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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6章 我是谁
看着周围众人脸上那几乎完全一样的笑容，以及他们异口同声所说的话语，这般诡异的现象瞬间便让姜天仲与黑风两者寒毛直竖，后背更是直接就生出了一层冷汗。
“此地太过诡异，我们先离开再说！”姜天仲突然沉声说道，随即根本不给黑风任何反应的机会便直接撕裂虚空就此带着他遁入到了最深层的混沌地带，直至万里之外的某处高山之上姜天仲方才与黑风重新现出身影。
而这走出虚空之后尽皆长长的出了口气，黑风眼底随之闪过一抹惊惧之色，“这片大陆实在是太邪门了！果然小云子的师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真他喵的要命！”
姜天仲眼神沉凝，并未对黑风的话做出回应，其眼神晦涩，好似在回想着方才那些城中居民对自己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还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姜天仲便突然发现他们周围景象毫无征兆的开始了变化。
高山缓缓陷入地下，山上种种灵植亦随之没入地底，同时自他们周围更有着密密麻麻的建筑拔地而起，而这脚下山石更在其无法置信的目光中化作一块块整齐无比的地砖。
前后不过数息时间，姜天仲与黑风便惊骇的发现他们竟然又一次回到了刚才离开的那座城池，而周围所有人此刻脸上仍旧保持着他们离开前的表情，在看到姜天仲之后更是又一次的对其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是谁？”
黑风直接就傻眼了，“这这这……这他喵的到底是个神喵情况啊？”
然而姜天仲眸中却突然爆发出一股至极的烦躁，随之更是霍然抬手对着身前众人一掌击出，瞬间便将周围众人尽数打成齑粉。
“我还能是谁，我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那些原本需要相应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的人们竟是转眼间便再度出现在二者面前，仍旧保持着方才那般诡异的笑容对姜天仲问道。
“你，是谁？”
这一瞬，黑风敏感的察觉到了姜天仲的状态好似出现了什么问题，随即赶忙转身，然而还没来得及说话黑风便发现他与站在自己身旁的姜天仲之间就像被隔离出了一道天堑般再无法进行任何沟通。
然后不等黑风对此想出任何应对之策，他就看到姜天仲在自己眼中不断缩小。
下一刻，黑风惊骇欲绝的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九龙山所在地域之中，且眼中所见景象已然再没有了方才他们进入的那座城镇。
而此时姜天仲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却与黑风有着极大的不同，因为就在察觉到黑风转头看向自己的同时，姜天仲也随之转头看向了对方，但随之姜天仲所看到的景象却差些让他直接失控。
在他眼中，黑风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与周遭众人脸上完全相同的笑容，随之更是问出了让姜天仲几欲失控的那个问题。
“你，是谁？”
看着眼前突然变得陌生无比的黑风，姜天仲整个人不由得为之一愣，但此刻周围所有人却已然将他团团围在了中间，随之便对他开始了近乎无休止的提问。
“你是谁？”
“你是谁？”
“你是谁？”
……
“呃啊！”听着周围不断回响的声音，姜天仲彻底爆发了出来，无天领域瞬时席卷而出，被其波及的空间尽数化作虚无，乃至就连那虚无最深处的混沌地带也都出现了丝丝虚幻的痕迹。
此番姜天仲体内所爆发出的无天之力的强悍程度，甚至已然濒临打破神界界壁的惊人程度，在将周围所有人彻底化作虚无的同时，姜天仲口中更是发出了一声震天怒吼。
“你们说我还能是谁？我只会是……”
这次姜天仲仍及没能来得及说出自己的名字，因为那些方才被化作虚无的人竟是直接在周围混沌地带之中重生，仍然保持着最初那般诡异的表情对姜天仲问道。
“你，是谁？”
而那方才被姜天仲连同周围众人一起化作虚无的黑风也随之显现，紧接着更是凌空立于姜天仲对面，并在对其诡笑的同时问道。
“你，是谁？”
听到自黑风口中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姜天仲眼中首次出现了一丝迷茫，随之他便就这样顺着黑风的问题缓缓说出了三个字。
“我，是谁……”
话音落下的瞬间，姜天仲双眼变得一片空洞，就像是失了魂一般再没有任何生息的存在，但也在这个瞬间，自姜天仲体内却毫无征兆的冲出了一个虚幻光团，而其中所散发出的气息赫然便是那强烈非常的无天法则所独有的气息。
姜天仲缓缓抬头看向那虚幻光团，然而此刻他的双眼却是一片木然，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再没了属于自己的意识。
而在这虚幻光团出现之后，那些原本把姜天仲团团围住的所有人亦是尽皆抬头，其脸上诡谲笑容随之消失，而后首次说出了除我是谁这三字之外的第一句话。
“无天应逝！”
虚幻光团顿时一阵剧烈涌动，随之更是从中传出一阵强烈无比的意念，“无天不死，自当不灭！”
下方众人尽皆摇头，而后同时开口说道。
“无天有灵，自非无天！”
话音落下的瞬间，原本犹如行尸走肉般呆立原地动也不动的姜天仲那没有一丝生气的双眸中登时闪过一道神光，随之姜天仲便如众位众人那般缓缓抬头看向正于高空之上不断沉浮的虚幻光团。
“我是……姜天仲！”
此言一出，那虚幻光团之上的波动顿时就变得更为剧烈了起来，随后更是打算强行冲破这片大陆的空间封锁逃离此地。
然而就在这时，整个大陆上轰然爆发出了一股强横无匹的莫名之力，在这股力量的压制之下，那虚幻光团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抗，只得龟缩一处勉力自保。
与此同时，在姜天仲身周无声无息间再度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身影，甚至绵延到天玄大陆的尽头一般，根本望不到其边际的存在。
及至最后，在姜天仲那震撼莫名的眼神中，存在于此方天地的所有生灵尽皆神色淡然的仰头看向那即便受到绝大压制仍想强行挣脱的虚幻光团说道。
“无天无为，既已有灵，便应立斩法则幻神，凝法则真灵，方不入轮回，成就唯一天仲！”
话音落下，那股自大陆各处涌出的莫名伟力猛然压下，再不给那由无天法则任何反抗的机会，就此直接将其中幻神磨灭，而后更将在其消散前一瞬将之尽皆压入姜天仲体内。
在吸收了那些最为纯粹的法则本源瞬间，姜天仲眸中霍然爆发出一团璀璨神芒，同时其眼底更闪现出了一抹至极的清明。
终而，姜天仲双手抱拳，神色恭谨无比的对着身前那不知何时脸上已然尽皆化作柔和笑容的众人深深拜下。
“姜天仲，谢前辈大恩！”