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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张伟突然很奇怪:“姐姐,你怎么知道我爸爸身体不好?”
伞人:“我不知道啊,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
张伟:“那你怎么问我呢?”
伞人:“我问的是你其他的事情怎么样了啊?”
张伟:“你怎么知道我有其他的事情?”
伞人:“傻小子这么久不上网,不可能是因为这一个钱的事情哦,这点事情还不至于让你这么费心吧,肯定是还有其他事情,原来是你爸爸身体不好?”
张伟:“是啊,股骨头坏死,已经做完手术了,很快就可以出院。”
伞人:“那就好,对了,那宋主席听说你的钱收到了,除了吃惊,没有问你别的吧?”
张伟莫名其妙:“没有啊,她问我什么?什么也没有问啊,就是很吃惊,怎么了?”
伞人:“那就好,没怎么,我随便问问的。”
多日不见,两人似乎都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一时沉默了一会。
张伟这些日子发生了多少事情,今天见到伞人竟然又一种见到亲人的感觉,特别温暖,特别亲切。
停顿片刻,张伟又说:“姐姐,我辞职了。”
“哦”伞人好像反应很平淡,好像在她意料之中:“早晚的事。”
张伟本以为伞人会很吃惊,没想到反应这么平静,不由有些失望,沉默下来。
一会,伞人说话了:“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张伟:“再就业啊,还能怎么办?”
伞人:“打算做什么?”
张伟;“还是做旅游吧,别的咱也没什么特长,还是做老本行吧。”
伞人:“有意向了没有?”
张伟心里一动,把今天郑总和自己吃饭的情况以及于林告诉自己的话告诉了伞人,末了说:“我正想就这事征求你的看法呢,参谋参谋,我该怎么办?”
伞人又沉默了,一会问道:“如果让你选择,你现在是想做旅行社营销还是旅游景区营销?做哪一种会让你更开心?”
“如果说开心的话,还是做景区营销让我开心,因为毕竟这一行我做的时间很久,很熟悉,也顺手。”张伟回答。
伞人一声叹息:“可惜……“
张伟:“可惜什么?”
伞人:“呵呵,没什么。那好,既然你想做景区营销,既然做景区营销让你开心,那就去做,不要等郑总来找你,反正他现在正在招聘营销经理,你直接和他联系,就说你要应聘。我感觉他应该是想要你的。”
张伟:“可是,我怕他看不中我呢,不然为什么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没说呢。”
伞人笑了:“真不自信,这不像你的作风,傻瓜,老板的心思你不了解,做老板的,考虑问题总要全面一些,他如果对你没有意向,又何必请你吃饭?说白了,他是想让你主动说出来,主动要求去他那里工作。”
张伟:“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伞人:“因为他要考虑两个问题,一个是和高强那边的关系问题,他如果主动拉你,会让中天以为是他把你挖走的,会影响两家的合作关系;另一个,是和你的关系问题,如果他主动邀请你,那他就一开始就失去了主动,在以后你们的关系中会处处感到被动,特别是出现问题的时候,会在心理上更加被动。所以,既然你愿意去做,那么你就要主动,要表现出对这项工作的热爱和责任。”
张伟听了伞人的一席话,恍然大悟:“姐姐说的对,你分析地很透彻,你对做老板的心理揣摩地太准了。”
伞人得意地哈哈大笑:“本伞人能掐会算,能隔着时空看透人的心思,嘻嘻……”
张伟心悦诚服:“姐姐即使不能隔着时空看透人,起码也是个心理专家,我也表扬表扬你。那我明天就去找郑总,直接告诉他我的意思。”
伞人:“对,说干就干,当断立断,快刀斩乱麻,咔嚓咔嚓,痛快点办。”
张伟:“好,听你的。”
伞人:“嗯,听话是好同志。对了,把钱都给老爸做手术了,身上还有米米吗?”
张伟知道米米就是钱的意思,忙说:“有,还有。”
伞人:“嘻嘻……没有的话说一声哈,咱还想趁人之危放点高利贷呢。”
张伟:“没良心,连我的钱都想赚,哈哈,做梦去吧。”
第二天张伟睡了个懒觉,一直到睡足才起床,看看时间,10点半了。
嘿嘿,这不用上班就是好,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可惜没人给发工资。
张伟洗刷完毕,打开电脑,上网,进入前程无忧人才招聘网页,点击海州,找到旅游类。
既然龙发旅游公司能在报纸上刊登招聘广告,很可能在网上也有。
进入后,果然找到龙发旅游的招聘广告,招聘营销策划部经理一名,还有总经理助理一名。
总经理助理,这个也是不错的职位,一定比营销策划部经理位置要高,何不去争取一下这个位置。
张伟突然对总经理助理这个职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张伟正要给郑总打电话,突然又踌躇起来,郑总的意图到底如何,自己直接打电话是不是唐突了一些?
考虑片刻,张伟决定不打电话了,而是网上应聘,按照应聘要求,把自己的简历和应聘职位联系电话等内容填好,发了出去。
简历中把中天旅游这一段省略了,应聘职位第一是总经理助理,第二才是营销策划部经理。
反正叫张伟的人多了,那边也不一定知道就是自己,如果初审都过不了关,没有通知,那就不用再和郑总打电话了,打了人家也看不中。
张伟不由为自己的做法暗暗得意,既能试试对方态度还能保全自己和老郑的面子,两全其美。
弄完这些,张伟合上电脑,出去吃早餐。
刚到楼下,何英开车过来了。
何英招呼张伟上车。
“怎么会这么巧,刚下楼你就过来了。”张伟坐在车上说。
“知道你睡醒要出去吃早饭,来接张老爷。”何英笑嘻嘻地说。
张伟扭头看了下何英:“看你今天心情不错嘛。”
“我哪天心情都不错,就是你没注意看。”何英边开车边说:“想吃什么?”
“随便。”
“那永和豆浆吧?”
“行。”
在永和豆浆坐定,张伟点好饭,何英却没点。
“我早饭已经吃了,你自己吃吧。”何英说完从包里拿出大信封递给张伟。
“什么?”
“你上个月的工资和奖金,我从财务给你支出来,专门给你送过来的。”
张伟一捏:“怎么这么多?”
“不多,8000,工资加奖金。”
“奖金这么多?”
张伟的底薪是3000,那这个月奖金就是5000,上个月奖金才1200,所以张伟感觉多了。
“有什么奇怪的,公司效益好呗。”何英轻描淡写地说着,然后站起来:“你慢慢吃吧,我有事,要走了。”
张伟点点头,目送何英走出门口。
何英这两天好像变得不那么纠缠人了,对张伟好像兴趣不是很高的样子。
张伟感觉轻松了不少,又感觉有些意外和失落。
习惯了主动冷落何英,被何英主动冷落的感觉让张伟有些失落,还有些心有不甘。
张伟把钱收好,开始吃饭,心情比较舒畅。
没有人嫌钱多,口袋里的银子越充实越好。
张伟刚吃好,电话响了,一看不熟悉,接听后一个女的声音:“您是张伟先生吗?”
“是,我是。”
“我们是海州龙发旅游,您今天有投到我们公司的应聘档案,如果您时间方便的话,请于下午1时来我公司,我们总经理将亲自面试。”
张伟一听,很高兴,这么快就看到自己的投档了,看来初审过关了,可是要去他们公司面试,岂不是要到白云山桐溪那里。
“可是你们公司在哪里?是不是很远?”
“我们公司在海州有办事处,天一豪景写字楼A座13楼1203。”
天一豪景,不就是在天一广场傍边的写字楼吗?和中天旅游隔着广场遥遥相对。
原来郑总的公司在海州有个办事处。
“哦,我知道那地方,A座13楼120第二天,下午1点准时到。”
张伟打完电话,看看时间,还有一会,摸摸自己的头发老长了,就去附近的理发店理了个短平头。
理完发张伟照照镜子,精神多了。
下午1点整,张伟准时来到龙发旅游公司海州办事处。
进门一看,已经有10多个人坐在外间的会客厅里,门口坐着一个小姑娘负责接待。
张伟说明来意,小姑娘给他简单一登记,让他坐沙发上等会,说总经理在里面正面试。
总经理肯定是郑总了。
张伟看着等候面试的其他人,年龄和自己都差不多,有男有女。
看来于林说的不错,来应聘的人很多。
这年头,找份工作真不容易。
张伟没直接去惊动郑总,他不想让自己特殊化,坐下拿了份报纸看起来。
不断有从里间出来,又有人进去,而且,还不断有人新加入等待的队伍。
就这么两个职位,这么多来应聘的,我靠,太残酷了。
张伟一时也感觉没底了。
好不容易等到张伟,张伟连忙放下报纸,推门进去。
郑一凡正坐在老板桌前抽烟,对过摆放了一张椅子,那是给应聘者坐的。
看见张伟,郑一凡眼里闪过一丝意外,随即笑起来:“刚才工作人员告诉我下一个面试的交叫张伟,心里想有可能是你,但是又想你可以直接和我联系,不用专门报名,没先到还真是你。坐。”
郑一凡指指椅子。
张伟坐下,认真地对郑总说:“郑总,我之所以走报名应聘的程序,就是因为我想把自己放到一个公平竞争的环境里,既是对自己真实水平的检验,也不想让您因为是熟人而感到为难。”
郑总赞赏地点点头:“你能这样想,很好,这几天我已经面试了100多人,你是第113个。当初我登广告的时候,害怕没有来报名的,结果挤爆了。”
张伟笑笑:“这说明您的公司有吸引力啊。”
郑总:“一方面我通过媒介招聘,另一方面,对于熟悉的可能人选,我也单独约见了几个,比如我们昨天一起的见面。”
张伟这才明白,原来郑总并不仅仅是单独约见了他一个,还同时也在考察别的人。
张伟点点头:“我想您知道我辞职的事情了,是吗?”
郑总笑起来:“是的,否则我昨天怎么会约见你呢?不然,让老高知道,挖他墙角,还不找我拼命啊。”
张伟笑笑,没说话。
郑总:“那我们按照程序开始吧,虽然我们见过几面,但是都是很短暂的接触,没有什么深入的交流和了解,这样,你就把你的工作经历和在景区营销方面的一些观点和想法随意说一下,反正我们是老熟人,你就放开说,别有什么顾忌。”
张伟提醒郑总:“郑总,我评聘的第一个职位是总经理助理。”
郑总低头看了下:“哦,没关系,我知道了,你讲就是。”
于是,张伟把自己参加工作以来的经历和做景区营销的一些做法、创意以及观点、见解哗哗地说了30多分钟。
郑总听得非常认真,不时用笔记录一下。
面试的人很多,张伟知道自己不能说太多,后面还有人再等呢。
听张伟讲完,郑总沉思了片刻,然后说:“你的口才很好,思路也很清晰,实战经验很丰富,对景区旅游营销的见解和了解比我强。”
张伟连忙谦虚了几句。
郑总:“有个事情我想需要提前和你讲清楚,那就是根据我们公司开发项目的实际,工作地点是要在桐溪漂流那地方,不在城市里,这里只是一个办事处,公司总部在兴州桐溪白云山。”
张伟点点头:“我去过,知道的。”
郑总:“既然在山里,工作条件就会很艰苦,生活条件也会很艰苦,包括食宿、交通、业余生活,都不可能和城市里相比,要忍受枯燥、寂寞和无聊。”
最近的一系列事情把张伟折腾的头晕脑胀,他正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去清醒头脑,于是诚恳地对郑总说:“这个我早有思想准备,我是农村长大的,对于山里的生活完全能够适应,没有问题。”
郑总点点头说:“那好,今天是招聘面试的最后一天,我全部面试完后,要结合面试和我单独约谈的情况最后决定人选。我这人做事情有一个原则,那就是熟人归熟人,朋友归朋友,工作归工作。你先回去,到时候会有通知。”
张伟听郑总的话很有道理,做事情就应该这样,于是站起来:“那好,郑总,不打扰您了,我先回去。”
郑总站起来和张伟握握手。
张伟从天一豪景写字楼出来,心里也摸不清郑总的意图,自己应聘的第一选择是总经理助理,按说应该让自己讲如何做好总经理助理的工作,可是他却让自己讲景区营销,什么意思?
那么多报名竞争的,而且,郑总还有约见的其他人选,并不仅仅是单独约谈了自己,自己能有几分胜算?
张伟一时心里也没了把握。
昨晚伞人的分析应该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毕竟伞人和张伟都不是郑总肚子里的蛔虫,他咋想的,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管他呢,等等看吧,死活随他去,不行再找,也不一定非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张伟直接回了宿舍。
刚到宿舍,张伟接到妈妈的电话,说爸爸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再有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让张伟不用担心。
张伟一听很高兴,嘱咐妈妈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然后妈妈告诉张伟,说王炎上午又来医院看爸爸了,又买了一大堆营养品,和他们俩聊了好一会才走。
“都聊什么啊?”张伟问妈妈。
“王炎这妮子对你很好奇啊,不停地问你小时候的事情,呵呵。”妈妈回答说。
“都问了什么?你们给她说了些什么?”张伟心里一乐。
“还能有什么?就是你小时候光屁股下河里摸鱼、掏鸟窝、逃学、打架、尿炕之类的事情呗,王炎听了乐得哈哈的。”妈妈笑嘻嘻地回答。
张伟一听傻眼了:“您给她说着干嘛啊,回来她还不笑话死我。”
“我看着妮子不错,对你也很关心,好好对人家啊,看看能不能过年的时候带回家,在咱家过年。”
张伟一听乐了:“您这哪跟哪啊,想哪里去了,我和她是普通朋友关系,不是您想的那回事,别操那心了。”
妈妈:“我看这妮子就很好,别的咱不要,就要她吧。”
“哈哈,您别乱配鸳鸯,人家有主了。”
“哦,”妈妈很失望:“可惜,可惜,你自己的事情得抓紧了,别老让妈操心挂念。”
“行,您放心,回头一定带个漂漂亮亮的儿媳妇回家给您看看。”张伟安慰妈妈。
“对了,王炎说她下午回去,坐飞机。”
“哦。”张伟想起王炎回去已经快10天了,时间过得真快,看来她的事情办妥当了。
和妈妈说完话,张伟给王炎发了个短信:“落地,请回答。”
不知道王炎的手机这会是开机还是关机,是在机场候机还是在天上正飞,反正只要到了就会开机的。
很快收到王炎的短信回复:“什么落地啊,我还没起飞呢,嘻嘻。”
原来王炎还在老家,还没上飞机,张伟回过去:“什么时间到?”
王炎:“晚上9点的飞机,11点半到。”
“要不要去机场接你?”张伟知道肯定不用自己去接,但必要的客套话还是要讲的。
王言果然回答:“算了,那么晚,不用接我。”
不用自己接,那肯定是那洋鬼子去接了。
不知怎么,一想起哈尔森,张伟总隐隐感到不安。
为什么不安,张伟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总是心里有一种很不踏实的感觉。
晚上小郭下班回来,脸气得铁青。
张伟问是怎么回事。
“他妈的他们太欺负人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要不是看老板娘今天在,我非废了他们不可。”小郭气得攥起拳头朝墙上“通通”两拳。
小郭在北方的时候初中是在武校上的,最崇拜李小龙,学没上出来,倒练得一副好身手,一般3个2个的不再他话下。但小郭为人很低调,从不显山漏水,张伟也是在前几天闲谈时才知道的。
“怎么回事?说说。”张伟拍拍小郭的肩膀。
原来小郭说的他们是林经理和李经理。
下午小郭去财务领张伟的工资,财务说高总吩咐张伟的工资冻结,听候处理。小郭正在跟财务理论,正好他们两个进来,听说领张伟的工资,不禁哈哈大笑,一个说:“高总说过,他的工资要扣除,抵偿公司损失。”另一个则嘲讽道:“狗走了,自己不好意思露面,狗腿子出面喽!”
“**妈!”张伟一听就火了,这两个狗东西太差劲了。
“我当时气得想干倒他们俩的,正好老板娘进来,把他们俩叫出去训斥了一顿,不然,我非得狠揍他们一顿。”小郭说。
张伟突然想到,小郭还在公司里继续工作,不能鼓动小郭激化矛盾,否则以后会很难再做下去,就对小郭说:“都是因为我引起的事情,你不要和他们计较,要保持冷静,好好做你的事情,回头我和老板娘说一下。”
小郭点点头:“老板娘把他们训完之后又和我谈话了,安慰了我一会,然后让我不要告诉你,刚才我实在是气坏了,才说的。”
张伟点点头,财务把自己工资给扣除了,老高吩咐的,那上午何英给自己送来的工资和奖金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何英不是从财务那里拿的钱?
张伟陷入沉思。
半夜时分,张伟的电话突然急速地响起来。
深更半夜,谁打电话哪,烦人。
张伟迷迷糊糊地拿过电话:“那位?”
电话里传来王炎惊慌的哭喊声:“哥,快来救我!”
寂静的深夜,王炎的声音特别让人心惊。
“王炎,出什么事了?你在哪里?”张伟心猛地一紧,大声问道。
“我刚回宿舍,他,他喝醉酒了,在打我……”王炎在电话里惊恐地哭着。
他妈的,哈尔森那洋杂种喝醉酒在打王炎!
王炎娇小的身躯怎么能承受得了哈尔森的拳头。
张伟急忙对王炎说:“你跑出来,我马上过去接你。”
张伟放下电话,急忙穿衣出去。
小郭被张伟的声音惊醒,过来了:“张哥,王姐出事了?”
“是的,”张伟边穿鞋边说:“那杂种在打王炎,我得过去看看。”
“靠,什么人这么牛逼,敢欺负咱老乡,张哥,我和你一起去,车今天我开回来了,我们开车去。”小郭对张伟说。
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帮手,张伟点点头:“好,走!”
深夜,街上车很少,小郭开得很快,10分钟就到了王炎的小区门口。
王炎正从里面跑出来,跌跌撞撞,后面一个人在追赶。
小郭和张伟急忙下车跑过去接王炎。
王炎嘴角破了,眼角发紫,脸上还有血印。
见到张伟,王炎“哇”一声哭出来:“哥,你可来了,我害怕死了。”
张伟把王炎扶住:“怎么回事?”
王炎抽噎道:“他发现了我的流产病历……”
张伟明白了,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尽管前期做了那么多细致的工作,最终还是毁在这个病历上。
张伟刚要说话,哈尔森摇摇晃晃、满身酒气地过来了,伸手就要抓王炎。
王炎吓得急忙躲到张伟身后。
张伟向前挡住哈尔森,挺胸用力一顶他的身体。
哈尔森个头比张伟高出一头,身体也很结实,但张伟多年踢足球和练武术的身体也是很硬朗,生生把哈尔森顶住了。
哈尔森身体一个踉跄,摇摇头,定睛看着张伟,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语:“你是谁?干嘛的?”说完又要伸手抓王炎。
张伟和哈尔森在王炎丢包去寻包的时候有过一面之交,张伟记住了哈尔森,但哈尔森不可能会记住一个无名小卒。
张伟把王炎往后一推,交给小郭,回身一把抓住哈尔森的手:“哈尔森先生,我是王炎的朋友,你干吗要打人。”
张伟心里一发狠,手腕用上了力气,哈尔森不由“哎哟”了一声,看着张伟:“混蛋!你是那个奸夫。”
说完挣脱开张伟的手,一拳冲张伟打来。
张伟急忙一侧身,哈尔森扑了个空,转身又冲过来。
张伟回头对小郭说:“把王炎送车上去。”边说边和哈尔森周旋。
“懦夫,不敢和我打吗?”哈尔森对张伟摇动着双拳。
“哈尔森先生,关于王炎的事情,我想你有误会,请听我给你解释。”张伟边说边又灵巧地躲避开哈尔森的一记勾拳。
“奸夫银妇,狗男女,混蛋!”哈尔森继续骂道,又对张伟进行攻击。
这下张伟躲闪不及,面部被重重打中了,噗通倒在地上。
王炎发出一声惊呼,小郭急忙从车上走下来。
哈尔森跳跃着身体,晃动着拳头,对张伟指点着:“懦夫,有胆量找女人,就没有胆量打架,典型的中国懦夫!”
张伟本打算继续向哈尔森解释清楚这个事情,毕竟他还是王炎的男朋友,打王炎也是事出有因,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情也都会怒火万丈的。
被哈尔森这一记重拳,再加上哈尔森挑衅地语言侮辱,张伟的火上来了,腾地站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咬牙切齿对哈尔森说道:“洋杂种,我让你领教领教中国懦夫的功夫。”
张伟拉开架势,突然猛地一个急转身,随即飞起一脚,用上了射门时的七成力气。
这一脚速度很快,哈尔森根本来不及躲闪,结结实实踢在他的胸口。
哈尔森一声怪叫,后退几步,倒在地上,张伟随即顺势而上,又是一脚,踢在哈尔森的小腹,哈尔森“啊”的一声,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张伟一脚踩住哈尔森的胸口:“你他妈这是在中国的土地上,你以为你是老大?杂碎!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混蛋!奸夫银妇!不要脸!”哈尔森被张伟重创了3下,又加上张伟踩住他的身体,不能动,愤怒地骂个不停。
张伟看他满身酒气,知道和他说不清楚,拍拍手,松开脚,对小郭说:“走。”
哈尔森爬起来对车上的王炎喊:“你,下来。”
王炎看着哈尔森,想要下车。
张伟对王炎说:“你回去他还要打你。”
王炎脸上又惊恐起来,坐那里不敢动。
张伟回身对哈尔森说道:“今天她不跟你回去,她跟我走,有事情明天再说。你今天喝醉了,我不想和你多说,有机会我会和你说清楚这个事情。但是,”张伟伸出拳头晃了晃:“如果你再敢打女人,我饶不了你。”
说完,张伟上车,对小郭说:“开车。”
哈尔森愤怒地在后面咆哮:“混蛋,永远不要再回来,去死吧。”
王炎坐在车上忍不住回头看哈尔森。
张伟对王炎说:“还看什么?把你打成这样,你还挂念着他?”
王炎脸上的表情一时很复杂。
“跟这样的混蛋,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不回去就不回去。”小郭也安慰王炎。
王炎愣愣地没有说话,嘴角还在流血。
张伟让小郭开车到一个卫生所,处理了一下伤口,还好就是一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今晚你别回去了,先到我哪里住两天,正好明天周末也不用上班,等事情平息了看看再说。”张伟对王炎说。
王炎点点头,突然很难过:“他不让我回去,他不要我了。”
张伟一时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王炎。哈尔森最后那句话,既可以理解为一时的气话,也可以理解为是哈尔森的决定。毕竟,这样的事情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讲都是难以接受的。
到了宿舍,王炎很意外:“哥,你怎么搬这里了?”
王炎一点也不知道回家期间张伟遇到的一系列事情,对张伟的新家感到不可思议。
张伟轻松地笑笑:“原来那宿舍一个人住太孤单了,搬这里来和小郭作伴,两个人一起热闹。”
王炎看看张伟的小宿舍:“可这也太小了。”
张伟让王炎坐在床上:“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小怕什么,能睡就可。你在我床上睡一会,我去和小郭一起睡,不管什么事,明天再说,有哥在,你放心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王炎信任地看着张伟:“嗯。”
安排王炎睡下后,张伟和小郭挤在一张床上。
小郭睡得呼呼的,张伟却毫无倦意。
事情终于爆发了,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张伟理解哈尔森作为一个男人的心情,但不能容许他的行为。
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无论有多少理由,拳头都不能落在女人身上。
对哈尔森这一点,张伟不能原谅。
所以,张伟对哈尔森的出手也就没怎么留情,这样的人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老外有什么了不起。
哈尔森最后那句话也让张伟一直在琢磨。
从一个男人受侮辱的角度来讲,两人的关系结束是很正常的。那么哈尔森这话就不是气话,是心里话。
如果是心里话,那王炎的工作会不会受影响?
如果哈尔森真的和王炎断绝关系,那王炎怎么办?王炎的理想和梦想怎么办?王炎的未来怎么办?
对哈尔森的所作所为,王炎是怎么想的?
张伟转辗反侧,后半夜就没有睡着,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入睡。
一觉醒来,小郭已经起床开车走了,留个纸条说今天公司加班要出差。
张伟起床去看王炎。
王炎刚醒,正躺在床上发愣,脸上的伤口已经愈合。
看见张伟进来,王炎坐起来,靠在床头。
张伟坐在床沿,看着王炎的脸色:“丫头,感觉好些了吗?”
王炎点点头:“还好,小郭呢?”
“上班去了,今天要加班。”
“你怎么不去?”
“我辞职了。”
“什么!你辞职了?”王炎大吃一惊:“为什么?”
张伟不想谈论这个问题,摆摆手:“不要多问,总之一句话,不开心,所以就不干了。”
王炎看张伟谈起这个情绪不好,也就不再多问,又想起自己的遭遇,不由神情黯淡。
张伟看着王炎失落的眼神,心里突然感觉很难受,拍拍王炎的手:“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是没有那事,也不会……”
王炎伸手捂住张伟的嘴巴:“哥,你别这么说,不怪你,只怪我自己。”
“说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炎:“昨晚我下飞机他没来接我,自己打车回家的,到家的时候快12点了,他正在客厅喝酒,一瓶白兰地喝光了,茶几上放着那病历,还有医疗收据,他最近一直在学汉语,上面的内容他基本都能看懂。我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发现这该死的病历的,还没来得及向他解释,他就冲我……”
王炎说不下去了。
张伟紧盯着王炎的眼睛:“下一步你怎么打算?还想回他那里去吗?”
王炎看着张伟反问一句:“如果我不回去了,你还会接受我吗?”
王炎这话让张伟一时踌躇,从感情上来讲,张伟现在对王炎已经没有了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和王炎一起,自己心里没有一丝爱的感觉和欲的冲动,更多的是一种亲情和友情,他从心里把王炎当做自己的妹妹看。然而从做人来讲,王炎出事源头还是自己,要不是自己王炎也不会怀孕,要不是怀孕流产也不会有这些事,如果王炎想找自己做为感情的依靠,想和自己重归于好,自己别无选择,只有接受。即使是一份没有了感情的恋爱和婚姻,但为了良心和责任,只有接受。
“会,我会接受你。”张伟认真地回答。
王炎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别当真,我只是问问你,其实我知道你对我已经没有那种感情了,你时候这话只是出于你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从容一些,轻松一些,不过,我还是很为你这话感动。”
张伟的心思被王炎看穿,尴尬笑了笑。
“其实,我对你也没有爱的感觉,但是充满了亲爱的友情,感觉你就是我自己的哥哥,可以保护我的哥哥。”王炎继续说道。
张伟点点头:“你爱哈尔森吗?”
王炎点点头::“是的,除了出国和金钱,我渐渐也爱上了他这个人,其实他这个人平时很有修养和教养,也很彬彬有礼,像个大男孩,很可爱,对我也很疼,可是,昨晚……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是这样一个人,会这么凶狠地打我,会这么粗鲁地骂我,他太叫我失望,太让我伤心了。”
张伟:“我明白你真实想法了,其实,昨晚的事情在没有明白真相之前,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是不能忍受的,他发怒我可以理解,但他打你,我不能容忍,他骂我是中国式懦夫,我不能接受,必须要反击他,给他一个教训。”
王炎:“你教训得对,还有,他昨晚最后那句话,说得很绝,或许,我和他就这样结束了吧。”
张伟:“分手也好,不分手也好,都是命中注定的,不必多想,不过,按照你说的,他应该是对你有感情的,只是因为之中的误会才会让他产生仇恨和愤怒。”
王炎:“是的,他对我也很珍惜疼爱,平时呵护有加。”
张伟:“那就好,不管他原谅不原谅你,不管他是否还和你保持关系,也不管你是否还想不想和他好,都必须要让他明白事情的真相,让他知道你和他好了之后没有做任何对不住他的事情。”
王炎看着张伟:“你打算……”
张伟:“这事和我密切相关,你把他电话号码给我,我和他联系,和他把话讲明白,看他什么态度,然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你看行不行?”
王炎点点头:“我现在心里很乱,也不想见他,你看着办吧,不过,你不要给他打电话,电话上讲不清,这人是个工作狂,周末一般也在办公室,你直接去公司人事部找他,他准在。”
张伟:“那好,我现在就直接过去。对了,你看看他有没有和你联系?”
昨晚回来王炎就把手机关掉了。
王炎摸出手机开开机,看了一会:“他昨晚打了我十几个电话,还有一个短信,说什么奸夫银妇,不守妇道的东方女人,滚远点,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张伟不由笑起来:“还知道不少汉语嘛,连不守妇道这个词语都知道。”
王炎也忍俊不住,又满面愁云:“你去吧,和他把事情说明白,姑奶奶即使不嫁老外也不能蒙不白之冤。”
张伟:“好,你昨天也很累了,再休息一会吧,只是这个地方太简陋,委屈你了。”
王炎:“嗯,我看会书,对了,到时你们俩别再打起来。”
张伟笑了:“男人之间,没那么小气的,你放心好了。”
半个小时之后,张伟出现在哈尔森办公室。
哈尔森一愣,随即认出了张伟,歪着脑袋,冷冷地用汉语说:“你来干什么?”
张伟站在哈尔森豪华的办公室里,微微一笑:“哈尔森先生,对客人不应该这么冷淡吧,不请我坐一坐吗?”
哈尔森哼了一声,指指沙发:“坐吧。”
说完又打电话让外面的工作人员送过来一杯咖啡。
张伟看着哈尔森,衣冠楚楚,彬彬有礼,温而文雅,很难把他和昨晚那个粗鲁癫狂的醉汉联系在一起。
然后,哈尔森坐在老板桌后面的老板椅上,后背向后一靠,傲慢地说:“中国保镖,或者说功夫高手,还可以说偷晴者,有什么话,说吧。你放心,我的汉语水平比你的德语水平高,你尽管说,我能听懂。”
哈尔森一口气给张伟扣上了3顶帽子。
张伟憋不住心里想乐,强忍住,看着哈尔森微微一笑:“哈尔森先生,你的汉语水平确实不错,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强多了,而我,对德语一窍不通。”
张伟尽量放慢说话的语速,以便让哈尔森能听懂。
哈尔森有些奇怪:“你见过我?”
“是的,我可以这样介绍我自己,我是王炎的前任男友,我姓张,也就是你第一见王炎的时候陪在她旁边的那位。”
哈尔森点点头,好像基本明白什么意思,仍然用敌视的目光看着张伟。
张伟继续说:“在你没有出现之前,我们一直保持着很好的关系,但自从你出现后,我们的爱情发生了变化,直至分手。在我们分手之后,你和王炎开始同居,我和王炎就彻底结束了关系。但是在你们开始之前,王炎就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因为怀的是我的孩子,所以我有责任把这个事情处理好。正巧在你回国期间发现怀孕,并做了人工流产。所以,你以发现人流病历而怀疑王炎对爱情的不忠是错误的,是误解,而你动手打一个女人,更是错误的,不管是喝酒没喝酒。”
哈尔森沉默了片刻,对张伟说:“你以为我是3岁小孩子,这么好骗,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可笑之极,看你们俩昨晚站在一起的样子,你们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而你今天却编造了这一套谎言来欺骗我,真正的男人要敢于承认自己所做的事情,用你们中国话说叫敢作敢为,撒谎、逃避,都是可耻的事情。”
“哈尔森,你听我说……”
“不用说那么多废话,我不会听你在这里喋喋不休撒谎,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和我听到的,即使王炎怀孕是在我认识之前的事情,但我离开这一个多月时间里,你们一定还勾搭在一起鬼混,我听门卫告诉我了,说王炎好几天没有回来,而那不是去旅游的时间,所以事情很明显,你却不敢承认,你不像一个真正的男人。我承认我打女人是错误的,我会向王炎道歉,但是王炎做出了这等事情,是很可耻的,这不是你们东方女人的美德和传统,我不会原谅她,也不会原谅你。”
哈尔森的汉语水平出乎张伟的意料,他竟然能一口气讲这么多。
张伟站起来:“哈尔森先生,既然你这样认为,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今天我既然来了,就要把话说清楚,我要明确告诉你,第一,王炎没有做出对不住你的事情,她对你们的爱情是忠诚的,你爱信不信;第二,我会把你的道歉传达给王炎,至于她接受不接受,那是她的事情;第三,王炎不需要你原谅,我也不需要你原谅,而且,对于你的粗暴行为,王炎也不会原谅你,即使你拿工作来威胁;第四,昨晚我和你动手,有3个原因,一、你动手打一个女人,这不是大丈夫所为;二、你先对我动手,我有理由反击;三、你骂我是是中国式懦夫,不仅仅是对我个人的侮辱,还侮辱了我的国家,我有必要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中国功夫。”
说完这些话,张伟对哈尔森礼貌地点点头:“不打扰你的工作,再见,哈尔森先生。”
张伟回身直接走出办公室。
“等等,”哈尔森追出来。
“干嘛?”张伟站住回头。
哈尔森摇摇肩膀:“对你刚才的话,我要想一想,但是,请你转告王炎,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和工作没有关系,公是公,私是私,希望她周一能照常来上班。”
“知道了,再见。”张伟转身离去。
回到宿舍,王炎正在看书。
张伟把和哈尔森谈话的情况和王炎说了下,然后说:“他妈的这死老外很固执,太自信,一口就咬定我们俩在他出去的时候在一起,还拿出门卫的话来作证,说你好几天没回去。”
王炎苦笑一下:“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经历了这一场,我也累了,不想和他去解释什么,有缘则聚,无缘则散,不想活得那么累。明天我抽时间去吧我的衣服和手提电脑拿回来。”
张伟说:“好,这样也行,让那洋鬼子也知道别以为他有钱就了不得,咱还不稀罕。这几天你先住我这里吧,我和小郭一起凑合住,等几天看看情况再说。”
王炎看着张伟:“我要你和我一起住。”
张伟笑了:“傻孩子,我知道你心里没有别的想法,可是这里不是单身公寓,是拼租房,环境不一样了,不能住一起,让小郭知道了也不好啊。”
王炎点点头:“知道了。”
张伟突然想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万块钱,递给王炎:“这是我爸治病你资助的一万块钱,还给你。”
王炎不要,张伟坚持给她,态度很坚决。
王炎见张伟这样,也就收起来,又说:“也好,这钱是哈尔森留给我的,明天回去拿衣服的时候把钱还给他。”
张伟呵呵一笑:“看来你是要打算和那洋鬼子分道扬镳了?”
王炎苦笑一下,没说话。
正在这时,张伟接到郑一凡的电话:“小张,你现在有时间吗?”
郑总不叫自己张经理,叫自己小张,张伟很留意这个称谓的变化,不知道代表了郑总怎样的一种心态。
郑总来电话,让张伟精神振作起来:“郑总,我有时间。”
“那你来一趟,直接到我办公室。”
“好,我30分钟到。”张伟急忙回答。
30分钟后,张伟来到天一写字楼郑总的办公室。
外间很安静,只有一个接待的小姑娘在,见张伟进来,把张伟引导到郑总办公室门口。
看来郑总已经给接待员打过招呼了。
郑总正坐在老板椅上转圈,嘴里吐着烟圈,很悠闲。
张伟发现郑总的烟瘾特别大,一颗接一颗,基本不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