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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中断,陈一凡当场就是一句脏话。
你妹啊,你们父女这不是耍人么?
赶紧给郭卫婷打电话说,郭卫婷竟然也挺为难,不过她最后也说了由她去解决,然后挂断电话。她没告诉陈一凡,她之所以为难,那是因为她让陈一凡帮忙,事先并没有告诉郭绍洪,她怕郭绍洪不同意,现在好,不说都要说,没选择。
他们人在公安局,郭绍洪在局长办公室,她在指挥中心,她赶紧过去把自己老爸叫出来,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老老实实的交代情况。
郭绍洪顿时暴跳如雷:“郭卫婷你是不是疯了?谁教你的手段,我又是怎么教你的?你竟然瞒着我干这种事,就没有别的办法解决吗?出了事你怎么跟我交代?怎么跟飞叔交代?”
郭卫婷自小就怕父亲,而且那还是她的上级领导,她态度诚恳的说道:“爸,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更不是我起的头,当然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解决,可是让陈一凡帮忙,这是最快也相对最安全的途径。”
郭绍洪还是很愤怒:“你想没想过万一姬小欣有问题,陈一凡就得陷进去?”
“有问题我们抓她。”
“有这么顺利吗?我们都知道猫叔有问题,你抓了吗?”
“这不一样吧?”
“这世界上有很多表面看上去完全不一样的事情,最后你会发现其本质都是一样的,你还当局长,我看你有时候连个普通干警都不如。”郭绍洪对自己女儿可是毫不留情面,这也因为他在意陈一凡,再就是做人原则,他们这些老前辈,都是原则性最强的那一代。
“那现在都已经开始了,要我停止么?”郭卫婷担忧的问,她不想停止。
“谁提的主意?你告诉我。”
“老谭。”
郭绍洪骂了一声娘,随后下决定说道:“取消,想别的办法解决,老谭那边让我去说。”
郭卫婷真的不想这样,她觉得陈一凡也不希望是这个结果,鼓起勇气据理力争说道:“爸,我们没有多少时间,让陈一凡去是我们暂时为止想到的最省时间的方式,他这人那么聪明,不会有问题,他不是才几个钟就想到办法了吗?如果换一个人,估计好几天都不一定能有进展。”
郭绍洪说道:“你这是自私的想法,你的工作他帮你完成了他怎么办?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被发现了你又抓了姬小欣,庄文和姬可盈呢?陈一凡怎么面对他们?尤其姬可盈,本来一双挺好的情侣,一起共患难拒大敌,你活活把他们拆掉你心里舒服了?”
会如此严重,郭卫婷真没想到,不禁也是傻了眼,内心也开始迟疑:“对不起爸,我没想到这些。”
郭绍洪还是那句话,取消,老谭那边让他应付。
郭卫婷想说陈一凡不一定同意,看父亲的眼神凶巴巴之余透露着不容置疑,顿时不敢说。
电话打通,她想说的由陈一凡给说了,果然她猜的没错,陈一凡不接受半途而废,因为形势变了,一来是姬可盈她妈已经给了微信说要一起吃,还约了时间,他临时变卦,姬可盈父母对她的印象绝对很差,以前他没打算过跟姬可盈有什么深入的瓜葛尚且无所谓,现在双方确定了关系就得注意了。二来是这涉及到他拜托郭卫婷的事情,虽然按照郭卫婷的个性,答应了他,肯定会去做,但力度会不会一样?花多长时间?不知道,而他现在连一天都不乐意等下去。
郭绍洪抢过电话对陈一凡说道:“你没脑子是不是?我是为你好,取消。”
陈一凡说道:“郭伯伯,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我想尽自己一分力。”
“要你尽力吗?你想没想过各种后果?”
“我想过。”
“那你还干?脑袋让门给夹了?”
老头骂人了,陈一凡只能尽量让自己的态度诚恳到叫他骂不起来:“我有自己的原因,暂时不方便说,不过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会告诉你。”
郭绍洪盯着自己女儿:“你答应了他什么?是不是他还是有犯事,你们做了交换?”
郭卫婷慌张的说道:“爸,我保证绝对没有,不过老谭说,如果弟弟帮了这帮,什么都好说。”
“好说是什么意思?”
“就是等他有需要的时候,我们可以提供合理合法不违反规则和操守的帮助。”
“这是做生意吗?”这话郭绍洪既问电话另一端的陈一凡,也问郭卫婷。
这边郭卫婷没言语,因为她父亲已经很恼火,她怕挨揍。
那边的陈一凡说道:“郭伯伯,我觉得我有义务配合警方,我希望姬小欣没事,我去,没问题。”
“不改了是吧?”郭绍洪最后问陈一凡,其实他知道答案,他对陈一凡的了解不比郭卫婷少。
“对。”陈一凡笃定的回答。
“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挂断,把手机给回郭卫婷的时候,郭绍洪和她说一样的话,“你也是,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说完,转身回局长办公室继续研究案件。
郭卫婷站在原地想着父亲的话,她也真的害怕自己会害了陈一凡,可现在也已经是骑虎难下。偷偷地,她又给陈一凡打电话:“对不起弟弟,让你做这事之前,姐没想清楚,万一害了你,我这……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了,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陈一凡还是相同的态度:“婷姐,男人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不想改,答应了干,那就要干。”
“你让我干的我不会因为你这边取消了而不上心。”
“那也不影响我的最终决定。”
“行吧,算是姐欠你一个人情,万一真的出了问题,我帮你解释。”
“放心吧,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这话陈一凡安慰郭卫婷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他心里在祈祷,祈祷姬小欣清清白白,既和自己家的事情无关,也和猫叔林章强的事情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