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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下午的时候,艾米莉亚又跑回格兰德了,“我就是不能!!”她挥舞着手臂以表达自己情绪的激烈,“每一次那个埃文说你是撒旦使者,接他去另一个‘高等世界’,让他升华、圆满,去地狱的时候!我脑中不停浮现出你把他撕成碎片、放上祭坛,献给圣……”
扎克本来和露易丝腻歪的正欢,被如此打扰实在难受。你会认为扎克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只会给情侣更多的机会享受对方,答案是不。事实是扎克总是发现自己被打断。
但扎克依然迅速的转换了情绪,“你这话有太多‘错误’,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纠正你。”
艾米莉亚深呼吸,一次不够再来一次,耷拉着脑袋,“就说我现在一点也不专业。”
“好吧,你现在一点也不专业。”扎克很配合,“你不需要急着治好埃文,回家,休息,下次再来。”扎克多好。
艾米莉亚点头了,也不说再见,直接去取车准备离开。
在车以离开格兰德方向经过后廊的时候,艾米莉亚停了下车,看着车窗外面的扎克,“那本书,你和露易丝说的《神罚的该隐》,你说那是用来传教的。告诉我,一个篡位失败的故事传了什么教?那个故事里能有什么道理能告诉人类??”艾米莉亚大概是愤怒的,“人类都是无智商的肉吗?等着被献祭吗?”
“我从未说那本书给对人类传教的。”扎克知道艾米莉亚的思维混乱,所以不打算把这当做冒犯,“这是本给这个世界的除了人类外的‘生物’看的书。圣主在告诉其它‘生物’它要什么,它不要什么,以及,当这个世界的生物不满足它时,包括拥有灵魂的人类,它会做什么。”
艾米莉亚的脸色不怎么好,继续深呼吸,“哼。就像给人类看的圣典,都是告诉这个世界的‘东西’,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这大概是一个人类,能对圣主信仰说的出的最公正的话了,“圣主信仰,真的喜欢告诉别人该生活呢!”
扎克本不用为圣主信仰辩护的,但尴尬的地方就是艾米莉亚好像不在乎误伤扎克,“有个彻底的旁观者,帮人类总结,当下时代的善与恶,是件坏事吗?”旁观者?啊,圣主,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圣主。总结时代的善恶?呵,也对哦,天堂和地狱的属性被人类解读成善与恶的绝对归属,不是没有原因的~
那,艾米莉亚的眼角抽搐一下,因为,这不是件坏事。
艾米莉亚松开了刹车,不再和扎克辩论的离开了。
扎克摇摇头,抬头看飘雪的天空,只是一时的有感而发,“但认真的,为什么你那么想要灵魂?”这是个注定不会有回答的问题。
扎克摆摆手,回身准备进屋。
刚转身,一张脸埋入一蓬毛躁的……头发里。
扎克抬手,拨开罩住自己脸的辫状毛发,看着几乎与自己的脸贴着的脑袋,“下午好,帕帕午夜。”
一个咧的超大的笑容,将一股汉堡儿喷到扎克脸上,拖把一样的辫子伴随着主人的甩头,刮过扎克的脸,“我能回答你这个问题哦~托瑞多~”
帕帕午夜坐在长椅上。
“那……回答吧。”扎克转了转自己手指上的顶针。但不管这旋转的目的是什么,都不会有效果,因为我们吸血鬼的巫师在……兴奋,造物见到造物主的那种。
大家要理解塞姆。我们都知道正常巫师有多讨厌帕帕午夜,所以他们要见帕帕午夜,要么就是他们在危机中不得不向自己的神求助、召唤帕帕午夜的时候,要么,大概就是要灭族了,像四个世纪的殖民战争那样。
但塞姆,是那个幸运的家伙,他能够比一般巫师更‘和平’、‘频繁’的面见自己的神,只是因为他跟了一个吸血鬼。
“好啊~因为灵魂决定了世界有多大~”帕帕午夜还真回答了。
扎克没表情,是没听懂。扎克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理解这句话。
“因为,灵魂,决定了,世界。”帕帕午夜在长椅上张开手臂,右手的末端,还捏着只汉堡。很好,神,吃食物,“有多大~”
有些人会犯这种错误,用断句,但完全不改内容的重复语句,解释自己的话。
“好。灵魂能决定世界的大小。”扎克只当是记住了一个一加一等于二,看着帕帕午夜,“为什么你在这里。”
爱丽丝和玛雅都在不在,这意味着危险,哪怕有,不会是指向扎克无法控制的方面,所以扎克至少能保持平和的心境。
“我不想欠别人东西~”帕帕午夜把手里的食物完全塞入嘴里了,所以,话有些吐词不清,“泥晶石握了不能洞(你警示我了不能动)安东尼。现在,我还你一点信息。”
哦。市长安东尼。记得吧,扎克被困在时间循环时发生的末日,开始于帕帕午夜去探索那不完整世界时,绑走安东尼后。回到现世的扎克让波奇通知了帕帕午夜。
“那,说吧。”扎克很简洁。大不了又是听不懂的东西,记住就好。
“呵呵,别这么急~”帕帕午夜歪着头,往生活区看了一眼,“你有撒旦崇拜者在偷-窥-你~”
扎克回头,埃文在某扇窗户中看着这边。理会有用么。扎克回头,看帕帕午夜,打量式的,“他能看到你么?”
“不能~”帕帕午夜的手指抠着长椅的边缘,也不知道这家伙多长时间没护理自己的指甲了,黑长的脏指甲居然抠掉了些木屑,“我不是真的在这里~”
观察的画面,和被告知的内容相违,但扎克不准备印证任何一方,“那请快说完你要说的话,我不想让我的员工认为我是疯子。”
“哦嘿嘿嘿……”帕帕午夜的笑声,真难听,“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不能动安东尼的,毕竟只认为你在保护你的人类朋友很合理,但我保持的心态,然后我想我发现了点东西~你想知道吗?”
扎克没上当,“如果你告诉我了这个,是不是你就不欠我了,就不会告诉我你本来要告诉我的信息?”
帕帕午夜看着扎克,“为什么你非要这么聪明?都不好玩儿了~”
“生活本就不好玩。”扎克一侧头,“我以为你应该更清楚。神。”
“算了~”帕帕午夜开始神经一样的晃着身体,不倒翁,有人玩儿过么,左右左右……“翠沙,即将生产。”
扎克立马皱了眉,回头看一眼南方,纽顿的方向。月华和百影一直在研究翠沙老师肚子里的生物到底是什么,很长时间没有消息了。
扎克重新看向帕帕午夜,“然后?”认真点,预产期这种事情随便找个医院都能知道,不用劳驾一个神来通知。
“然后?”帕帕午夜摇晃的身体停顿了一下,变成右左右左的继续,“哦,她需要在巴顿生产。”
“你要解释为什么吗?”对话对象是帕帕午夜,扎克只能如此‘小心’。
帕帕午夜是一副调侃式的失望,“别这样~我聪明的托瑞多~那个胚胎,是使用巴顿所有‘人’的部分制造的,巴顿才是它的家~”一副不关自己事儿的样子,“如果它睁开眼,看到不是自己家,我可无法保证它会做出什么。”
扎克啊,有点在意帕帕午夜的用词,“它?它是什么。”没办法,帕帕午夜故意在说这词的时候用了加重的语气,让扎克不得不认为那不是普通的用词。
帕帕午夜抬起双手,“不怪我~翠沙想要惊喜~她不想提前知道性别~这不是通用说法么~嘿嘿,对不知道性别的胎儿,用‘它’~”
真好,可以看出来了,帕帕午夜是故意的,玩弄扎克的思维。
扎克忍了,也只能忍,“那我猜我们就等着看好了。”意思就是不准备理会帕帕午夜说的要让翠沙在巴顿生产的事情了。扎克选择相信黑女巫的能力,她们会让任何真正糟糕的事情发生。
“如果让翠沙在巴顿生产,我就告诉你们,怎么让翠沙在生产中存活下来的方法~”
扎克疑惑了一会儿,“呃,这应该是一个非常具有诱惑力的条件?”不用去质疑扎克的善恶标准,只是一帮青少年都能达成共识——她们不能因为自己有能力,就去救所有自己知道名字的人。扎克更懂这个道理,不过是尽人事,然后看天命而已。
而我们都知道,扎克尝试了。
“事实上,是的~”帕帕午夜一边晃,一边挑着眉,“出生的,嘿嘿~它,需要个母亲,教育它,抚养它~”帕帕午夜咧着嘴,“塑造它~该由谁来承担这个工作呢~纽顿的天使?黑女巫?不~”帕帕午夜看着扎克,“他们不会爱它的~它不是他们的孩子,它身上的所有血、器官、肉、骨、灵魂~”眯着眼,“来自巴顿~它的亲人,都在巴顿~”
“哦!”扎克给了帕帕午夜恍然大悟的表情,“我们现在在聊‘爱’了。”当然是装的,讽刺的目的。
“当然~~”帕帕午夜还继续了,“‘爱’,一帮叔叔、小姨的爱……”这里说的应该是巴顿的所有异族了——那些被帕帕午夜取走身体部分,制造这个胎儿的家伙们,“怎么能和生下它的母爱相比~我们都喜欢孩子有母亲爱,不是么~”
让人意外的,扎克刚张嘴就闭上了,皱着眉,开始思考。
“就是这样~思考~”帕帕午夜在做扎克思考的啦啦队,非常卖力,“你知道我是对的~”伴随着右左右左的晃动,“有些东西,在‘它’的生命中,绝对不能缺少~思考,托瑞多~”
“人类。”扎克看了眼帕帕午夜,“翠沙是这个‘它’,你造物的人类部分。”
帕帕午夜一副慈祥的神情。有点恶心,陪上他的发型和脸。
扎克停止思考了,不能总是被帕帕午夜牵着走,“那如果,我们干脆的,不让这个‘它’出生呢?”扎克看着帕帕午夜,“那我们不需要在这里讨论谁要给‘它’爱的问题了。”
“嘿嘿嘿嘿……”帕帕午夜终于不晃了,站起来,靠向扎克,几乎要贴着扎克脸的再次用自己辫子包裹扎克的视野,“那我就用‘它’的所有亲人,陪葬~”
为什么一个神,会说出这种话。
呃,为什么神会说出‘你们人类要崇拜我’。答案似乎一样,他是神,他偏要说,我们能怎么样?要么当异教徒被杀,要么答应喽。
“嘿嘿嘿……”帕帕午夜退开了,摸摸扎克的脸,“你的血。当翠沙分娩的时候,脐带依然连接着母与子、生命的延续依然被连接的时候,使用你的血。她会活下来。但注意下时机~小心点~你不想搞砸这件事的~”
“你有伊恩,不用我。”
“哦~托瑞多~你就看不出来,我在给你一个机会,成为它的父亲,你会拥有一个真正的孩子,在巴顿,一份真正你留在巴顿的东西~别拒绝我的好意~”
这……
扎克没法再说什么了。怕拍午夜消失了。神,呃。
扎克在后廊上反应刚才发生的事,无法给自己的情绪一个正确的形容。
“扎克,电话。本杰明的。”露易丝在二楼喊了一声。
扎克摇摇头,上去了。
“为什么弥勒站在我面前,说他要加入我的事务所?”哎。
“为什么你要问我?”
“因为他说你同意他的决定。”
“是,是同意,不是请,不是要求,不是迫使。是同意。”扎克想休息一下,所以语气大概不怎么友好,“就像你说你想离开格兰德,我说,‘好吧,如果这就是你想做的,那,离开吧’。”扎克的手在空气中摆动,“同意。你听到了么,本杰明,这就是同意的意思,不是我开始的,我只是在旁边被告知的时候,说了句‘好吧’。所以,不要在这里问我‘为什么’,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告诉你。”
听筒那边听安静了好一会儿——
“哦。”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