑,那个恐怖的夜晚所发生的一切。
都是她永远都不能忘怀的,要用一辈子记牢它,因为那晚是她的噩梦开始,是她选择自杀的根源所在。
现在回想起一切的于林看上去气色越来越差,在场的几个女导游都有些不明白为何于林刚醒气色怎么会越来越差呢?
随后仔细一着么便想通了,看来是于林记忆起了最不该记忆起的那些事情,想着她们也都沉默了。
对啊,发生那样的事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绝对是最恐怖最受打击的,她们对此也很同情于林。
只是同情归同情,她们并不希望看着于林一直都受其影响,一辈子都沉寂在那个恐怖的梦魇中。她们希望于林能重新振作起来。
所以,其中一个女导游说道:“于林,你怎么了?”
于林并没有回答她,而是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随后场中的气氛有些显得尴尬起来,四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仿佛无人敢打破这种僵局一般,隐藏在这平静的背后,没人知道藏在里面的危机有多大,她们怕再多说话而刺激到于林那就不好了。
想着看向于林的目光不由警惕了起来,生怕她想不开再做傻事。
于林清醒了之后神情依旧有些呆滞。
几个女导游看着她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谨慎的盯看着她,生怕她因为记忆起那天发生的事而变得情绪失控起来。
这时,其中一个女导游悄悄地离去准备去叫医生护士,等他们到来也好有个照应,另一方面也是去通知他们于林醒了,让他们过来看看有什么情况。
正在房间中三人相持不下的时候,这时听到砰砰砰几下敲门声传来,在房间中的三人微微怔了一下,两个女导游相互对望一眼,随后其中一个走过去开门问道:“谁啊?”
于林也从回忆中醒悟过来,慢慢抬起头,然后朝着门口方向看去,这时见那女导游打开门后从外面走进来两个警察样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