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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说的话倒也不算错,他们现在最大的威胁并非是不能离开这里,而是孽。
即便是他们能够离开这里,但也不见得有足够的时间去躲避孽的追捕,最后可能还是要死。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看向南宫瑾,等着南宫逸的解释。
南宫逸眼角不经意间抽搐了两下,然后面色悲苦的看向叶晨。
“只要有小友的血液,我有把握降服这个鬼物,到时候我们自然有足够的时间从这里撤出去。”
“是么?”
叶晨面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姑且先不说你能不能降服她,但你确定她是天然生成在这里的?而不是别人故意用陷阱设置在这里的?”
叶晨这话让一众相师面色怪异,这怎么可能?这种地方岂是现代人能够设计出来的?这家伙多想了吧?
“小友你的意思难道是我南宫家联合别人来坑害众位同行么?”
南宫逸看着叶晨语气带着几分斥责道。
叶晨满脸惊讶。“咦,我还没有说出来,你怎么就知道了?”
南宫逸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有憋死过去。这个小子是故意这样说话的么?
“我南宫家在相师中是什么地位?若是真的与外人联手做出这种事情来,那我南宫家以后还有何颜面在是这世上存在?世人岂不是要唾骂死我南宫家?”
南宫逸长吸一口气,目光看着叶晨语气厉喝道。
“何况若是我南宫加做出这种事情来,对我们南宫家又有什么好处?我南宫家如此位置还需要用这种龌龊手段去提升么?”
南宫逸一番话说的义正词严,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毕竟南宫家的地位摆在这里,就算是杀了他们一群相师,对于南宫家也不见得有丝毫好处。
一众相师目光又不由的看向叶晨,等着叶晨的解释。
叶晨面上露出冷笑。
“杀了他们确实得不到什么好处,不过要是将他们卖了,不知道会有多少好处,你说是吧?”
卖了?
一群相师面上发蒙,不知道叶晨这卖了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就是相师,若是替人去看风水算卦,倒是可以挣钱,但将他们卖了,能够卖多少钱?
而且又有谁会买他们?
“小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不想活我们还想活。南宫家的前辈好心要救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这样污蔑南宫家,你心里到底想的什么?”
一个相师忽然在这时候站出来,冲着叶晨开口斥责道。
其余相师听到这话,也不由反应过来。
当务之急是他们摆脱这种要命的局势,而不是争论其他。
相比于没命和被卖掉,估计在场多数人还是会选择后者。毕竟只要活着就什么都有可能。
“不错,叶晨小友,之前我南宫逸一直对你表达善意,你如意恶意揣测我南宫家是何道理?还是说你对我南宫家带着恶意?”
南宫逸此时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看着叶晨带着斥责道。
“哦?我恶意揣测你们南宫家么?那好吧,你们随意。不过我是没有心情搀和。而且差一个人我想差不了多少效果的。无非最后的结果就是将我自己留在这里。”
叶晨面色冷淡,做出一副任由你们随意的样子。
南宫逸不由皱起眉头来,但却拿叶晨没有丝毫办法。
打他们估计是打不过的,不说叶晨的实力如何,单单是叶晨身旁的灵,他们就奈何不了。
至于众人的谴责,看样子对于眼前这人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就算是在场所有人因为他死了,估计他都不会有任何愧疚。
南宫逸面色不甘的看了叶晨一眼,最终不再去选择和叶晨交涉。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集中在南宫逸身上,南宫逸能否成功也就意味着他们能不能够活下来。
南宫逸拿着小鼎,目光四处巡视,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位置。
最后南宫逸在小山的一角停下,将小鼎放在地上,同时双手在四周晃动着,似乎是在调理着风水。
叶晨看了一眼玉棺,孽还待在玉棺上,似乎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叶晨所注意的倒并非是这点,而是这玉棺所面对的方向正好是南宫逸放置小鼎的地方。
这其中自然是有些讲究的,别人看不出来,或者是没有意识到。
但作为旁观者清的叶晨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南宫逸所要做的,绝对和孽没有丝毫关系,更多的是针对在这个玉棺,还有这些相师们。
反正和他没有关系,方毅倒是乐得在旁边看着。而且他很好奇南宫家究竟想要做什么。
还有一种藏身幕后的四欲宗,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随着南宫逸的动作,小鼎上散发出微微的光芒。里面传来哗哗的水流声音,仿佛这小鼎里面蕴含了一条小河一般。
而随之出现异状的同样还有南宫逸本人以及那些拿出鲜血的相师们。
这些相师们的眉心都不由出现一点红点,似乎像是孩童眉心点的红点一般。
这一点,让这些相师们不由惊异起来,一个个上下打量着对方,想要看出彼此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
“放心吧,这只是一种印记,使得孽不会攻击我们。只要出了这座古墓,这印记便会自动消失。”
这时候南宫逸的声音响起,打断这些相师的思索。
只是叶晨明显的听出这南宫逸的语气比之前多了一些命令和霸气。
看来他猜测的倒是不错,这东西能不能找到出路不说,但最起码的能力应该是控制这些相师。
叶晨也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继续看下去。
南宫逸伸手抓住小鼎,而小鼎中一条血色水流从中飞出,直奔小山顶上的玉棺。
这血流明显是刚才众多相师的血液,只是此时被驱使着飞向玉棺。
血流直接喷洒在玉棺上,使得原本无暇的玉棺此时变得有些污浊和狼狈。
当同时其里面也传来噼啪的破碎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这血流破坏了一般。
而即便这种时候,那只在玉棺上面的孽依旧没有动手的意思,宛若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