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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白清寒将小豆丁交给如锦,飞快挡在苏青鸾面前,“青儿女扮男装,夜出游逛,确实不妥,但请王爷看在……”
“别说话!别说!”萧长安大声叫,“你不许说话!”
白清寒被他呵叱,面色微变,他正要说话,萧长安却突然扯住苏青鸾胸前的衣襟叫:“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我见过你的!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的!一定见过的!”
苏青鸾身子颤了颤,眸光垂了下去。
白清寒也没有再说话,只怔怔盯着萧长安看。
萧长安却似已不能自控,他松开苏青鸾的衣襟,抱住自己的头,慢慢蹲到了地上。
“啊……啊……”他发出低沉的闷哼声。
“你怎么了?”苏青鸾一惊。
“看这样子,应该是头疾复发了!”白清寒伸手搭向他脉膊,脉尚未试完,萧长安却已痛得瘫倒在地上,浑身上下,冷汗涔涔。
白清寒一俯身,将他背在身上,疾步往王府赶,一边跑,一边吩咐苏青鸾:“青儿,快,去厨房端盘热水来,我把他带去我的客房!”
“是!”苏青鸾应了一声,飞快跑去厨房,端了盆热水,急慌慌往客房走。
然而到了客房,萧长安却早已清醒过来。
他人是清醒了,但却对方才发生的事,完全没了印象,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白清寒的房间,十分诧异。
当然,看到苏青鸾,他更诧异,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师父,你治好了?”苏青鸾看向白清寒。
“自己好的!”白清寒回,“他痛到极处,晕死过去,我掐了他人中,他醒来后,就这样了!王爷,您这头风之症,有多久了?”
“两年多吧!”萧长安回,他这时也明白自己又犯了病,坐在那里细细的想了想,似乎记起一些事来,便道:“原来你女扮男装,是去逛夜市了!”
“小豆丁一直嚷着要去……”苏青鸾低声回,“过几日,他便要去西关了,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所以……”
“嗯,这些不用同本王说,圣旨已下,本王不会限制你的自由!”萧长安摆摆手,揉揉眉心站起来,对着白清寒点头致意:“谢谢谷主出手相救!”
“在下没能帮到什么忙……”白清寒摇头,满面狐疑的看着他,“王爷,您还记得方才自己晕倒之事吗?”
“记得啊!”萧长安回,“刚刚发生的事,我怎么能不记得呢!”
“那您……都记得什么了?”白清寒追问。
“就是看到你们几个啊!”萧长安回,“都穿着男装,本王没认出来,就要过去时,突然觉得头痛……”
“你就记得这么点事?”白清寒看着他。
“不然呢?”萧长安不解的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王爷你这也忘得太快了吧?”如锦咕哝,“你刚还抓着我们小姐衣襟,问她……”
“如锦,王爷头痛乱抓,这也很正常!”苏青鸾打断如锦的话。
“是啊,痛时自然是会乱抓的!”如锦干笑一声闭了嘴。
“乱抓?”萧长安皱眉,“本王怎么不记得了?本王……没抓伤你吧?”
“没有!”苏青鸾摇头,“就是扯了衣服一下,然后你就倒地上了!”
“王爷这头风之症,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白清寒追问。
“两年前的西关血战!”萧长安回,“那时受了重伤,发了高烧,后来身体虽然好了,留下了病根,偶尔会发病!”
“发病之前,有什么预兆?是看到或者想到什么事,看到什么人,什么事物,才会引发?”
萧长安费力想了想,摇头:“不知道!其实每次发病时,我的记忆就会变得很差,就像刚才,好像就忘了一些事情!”
“发病频繁吗?”白清寒又问。
“像今天这样严重的发病,不频繁!”萧长安摇头,“但隔三差五的,会疼一下,就是一下下,针扎似的,很快就没感觉了!谷主,对我这病,你有什么看法?”
“暂时没什么看法!”白清寒摇头,“你这种因为重伤高烧引发的头痛失忆,其实很正常!但因为当时高烧,致脑中记忆失缺,这种头风,确实是极难治愈的,也许终其一生,都无法摆脱这种困扰!”
“是的!”萧长安点头,“本王为治这头风之疾,也算是瞧遍了天下名医,他们也都是这么个说法,如今谷主也这么说,所以,也是没有好办法了吧?”
“是!”白清寒轻叹一声,“不过,王爷若是相信在下的话,在下倒也可以帮王爷诊治,或许不能根绝此病,但少受些苦楚,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要给本王治病?”萧长安看着他。
“是!”白清寒点头,“当然,前提是,王爷相信在下!”
萧长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白回:“谷主一番好意,本王心领了,但是,本王还真是不敢相信你!毕竟,像你这么护犊子的师父,不多见!”
“那么,在下就只能祝王爷好运了!”白清寒轻叹一声,“只是不知,王爷现在服的,是哪一位神医的药!”
萧长安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把顾思瑶的名字说出来。
面前这几个人,全都视顾思瑶为洪水猛兽,为灾难祸害,他若是说出她的名字,必遭面前这几人强烈诋毁。
他虽然因为上次的事,对顾思瑶生出些倦怠之心,但是,在他心里,她仍然占据着重要的角落,或许那个角落不再像以前那样,是属于爱人恋人的角落,但是,却是最重要最亲密的亲人。
面前这些人,是绝对没法跟顾思瑶比的。
就算他对苏青鸾一直有种莫名的渴求,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她,了解她,又或者,亲近她。
但他心里却明白,这是不对的,是必须要用坚强的意志力制止的。
他自信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不会陷于情爱的泥沼,而忘却苏家对他的母后,犯下的罪孽!
“本王累了,要回去休息了!”萧长安直接无视了白清寒的话,转身走了出去。
“师父,您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吗?”苏青鸾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