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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桌上，原本很和谐的气氛，随着牧羽的惊人之语，突然就变了味道。
张知白是神情僵硬，笑容僵在了脸上，牧绵则是眸光流转，侧过头看着身边弟弟的帅气面孔，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变成了月牙状，意味莫名。
“先生，女士，你们的咖啡！”
好在这时候，服务生端上来咖啡，终于打破了这僵局，张知白连忙向后仰了仰身体，等到服务生放下咖啡离开后，张知白借着这短暂的空隙，终于脑子有了回路。
“咳咳，牧先生！说笑了！我张知白虽然不是什么国际上的知名大导演，却也算是大夏国内能够排的上名号的导演之一，从业十多年来，拍了十几部剧，每一部剧都广受好评，还需要那种肉戏来吸引眼球么？”
张知白语气略显不愉快，也幸亏眼前坐着的是牧羽，亲眼见识过牧羽之前在玲珑娱乐的跋扈嚣张后，张知白早就察觉到，眼前这个看似年龄不到的青年，身份有些神秘莫测。
这也是让他忌惮的地方，否则，搁在其他人身上，张知白早就拂袖离开了！
他乃堂堂知名大导演，向来都是各种门路各种关系主动找上门，甚至一些演员为了出名，甘愿奉献一切。
如今，主动求上人，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么一种质疑，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没有肉戏那自然最好！”
然而，牧羽却并没有在意张知白的所谓不愉快，经过短暂的相处交谈后，牧羽也很快放平了心态。
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一个知名大导演的确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可自从经历过一系列战火洗礼的牧羽，今日的眼界早已经不是昔日那个生活在贫民窟的孤苦少年。
如今的牧羽，不知不觉已经成长到连牛莽这样的堂主级别的人物，都得客客气气，更别说是他还受到了田百胜、叶凡、龙杰等人特殊的对待。
这些人物，随便一个拉出来，都不是一个张知白能够比拟的，所以，牧羽有底气面对这一切。
“张导，我也是一个爽快人，所谓丑话先行，矛盾全消，虽然我的话语的确难听了一些，可这也是为了大家不是么？”
“既然你看中我姐的气质和颜值以及各方面条件，那我们自然有权利提出我们的要求！”
张知白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
“牧先生，你所说的什么肉戏，根本不可能发生！”
“那自然最好！”
“不过……”
张知白神色犹豫：“你之前说的前两点，却有点苛刻了，现在的电视剧或者电影什么的，哪里会没有一些亲密的镜头啊！就算是一线大明星，吻戏什么的简直是家常便……”
“抱歉！那我们就没得谈了！姐，你去结账，这顿咖啡算我们请张导的！”
还不等张知白把话说完，牧羽突然站起身，神色冷漠道。
牧绵神色愕然，可当她注意到牧羽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坚定后，识趣的什么也没说，从座位上站起来就去结账。
从小到大，别看平日里都是她这个姐姐当家作主，为所欲为，但真到了关键时刻，牧羽的脸色一变，牧绵就知道了一切，将主导权交给弟弟。
就比如说是眼下，明明是关乎到自己前程的大事，牧绵却一直做一个旁观者，任由牧羽却操控一切。
这是一种多年来，姐弟二人产生的默契，小事姐姐做主，大事方面，就是牧羽出面解决了！
张知白完全没想到，牧羽竟然态度如此坚决，当看到牧绵真的起身去结账的时候，一张面孔顿时变得异常难看。
“牧先生，虽然我敬重你的身份，可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很过分么？”
“难道你就不为你姐姐的前程考虑一下？你这是很自私的做法！”
牧羽冷冷直视着张知白那张愤怒而阴沉的面孔，淡淡回了句：“抱歉！这是我们的家事，就不劳张导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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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张知白气极，虽然他早就见识过牧羽的嚣张狂傲，可真正体会过后，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真正有多狂！
那是一种完全不将别人放在眼里的狂，很羞辱人的！
张知白都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见到过如此狂傲的年轻人了！
“牧羽，你知不知道今天拒绝了我，耽误了你姐姐多大的前程？你会后悔的！”
张知白有些恼羞成怒，他从没想到过，自己放下身份，主动将成名的珍贵机会放在别人的面前，对方却视若无物。
现在这个社会，想要当一个大明星，不牺牲一点，怎么可能？
这简直是可笑！
“张导演！”
然而，这时候，牧羽的声音同样冰冷下来，那双始终平静的眸子，陡然变得无比锋利，如同钢刀一般，刺在了张知白的脸上。
“我对你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所以希望你最好闭嘴，别拿出你那所谓的导演身份，你那一套在别的人身上或许还可以，在这里却是行不通的！”
“是谁给了你，不允许别人拒绝你的权利？”
当最后一句话落下时，牧羽身上陡然散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在这股气势之下，张知白顿时感觉自己如同被一只嗜血的野兽盯着，全身发寒，手臂一颤之间，打翻了桌子上的咖啡。
滚烫的咖啡洒在身上，惊得张知白怪叫一声，踉跄后退，整个人狼狈至极。
“我们走！”
正好这时候，已经结完账的牧绵走来，牧羽冷哼一声，转头就拉着姐姐的小手大步离开，只留下张知白一个人在咖啡店里，狼狈不堪的身影。
当透过玻璃橱窗看到外面街道上，牧羽牧绵姐弟二人打车离开的身影时，张知白一张面孔彻底阴沉如水，一双眸子深处，闪烁着让人心悸的怨恨光芒。
那表情和姿态，简直和之前屈尊下降身份，一副求贤如渴的模样，判若两人！
“牧羽！我发誓，你们今天拒绝了我，会后悔的！一定！！！”
张知白死死握紧了拳头。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种人，看似谦谦如玉，如沐春风，其实骨子里藏着一种远超常人的自傲和目空一切，但凡他瞄准的事物，就必须达到心中的预期目标才感觉满意，甚至不允许别人拒绝与他，否则，就会嫉恨发狂！
张知白显然就是这么一个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