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课

朕的甜甜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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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可爱的作者一记飞旋踢接完美前滚翻提醒大噶这里是防盗章  表哥笑吟吟地看着徐知舟, 温和道:“你现在脱光了去大街上裸奔三圈, 从头到脚写的都是,老子不差钱。”

    ……

    徐知舟以前听到这种认可自己气质的话,会很开心的,但今天很sad。

    他半晌才噢了一声,以示自己听到了。

    “就这么走了?”周修沉说:“听说你还要去新年庆典的现场?”

    “……我还没想好。”

    徐知舟恢复了淡淡的神色,垂眉轻晒:“感觉自己有点亏。”

    那张面孔上光华流转,黑眸里有几分璀璨的折射着吊灯的光源, 和他本来的神色揉到一道, 亮眼极了。

    即使周修沉从小到大早已经看惯了,自己也常年跟传媒、娱乐界有交集,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徐知舟依然是顶尖极的气质长相。

    “行,随便你了。过年回家把阿姨哄哄好。”

    周修沉一语双关地提醒他。

    徐知舟这次没说什么,迈开长腿离开了。

    三天后回家,回家待三天。

    不知道会不会被他气死。

    *  *  *

    期末考一过, 校园里清静了不少。

    继付一一、祝涵后, 老大也踏上了回乡的火车,寝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李遥月闲着也是闲着, 便去健身房杀时间。

    偶然却认识了个新朋友。

    当时有个自己都是白煮鸡身材的男人, 搭讪骚扰一个穿着X大校园文化衫的女生,那女生生得娇小甜美, 敢怒不敢言, 男人遂更加猖狂。

    直到他那双手快自主地帮女生‘纠正’动作, 李遥月用毛巾一把抽了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也从后面怒揪住了男人的领子。

    李遥月刚开始还以为对方是个清秀的少年,结果发现认错了性别。

    对方看着爽朗极了,眉飞色舞地握着她的手自我介绍:“我叫陆千澄,家在A市,不过你也在X大读书吗?”

    李遥月很感动,心说不看八卦论坛的校友太难得了,也勾唇笑了:“你好,我叫李遥月。”

    本来只是微信上多了个可以联系的校友,但是陆千澄竟也跟她一样喜欢蛋挞。

    可惜的是陆千澄也是最后一天留在这了,她第二天的机票回A市。

    “你要是来A市旅游,直接来找我就好!”陆千澄元气十足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月牙眼笑弯:“而且到时候说不定能在拜年祭活动上见到蛋挞呢,到时候我们再见吧!”

    “好……对了,你抢到票了吗?”李遥月问。

    “我有两张,你需要吗?”陆千澄说。

    “不用,我也有两张。”李遥月笑了笑:“你有就算了。”

    她弟每年都期待着她带个人回去,给她买什么都两人份,希望自己未来的姐夫也能知恩图报……都什么跟什么。

    不过事实是,她也确实多了一张票出来。

    在一家店里撸串的时候,李遥月接到了一个不速之客的电话,有点急躁,还有点不耐。

    “那个,你在哪啊,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李遥月咬了串撒着孜然和辣椒的羊肉,有点无语:“……徐知舟吗?”

    “我的声音很难认吗?”徐知舟出离愤怒了,根本没意识到重点——

    自己的号码可能没有存进电话。

    “不说了,现在你报恩的机会来了,来竹名路这边的老王水果摊。”

    说完就挂断了,李遥月瞪着屏幕好一会儿,手机往桌上一盖,面不改色地加了五串烤鸡胗。

    等最后还是忍不住,走了半条街去水果店找人的时候,徐知舟拎着菠萝已经站到圆寂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浅粉色的卫衣,收口的黑色运动裤,上衣轻佻的颜色却意外地很衬他。

    至少李遥月八百米开外,就看到了这抹骚粉。

    “你怎么才来啊!”徐知舟看到她,脸上神态变了几变,最后停留在一个变幻莫测的沉色不悦上,手里除了抱着菠萝外,又拿了两个苹果加到怀里:“你看看,你还记得之前……”

    “二十七是吗?付好了。”李遥月没站定就扫码了,输完金额飞速付了,抬头对老板抱歉地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老板有种在年轻女生脸上,看到一种熟悉和蔼抱歉感来………………

    像母亲……又像出来抓人的精神病院院长……

    徐知舟话还没说完,李遥月都把袋子塞他怀里,掉头走人了。

    “李遥月!”他很少直呼她的大名,冷不丁一叫,低沉中有一丝怒火的音色……

    莫名地很好听。

    而李遥月喜欢所有好听的声音。

    最重要的是。

    她把双手插在兜里,回头看着徐知舟微微笑了:“问你个事,你知道Ternura 4吗?”

    那是一个乐队的名字。

    徐知舟迅速冷静下来,面不改色:“不认识。”

    李遥月挑了挑眉头,唇角的弧度停在那里,眸中神色变了几变,最终嗯了一声。

    他率先打开沉默,迈开腿,与她擦肩而过平行的瞬间,用冰凉的苹果碰了碰她脸颊,声音轻不可闻:“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Ternura 4。

    那是徐知舟记忆里的一道,不愿再去回忆的绚烂。

    鲜艳的,生机勃勃的,伤口滚烫的。

    “上次在O.c酒吧碰到你,”李遥月握着那个苹果,一边咬一边说:“我听见你唱歌,那个音色跟我喜欢过的那个主唱很像。 ”

    “你喜欢过的?”

    他觉得自己真他妈虚伪。

    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嗯。很喜欢,但很快就销声匿迹了,后来有些人跟当初的他很像,但都不太一样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接近傍晚的微风里。

    “那时候还有唱片呢,我收了好多张。”李遥月又咬了一口,好像被溢出的汁水甜到了,脸上少见的浮现出柔软温暖的神情:“那时候我身边没人听过他们,后来有好几个人跟我一起喜欢。”

    沉默在他们中蔓延开来。

    徐知舟一直不远不近地走在她前方一个身位。

    “现在呢。”

    良久,前面的人才暗哑微沉问道。

    风送来了他的声音,把她的回答推入他耳膜。

    “我喜欢上别的歌手了。”

    “……是吗。”

    徐知舟也说不清为什么,仿佛没什么实感,又像千万根针细细密密地刺痛着心里。

    “那很好啊。”

    他的声音淡淡,好像只是一句轻飘飘的敷衍。

    “虽然不是个正式出道的歌手,但我觉得,他总有一天会大火的。他跟ternura的主唱有点相似的地方。”

    李遥月正要说哪里相似,就听见徐知舟似乎很冷然不屑地低低笑了。

    “是吗?”

    这个是吗跟上一个差很大。

    李遥月知道这位校友善变,也没管,只点头道:“对,名字有点怪,叫蛋挞,是网络上出名的,你可能听过……”

    砰。

    徐知舟刷地停住脚步,猛然转身回头:“你说……”

    什么两个字没出来,他被迫顿住了。

    李遥月一个没注意,额头便被柔软的力道不由分说地撞上,温暖干燥,李遥月拿苹果的手整个僵掉了。

    这人故意的吧。

    “你在亲哪?”

    李遥月目瞪口呆,浅棕的眸慢慢上移,撞进他漆黑的瞳色里。

    就……很尴尬。

    那丝幽怨很快烟消云散,如幻觉一闪而过。

    “躲我?”

    徐知舟舔了下嘴里的糖,修长的手指敲了敲书脊,垂下手,漫不经心地翻了翻书,书页的声响细碎。

    李遥月:“没有啊。”

    强身健体回旋跑有错吗。

    徐知舟:“你穿得跟个糖葫芦一样,残影都是一抹血红,你不知道吗?”

    李遥月很喜欢红色。

    而且她相当专一。

    她卫衣枣红,运动服大红的,红加白杠杠的短袖有八件一模一样的。

    付一一说她就是行走的淘宝中老年爆款发射机。

    款式一般,架不住李遥月长了张性冷淡的脸,五官挨个拎出来,没有特别出挑的,就是刚刚好。但那个刚刚偏就卡在点子上,初看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顺眼的好看,棱角弧度都恰到好处,深棕的眼眸像一潭深不见底湖水,唇形如花瓣,浅淡却能在人心上留下印迹。要不姜锡也不会因为一个开学新生引导就短暂跌了进去。

    李遥月处理这种突发事件的手段简单粗暴,她直接闭嘴走人了。

    最近七七八八破事儿说没被影响是假的,影响到她期中考成一坨屎,八十二分,将够平均线而已。

    心情暴躁,脸色不好看,脚步也沾了点火气。

    徐知舟把书放回去,慢悠悠道:“我记忆没那么差,李遥月。”

    高中时化竞初赛,一个班就坐了十来个人。他们高中又是市重里最重素质教育的,监考老师就那么一个,一个半小时里被叫出去了四次。

    监管松,徐知舟高二上学也没完全收心,顺手把右边那个答案copy了百分之七十交差。剩下的百分之三十选择题他半蒙半猜。

    结果出来分最高。被一脚踢进了复赛。

    徐家为此还开了两天party庆祝,助理帮着徐董发了三天糖,每个人都在恭喜小公子早生贵子。

    复赛那天跟他一场重要的地下表演重了。

    徐知舟被打了个始料未及。怎么都没想通,为什么他会比对方分高?

    所以找上了门,想看下这个深藏不露学霸的卷子,搞清楚这么魔幻的事怎么发生的。

    那个深藏不露的学霸就是李遥月。

    她小姨夫下海经商前是化学老师,她最后选理科也是因为化学太有优势了。但高一参加初赛那天赶上亲戚造访,又没带止痛药,选择题做的不好,徐知舟自己做的偏偏又对了。

    而且她知道旁边有人在看她答案,不过对方有一搭没一搭地抄,做到中间还睡了一会儿,她也没当回事。

    徐知舟来找她问问这事,想说清楚把名额还给她,不知怎么就吵起来了。

    李遥月说你有本事全选C啊,谁让你交错着来?

    徐知舟说选择题不就得跟着感觉走,我不得给选择题一点尊重吗?

    李遥月说你脚步还越来越轻越来越快活呢,神经病吧你。

    徐知舟说那你字下次能写小点吗,又圆又正经,印刷体似得。

    李遥月说我字大我有错,改天我拿印章敲答案吧。

    不欢而散后两人都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等徐知舟都快把这事忘了,一个月后复赛前一天,中午的学校电台里传来他名字。

    他们学校广播社很皮。平时匿名给徐知舟点歌的人巨多,人早习以为常了。

    那天广播里提到‘送给二年三班徐知舟’的时候,徐知舟刚好打完篮球进教室,脉动瓶盖还没扭开,周围起哄刚开了个头,就听见广播继续深情道。

    “这位同学祝他鹏程万里,凯旋归来,她点了一首Jay的《听爸爸的话》,下面请大家欣赏。”

    …………

    李遥月顿了一秒,拔腿跑了。

    徐知舟看着她的背影,气定神闲的微扬了扬眉峰,眸子里泛起极浅的嘚瑟。

    迟早会见的,不急一时。

    他这个人一点都不大气,睚眦必报得很,这一波得讨回来。

    至于怎么讨,还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