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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
“唔”
唇分,刘奇满口余香,倒是让佳人惹了个大红脸,他胸前有着一双玉手,方才他想再作恶之时,却是为其所拒。
刘奇,从来不会唐突佳人,便是纳降之日,宠幸袁术二女之时,亦是寻求她二女自愿。
不为士族妇,愿为公侯妾,这便是她们心里的想法。
至于书香门第出身的乔绾,饶是有些欲迎还拒,但更多的,却是为刘奇方才的诗歌所打动心神。
她呼吸还有些错乱,娇躯更是有些轻微颤抖,低着头,根本不敢直视刘奇,“奴婢……”
刘奇将一指放于她的唇边,轻声道:“称妾身便是。”
乔绾秀脸一红,呼吸更为急促,却没有出言抗拒,反倒是嘟起嘴,玉指指向案上摊开的汉纸。
“妾身方才所书,乃是新作,而吴侯却是写了一篇乐府民诗来取消妾身……”乔绾有些不服,略微挑衅地看了一眼刘奇,“若是吴侯能作出一首新作,奴家愿为吴侯自荐枕席。”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低不可闻,如同呐呐私语。
刘奇面色一喜,轻声问道:“当真?”
“自然当真。”乔绾端正了身子,腰肢上方,盈盈春笋微微颤动,刘奇略微吃惊,这模样倒也藏匿了许久,未曾想,竟有这般硕大。
他目光突然落到这樱红小嘴儿上,将嘴靠近她的耳旁,吐着热气,缓缓道出几句话来。
一开始,乔绾不过是微微颔首称是,后来,却是满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果子,眼中更是带着似嗔似怒的眼神。
刘奇哈哈大笑,“吾这一诗却是吾在征讨庐江之时,于江畔听一老者讲述故事而得,吾先作诗,其后,汝便也听一听这故事,可好?”
“诗若好的,那这故事,自然亦是极好。”乔绾嘟着嘴,似乎还未之前刘奇之言有些嗔怒。
刘奇苦笑着摇了摇头,提笔落于纸上。
“鹊桥仙”
“鹊桥?”乔绾眼神一热,却见刘奇落于砚台纸上的笔尖,已经沾不到墨汁,她心中一动,立即拿起靠在砚台边上的墨条,亲手为刘奇磨墨。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昭昭暗度。”
乔绾眼神略微迷离,玉手自顾自地转动着,嘴里低喃着诗句,心中却是在苦想这一句的蕴意。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诗,倒是极美。”乔绾眉目中已经略微动情,看向刘奇侧脸的目光,也越发的柔和。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乔绾秀梅一颦,似乎,这一句的蕴意有些深,只是……她未曾听得这一故事,倒是未解其意。
她心中更是隐隐有些好奇,自己于皖县生活了十余载,亦未曾听闻某个渔家老者讲这故事,眼前这吴侯,为何便能听到?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刘奇一笔写完,几次从砚台换墨,几乎没有停歇,此刻写这一首词,亦是动了几分真情,写的时候,面上也有许多感触。
未曾想,他转头之际,这容貌可餐的可人儿,目光却是痴了。
“奴……奴家想听故事。”数息之后,乔绾猛地惊觉,低下头,弱弱地开口答道。
“那吾便讲与汝听。”刘奇笑着起身,解下了自己的腰带,长衫、短裤顺势落地,他盘坐于案后,目光悠长地看了一眼船舱紧闭的门,徐徐开口:“那老者说,此事生于南阳,男主却是一唤作牛郎的放牛郎,此人忠厚老实,多为长嫂所期,欲赶其离开家中……”
乔绾吞吐如兰,一时间答不上话来,却是秉持着自己所长,竖起双耳倾听。
“那牛郎得了仙女的衣裳,却将其还了她,两人一来二往,却是暗生情愫……”
“两人在那桃花盛开,风景秀丽的山谷结芦为生,举案齐眉,相约白首,却未曾想,此事,终究为那天上的王母得知……”
乔绾嘴里插不上话,但秀气的眼珠却是一转,满脸憋着怨气,心里暗忖:“天上若有王母,怕是汝这人中之龙,早已是被招揽上天为婿,如何是将这天上的仙女儿,送给这放牛郎为妻?”
“牛郎不过凡夫俗子,如何斗得过王母,她拨下银簪,于二人之间划下一条天河……河……轻些……”刘奇双眉微皱,忍了忍,便继续开口:“牛郎将牛扣套抛予织女,织女亦将织布梭抛予牛郎,此为二人念想之物矣……此后,每年七夕,会有世间所有鹊鸟汇聚天河之上,搭成鹊桥,牛郎挑着担,两个箩筐中装着两个孩儿,踏上桥,与织女相会,但每次……仅有半个时辰,孩儿便独自跑回,待到数个时辰之后,牛郎织女,再回天河两端……嘶……”
“咕噜咕噜”,乔绾喷出茶水,便立即凑到近前询问:“为何孩儿还独自跑回呢?”
“想必是那牛郎织女许久未见,有些贴己的话,羞于让旁人听见罢。”她随后又在嘴里低喃道。
“汝若想知道,随吾来便是。”刘奇迈步上前,在她面前屈腿,大手顺势绕过她的腿弯,将其扛在怀中,几步便来到了不远处的榻上,将其安放之后,刘奇大笑着说道:“牛郎织女,那数个时辰,做的,便是这般事情。”
……
……
正是:
淮水行船箫声绝,银河渡日鹊桥仙。
马跑山坡跨密林,银龙翻卷浪喷天。
——
约摸着两个多时辰后,一名做膳的老妪来到门前,见得守在附近的亲卫都远离了一些,而且有些面红耳赤,她双手端着食盘,来到门前,面色微惊,随后脸上裹上一层红晕,嘴里暗啐着,便见到船上甲板处的将军薛礼,朝她招手。
她小步来到甲板,担忧地看了一眼船舱所在,“薛将军,这膳食却是……”
“备下二人份的,由亲卫传唤汝便进去吧,待会儿,下一县会有四名侍女登船,倒是,汝须得好生照应,今后,也莫要怠慢了里屋的那一位。”
“喏。”老妪心道,自己哪敢,听着浪里得儿浪的声响,怕是里屋那位,日后又得是江东吴侯府上的一位新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