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 www.qb520.cc,最快更新我就喜欢你做作的样子最新章节!
提着眼尾瞥了眼面前的男人,夏琳昔脱了脚上的拖鞋,斜过身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没什么事情,就是没什么心情而已!”
“你早上到哪里去了?”男人深邃的眸光搁在女人的清澈无波的双眼上,温热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掌心中的小手。
“怎么,现在就要掌控我的行踪了?”从男人的掌心中抽出手指,纤细白皙的手指抚上头顶解开了盘发,如瀑的发丝随即垂落下来,铺洒在身后的沙发上。
如墨般漆黑的眸光敛进女人黑亮的发丝,嘴角轻勾,长臂撑在她的身侧,身子下压逼近眼底慵懒的女人,“琳昔,我只是关心你而已!”
卷翘的长睫轻颤,看着逼近的五官,女人微微翘起的唇角轻抿了下,手臂轻抬缠上他的颈子,眼底流转着女人狡黠的眸光,如兰的气息轻吐,“那么我就谢谢唐总的关心了!”
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抚过女人挺翘的鼻梁,火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尖唇畔,长臂穿过她柔弱无骨的脊背,将人轻轻托起压向他宽厚的胸膛。
身子轻转,眨眼之间,夏琳昔即被放在了男人的双腿之上,禁锢在他长臂圈起的天地之间。
“琳昔,我为我妈的事情向你道歉!”唐屹弘垂下头,暗沉的眸光卷着她清凉的视线,低声说着抱歉,“我没想到她会找上你,这是我没有做好的地方!”
轻笑了声,女人的双臂依旧缠在男人的脖子上,听到他道歉的话,红唇微抿,窝在他颈窝里的头轻轻地摇了摇,“你不必说道歉的话,她不接受我,一定是我没有做好!”
“你很好!”轻抚着女人柔软的发丝,贴着她额头的脸颊轻轻地摩挲了下,舌尖卷着一声叹息跟怀里的人儿说道,“她就是考虑得太多,才会有这么多的顾虑!你相信我,我会把阻挡在我们面前的荆棘全部拔除!”
卷翘的长睫轻颤,嘴角翘起的轻弧依旧温暖人心,男人的轻声低语落进她的耳中,却让这抹轻弧染上了些许的嘲讽。
抬着手指抵在红唇之上,遮挡着她溢出唇瓣的轻笑声,盯着他的双眼轻眨,是她愉悦的心情,温热的掌心贴上男人的胸口,声音里裹挟着女人最深的依恋,“唐总,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女人充满信任的双眼落进男人的心里,熨烫着他不安的神经,卷在她身上的长臂紧了紧,搁在她脸上的眸光轻轻一收,敛住眸底一闪而过的沉思。
嗯了声,唐屹弘对着夏琳昔点了下头,重新将人搂进怀中,双眸扫过客厅,眸光落在随风摇曳的纱帘上,跟怀里的人低声呢喃,“琳昔,下午一起出去一趟吧!”
“有事情吗?”手指把玩着男人衣领上的扣子,夏琳昔挑着柳眉看向头顶的人,轻声询问。
“明天到唐家,我得把自己拾掇地隆重点!”垂下视线看进女人困惑的双眼,对她轻笑了下,“毕竟明天可是关系到我下半生的幸福,我可不敢有半点的马虎!”
“你搞错了吧!”睨着男人异常认真的神色,夏琳昔红唇莞尔,“唐家是你的地盘,怎么反而不自信了呢?”
“琳昔,我的自信来源于你!”轻点女人的鼻尖,唐屹弘轻叹了声,灼灼目光探进眼底清澈的水眸。
红唇轻撇,在他的怀里挪了下身体,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懒在男人的双臂之间,夏琳昔才悠悠开口,声音里卷着若有若无地疏离,“唐总,你太抬举我了!”
眼底的女人慵懒随意,唐屹弘抬起视线转向窗外,深邃如潭的眸底滑过他深深的无奈。
“走吧!我们中午到外面吃!”将人从怀里移出放进沙发,唐屹弘站起身提着双脚走向门口,拿起女人刚脱下的鞋子重新走回来。
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下压蹲在女人的面前,托起她小巧的脚塞进鞋子。
看着面前半蹲的身影,夏琳昔嘴角的弧度敛了几分,本是梳理着长发的手指停留在了发丝里,无意识地滑动着。
“怎么了?”穿好鞋子的男人抬起眼帘,见靠坐在沙发上的女人震愣在那里,明亮的眸子里此刻仿佛被一层白雾覆盖,让人看不清楚隐在其中的内容。
“就是忽然被唐总的动作吓到了而已!”回神的女人,覆在双眼上薄雾散去,清凌凌的眸子勾着几丝若有若无的情意看向男人。
“只要你愿意,以后每次出门我都帮你穿好鞋子!”牵起女人的手将她从沙发上拉起,唐屹弘看着女人唇角边的弧度,柔声开口。
“能享受到唐总如此高规格的服务,我又怎么会不愿意呢?”轻眨了下双眼,夏琳昔顺着男人的动作依偎进他的臂弯里,随着他的脚步往外移动。
轻敛的眸光瞥过怀里的人,男人也只是提着手臂在她的发顶摸了摸,打开房门将人带了出去。
两人的计划最终也没有顺利完成,刚吃好午餐的两人,接下来的行程结束在了一通来自唐甸龙的电话。
莫兆兴跟汪申弘两人带着莫源生走进了唐家的大门,向唐甸龙夫妻两人负荆请罪。
“给我跪下!”站在莫源生身后的男人,抬着手掌用力地拍着他的背脊,恨声出口,“畜生才干的事情,你竟然有脸做出来,我都没脸站在这里面对人家的父母!”
对于来自背脊上的疼痛,莫源生只是蹙了下眉头,提着眼帘瞥过端坐在沙发上的两人,男人无波的双眼沉了几分,随即垂下睫毛敛住划过眼底的冷光。
“跪下!”见人没有动作,怒火中烧的莫兆兴提着脚对着莫源生挺直的长腿就是一蹿,直接蹿弯了他的膝盖,直挺挺地砸进了大理石地面。
夹杂着失望、痛苦、难堪的目光瞥过跪在地上的男人,莫兆兴看向沙发上的两人,痛心疾首地出声,“唐总、唐夫人,我是真的没脸来见你们,昨晚连夜从外地赶回,从申弘夫妻两那里得知这个事情,我是真的觉得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搁在莫源生身上的目光冰冷无温,看着面前这个罪魁祸首,唐甸龙胸口起伏地厉害,恨不得直接拿把刀出来捅进他的身体里,让他切身体会下那种锥心的疼痛。
“莫总,你今天带他走进我们唐家又是什么意思呢?”郑闻怡抬着视线看向同样处于痛苦中的男人,只见他整个人憔悴不堪,没有一点精神可言,女人本是厌恶的双眼浮上了几丝的同情。
莫兆兴垂下头看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男人,痛苦地闭了闭双眼,长叹了声,对着两人说道,“今天我把这个逆子送到你们面前,要杀要刮随你们处置,我不会有一点的二话。”
顿了下,似乎为了显示他的诚心,莫兆兴紧了紧牙根跟两人继续说道,“我家媳妇也给我老莫家留了种,我也不怕莫家会无后!你们尽管动手!”
郑闻怡扭过头看了眼唐甸龙跟他对视了一眼,见他通红的双眼里泛着杀意,女人蹙了下眉头移开了视线,看向坐在边上一直沉默不语的汪申弘,却见他轻点了下头。
“莫总,昨晚我们到过汪家,想必我跟老唐的意思,申弘也已经转达,”郑闻怡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一脸痛苦的男人,目光凉薄如这冬夜里穿梭的寒风,狠狠地抽在莫兆兴的脸上,对他摆了摆手,“你把他带回去吧!这些事情就让他们在商场上做个了断吧!”
女人的视线始终没有落在莫源生身上,厌恶跟仇恨相互交织而成的复杂情绪几乎要挤破她的胸腔,让她想不顾一切去把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撕碎,为她可怜的孩子报仇。
“你们走吧!”唐甸龙收了搁在莫源生身上的视线,扫过眼底的两个男人,清冷出口,开始赶人,“就按家里两个孩子的意思,让他们在商场上挣个输赢吧!”
两人的话,让莫兆兴更是无地自容,余光里瞥见客厅里放着的一把小矮凳,男人快步走了过去,在几人疑惑的视线里,直接拿了过来,重新走回原来的位置,举着手指的凳子直接往莫源生的身上砸去。
唐屹弘的车子驶进院子,正好看到莫兆兴手里的凳子落在莫源生的背上,男人的深眸微微一缩,眼底冷光乍现。
推开车门,提着双脚走下车子,视线里汪申弘从莫兆兴的手里夺走了凳子。
被砸了一凳子的男人此刻伸着一条胳膊撑在地上,脸色苍白,额头有细微的汗珠沁出。
显然刚才那一下子,莫兆兴是真的下了狠手的。
“莫总,你要如何收拾家里的败类,那是你的事情!”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口,直接挡住了落进大门的光线,唐屹弘抬着冰冷的视线瞥过地上的男人,对着莫兆兴说道,“不过,请不要脏了我唐家的地板!”
“我知道,这个逆子做下这次的事情,就是让他死一万次都不足以弥补他犯下的罪孽,”看着直立在门口的男人,莫兆兴弯下了他挺直了一生的背脊,低声跟面前的几人认错赔罪,“既然你们决定在商场上做了断,以后的风雨,我莫家承受着,不管结果如何,都是我莫家该得的报应!”
“走吧!”汪申弘伸出手臂扶着忽然老了好几岁的男人,对着几人点了下头,挪着沉重的双脚往门口走去。
收了撑在地面上的手,莫源生强忍着来自身后的锥心痛楚,挪着双脚从地上站了起来,垂着视线跟沙发上的两人点了下头,转身往外走去,视线落在背光而立的男人身上,紧抿的嘴角勾了下,一抹诡异的笑浮现在他的眼底。
看着擦身而过的男人,唐屹弘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动着,紧握成拳的手终于按耐不住,抬起挥向他那张毫无悔意的脸。
只能啪的一声,莫源生直接被唐屹弘砸进身后的大门,强大的撞击使得门框上的石灰被震落在地。
门口的动静让门里门外两拨人都震愣了下,唐甸龙瞥了眼正低头擦着嘴角的莫源生,眼底划过一抹快意,视线移到他对面依旧气愤难平的唐屹弘身上,却是低声呵斥着,“胡闹!给我滚回楼上去!”
“我们走吧!”瞥了眼身后,莫兆兴叹息了声,摇了摇头跟身边的汪申弘说道,“真是家门不幸啊!”
看着这个拖着一身病体,本是安享晚年的男人,却在这个年纪被自己的儿子扒下脸皮扔在地上,任人践踏,汪申弘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心头浮着同样的悲哀。
莫源生走出唐家的大门,目视前方的视线,落在眼底勾着背脊的男人身上,眼底流转着他为数不多的温情。
移动的双脚停下,侧身看向唐家大门,眼底的温情被弥漫上来的仇视所掩盖,不见一点的痕迹。
紧握着拳头,抵住翻滚上来的疼痛,男人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身边呼啸而过的车影,湿润了莫兆兴痛苦的双眼,垂下眼帘压住其中的湿意,跟身边的男人道歉,“老汪啊,都是我造的孽,没有把孩子管好,让汪丫头也跟着遭罪!”
“现在说这个干什么呢!”从远离的车影上收回视线,汪申弘跟着叹息了声,“孩子大了,你也管不了!”
“都是我的错,孩子他妈如果没有走那么早,今天或许就不会是这样的局面了!”莫兆兴低着头继续念叨着,“我每年做那么多的慈善有什么用呢?最应该做的事情,却没有做好!”
看着眼前陷入痛苦之中的男人,汪申弘没有再出口安慰,眼底敛着他深深的担忧。
这样为了目的不折手段的性子,他怕汪楚妍今后会受到伤害。
低垂的视线里是他的无可奈何,今早从莫源生嘴里得知她怀孕的消息,看着吴秋贞毫无喜意错愕的表情,他又何尝不错愕呢!
在这样的时间里怀孕,又有几分幸福可言。
两个并肩而走的男人,不同的体型,不同的身高,相同的是布满整张脸的沉重,以及弥漫在他们双眼里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